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思特有些想笑,這位烏羅迪好歹也是一名有學識有涵養的人,怎么就相信了自己的鬼話,認為人類可以與神子共存?
那這樣海神的面子何在?
好了吧,現在弄成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
因為不知道如何下手,他只好又繞著被捆綁起來的烏羅迪走了兩圈,發現這位船長大人現在的四肢已經徹底扭曲了,手肘處的骨骼都露了出來,有些恐怖。
“算了,直接把神子挖出來吧,但是還要準備一個容器。”
想到這里,閔思特欣然一笑,關于對神子的收容,他實際上是有準備的。
如果沒碰上烏羅迪和賈維爾他本身自己也打算前往雅特蘭城進行尋找。
而為了以往萬一,他早就做好了一件煉金鐵匣,可以改變自身大小隊物體進行收容裝載,用料扎實結構穩健,對于需要共生關系才能發揮力量的神子來說恰好可用,沒有任何隱患。
不過此時那個鐵匣放在他自己居住的艙房之中,如果從這里去拿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船員的注意力。
不過此時閔思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將已經殺掉的大副和水手長拖進了船長室之中,重新掩上了船長室的門,并又一次從自己的腰帶上掏出一個小瓶子灑在了地上。
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些原本存在的血跡就徹底消散一空。
不過空氣之中仍然存在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做好這一切之后,閔思特才重新登上甲板,朝著另一頭的船艙走去,一路上還與其他的水著招呼,點頭致意,用自己精湛的表演成功的騙過了眾人。
當他返回到船長室之后,看著并沒有人對這里發生的事情產生懷疑,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來到了烏羅迪身邊。
“呵呵,你可別怕疼,我馬上就幫你解脫。”
閔思特微笑的對著仍然處于昏迷狀態的烏羅迪說道。
倒是旁邊一直清醒著的賈維爾嘴巴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憤怒。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他除了還能把眼睛睜大一些以外,別的什么都做不到。
閔思特舉起自己的匕首,瞄準了烏羅迪身上傷口的邊緣,他必須保證自己的行動不會對神子造成任何損傷。
正當他打算將匕首刺入烏羅迪的身體時。
異變突生!
“哇吼!”
烏羅迪的雙眼忽然從緊閉的樣子轉為了睜開,同時他的口中發出了巨大的咆哮。
由于剛才賈維爾被控制,能夠隔絕音效的模擬結界已經徹底消失,所有這聲巨大的咆哮直接透過了船體,讓所有的水手都聽到了這宛如巨獸嘶吼的聲音。
“怎么回事?”
“船長呢?大副呢?水手長呢?”
所有的船員開始驚惶起來,很顯然這么大的動靜,只有船長才能穩定人心。
二副三副雖然知道現在船長在忙要事,但是現在如果什么都不問肯定會給船員們造成極大的困擾,所以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之后,兩人就帶頭朝著船長室的方向奔去。
“呵,嚇我一跳!”
閔思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他剛剛是準備下手來著,可是經過了這樣的變化確實把他本人嚇倒了。
不過他看了看烏羅迪,發現他雖然在用力,但是并沒有掙脫藤蔓的控制,這又讓他稍微放心下來了一些。
“必須得馬上動手,不然自己就要和整艘紅珊瑚號的水手為敵了。”
閔思特在心中暗道。
其實為敵也沒什么,關鍵是如果后續烏羅迪再發生什么變化,那就會對自己的計劃造成極大的影響。
所以他的眼睛瞇了瞇,瞬間又擺正了自己的心態,重新將匕首對準了烏羅迪傷口的邊緣。
穿刺過身體的聲音響起,但是閔思特卻呆愣在了原地。
顯然做出這樣舉動的并不是他,而是別人。
他努力的想要低下頭顱看去,最終卻只看到了一根巨大的骨刺從他的胸腹之中穿透而過。
“不,不可能…”
閔思特的嘴里喃喃念到,他想過自己曾經的結局,最差也應該是死在諾曼或海王之手。
但是如今新的事實已經出現,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血沫,僅僅兩息之后就徹底沒了聲息。
“嗬嗬”
烏羅迪的口中發出這樣的聲音,他的一條脛骨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生了變異,一根巨大的骨刺從中凸起,筆直插入了閔思特的胸腹之中,讓他不必再為家族復興的事業所煩惱。
噗呲噗呲 烏羅迪全身的骨骼都發生了變異,它們爭先恐后的伸出了身體,或成刀狀或成刺狀,很快就將那根束縛住自己行動的藤蔓徹底粉碎成了塵沫。
這個時候二副三幅剛剛到達船長室的門口,他們看到里面的情況后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腳步,不斷后退并且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難以聽懂的話語。
烏羅迪翻身站了起來,同樣幾刀下去將捆綁著賈維爾的藤蔓斬斷,解放了他的自由。
“什、什么情況?”
賈維爾被束縛著的時候視野并不是很好,他沒看到烏羅迪變異的樣子,
但是在解放之后再看向烏羅迪,要不是烏羅迪的腦袋沒變,他根本認不出眼前的怪物是哪里來的。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嘎聲,那些凸出身體表面的骨骼又重新回到了身體之中,烏羅迪才佝僂著身子,開始大口喘氣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用沙啞的語氣開口說話:“我,我們成,成功了…”
賈維爾先是一愣,過了好久才反映過來:“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獲得了海王的力量?”
也不怪他不懷疑,畢竟剛才消滅閔思特時的動靜太小了。
一點也不像想象之中那些八級大能所擁有的威能。
不過烏羅迪說成功肯定就成功了,只是賈維爾對于烏羅迪剛才的樣子還是有些微微害怕。
如果自己的好友日后都是這樣子戰斗,那真不該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