第三章 高維視覺
“今日九點，前琴島紅十字會常務副會長歐某終于落網，據悉，歐某將…”
王業耳邊傳來了一些聲音，似乎是電視機播出的聲音。空氣中有刺鼻的消毒液的味道，旁邊沒有人聲，似乎是在醫院的病房。
他試著睜開眼睛，雙眼的疼痛卻本能地讓他無法睜眼。隨著他的一陣掙扎，他慢慢地坐起身子來。
“渾身酸痛”“四肢無力”“雙眼劇痛”王業感受著身體的狀況，“靈力流失小”“煉心法運行無誤”…
他開始有意識地調整呼吸，盡管他掌握著可以自行運行的煉心法，但是在當前情況下，煉氣法門可完全排不上用場。
歸屬于七十二基礎術式，名為波紋呼吸的特殊呼吸技巧，是由某個ACG愛好者創造的非常實用又完全無危害的修復、爆發術式。雖然王業不懂什么二次元，但是他知道這東西好用啊。
隨著呼吸的調整，他感覺身體的溫度開始緩慢提高，原本有些陰冷、顫抖的身體逐漸暖洋洋了起來，盡管右眼還是有些刺痛，但左眼已經基本沒有問題。
他睜開了左眼。
出現在他眼睛中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醫院病房，雖說王業很少進醫院，但大致上也算了解。房間的窗簾拉上了一半，這讓房間里并沒有顯得太過光亮。
金元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她坐姿非常正規，雙手搭在大腿上，眼睛目視前方。盡管王業已經起身，但是她的動作沒有什么變化，表情也始終如一，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王業沒去管她，他的右眼很難受，只通過左眼觀察的話，對于距離的把控會弱了很多，很不利于日常實驗，需要長時間調整。
他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準備起身下床。
“哎哎哎！”一個穿著大褂，戴著小帽子的女人從門外走進來，急匆匆地攔住王業“醫生說你還不能下地走，你現在身體嚴重缺血，不能輕易活動。”
缺血？
王業停下了動作，看著自己雙手，雙手非常蒼白甚至能夠輕松看到青色的血管。
肌肉看起來還是正常，但是血液好像的確變少了，骨骼和筋似乎沒有什么變化，靈力總量下降了20%，畢竟大部分的靈力都是融合在血液里。
王業翻了翻手掌，再眨了眨眼。
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再次低頭看向手掌，血管、骨骼、皮膚、血液，手掌的上下、正面背面同時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有些驚訝。
他抬頭看向房間中的另外兩人，他能同時地看到兩人的前后左右正面背面，身體內部、外部，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金元藏在袖子、大腿、腰間的匕首，也能夠一眼看到護士子宮尚且還沒有成型的胎兒…
有些厲害。
“哎哎！你快躺回去！”護士還在那說著。
但王業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么，自顧自地看著房間里的各種亂七八糟，查看著電視機的內外構造。
嗯，很神奇，電視機的里面居然藏著幾百塊錢，可能是哪個醫生的小金庫吧，王業對此沒什么興趣。
他伸手對著一旁的柜子，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柜子的第二層瞬間自動拉開。緊接著，王業向柜子里一招手，一部手機就這樣憑空地飛向王業的手掌。
他準備聯系一下自己的供應商，買幾只兔子做一下實驗，看看自己這忽然多出來的能力能做到什么地步。
“學長？！醫生說你不能隨便行動。”這個時候，林宮走了進來。
王業沒理她。
王業狀態上來的時候，別人的話，他是一句也不會過腦子的。
“要五只兔子，十只白鼠送到我研究室。”打完字，順手把錢用紅包發過去后，王業便繼續研究起來。
首先這個能力，和眼睛是無關的，至少沒有太大關系，或者即便有關系也和左眼無關。因為即便王業閉上眼睛，他也能夠清晰地看到整個房間所有一切…
其次，雖說王業一開始沒有發現，但在他閉上眼睛，開始大范圍觀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開始明顯地消耗了起來。以一間病房為觀察對象的話，他的靈力可能只需要15分鐘就會消耗一空，而以人為對象的話，或許能觀察幾小時。
有些厲害。
這個能力雖然沒有破壞力，但是王業本來就對破壞力沒有興趣，反而是這種能夠實時觀察機體內部的更加有用。有了這個能力，王業就能夠更加清楚地觀察到那些實驗體暴斃時候的情況，而不是等它們死了再去解剖研究發生過什么。
至于這個能力是怎么產生的就不屬于王業的研究范圍了，或許大部分的研究人員對于這種突然間獲得的能力更有興趣研究。但王業對于靈氣修煉法的研究興趣，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尚且沒有活體實驗的時候就把養氣法和煉心法給通通練起來了。
“十分鐘了，怎么還沒來。”王業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
他的這個“試驗品供應商”是他偶然認識的一個覺醒者，在靈氣復蘇的初期就擁有了飛行的能力，一個城市內的貨物運轉速度極快，正常來說，5分鐘就可以從他的基地飛到王業的研究室…
“學長，你忘了，你現在在醫院。”
哦，對。
王業急忙拿出手機，開始重新編輯，但是在發送消息的時候，卻發現消息無法傳遞出去。
他用靈力觸碰了一下手機，發現手機似乎受到了什么特殊磁場的影響，現在無法與外界聯系。
陷入沉默。
他終于緩過神來，看向房間門口，林宮笑吟吟地站在那里，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她把自己送到醫院來的。
“師妹啊…”林宮和他是同一個導師的學生，所以勉強算是王業師妹。王業對她的了解不多，但基本上可以確定林宮本身對研究沒有興趣，更多地似乎是為了混個名頭什么的。不過林宮這個人也從來沒找過別人往研究論文上掛名字，王業也就對她沒什么特殊看法，畢竟人各有志。
“離院手續現在能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