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林走了,給劉璋留下了很多煩惱。
“我覺得你們那次下幽冥,存在很多疑點,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控一切。”
劉璋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這段話,久久無法入眠。
這邊劉福林出了劉璋的房間,飄飄蕩蕩,一路來到了劉家祠堂之內。
穿門而過,進入了祠堂之內,先是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十分的干凈,長明燈的燈火燃燒的很旺。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飄到了一排靈牌前面,挨個看起靈牌之上的名字來。
逐個緬懷起劉家逝去的列祖列宗起來。
正暗自感傷之時,劉福林似有所感,悠忽之間已然出離了祠堂,飄在了劉府家宅之上半空之中。
皺著眉頭看向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他感覺到了一陣鬼氣正在迅速接近。
須彌之間,一個眼冒紅光,渾身煞氣繚繞的惡鬼就到了近前,看都不看劉福林一眼就要一頭扎進劉府之內。
“欸!這位朋友…”
劉福林上前阻攔,半句話沒說完,對方就一爪子撓了下來。
“我靠!有話好好說!別…”
對方哪里是能聽進鬼話的鬼,一輪快攻打下來,道行還淺的劉福林完全招架不住。
嗷的一嗓子,這老鬼扭頭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這份跑路的姿態便如他跟劉璋學來的口頭語一樣,都很現代。
惡鬼見擋路的蒼蠅被打跑了,也不追,扭身就要繼續往劉府里面鉆,卻在靠近到房頂之時。
在客廳之中掛著《楞伽經》,有佛光閃過。
一聲聲經文響徹在惡鬼耳邊,一道道光暈掃過它的身體,立刻如冰遇沸水,惡鬼周身的鬼氣劇烈翻騰起來,甚至蒸騰起了煙霧一樣的東西。
高僧經文正在強行度化惡鬼!
惡鬼發出一聲聲的嘶吼,卻都被佛光阻攔無人可知曉,劉府眾人酣睡正香。
僵持了一段時間,就在佛經即將完全凈化大壯之時,對方的眼神即將恢復清明之刻。
大老遠飛來一道烏光,轟然一下擊散了佛光,強行裹挾著大壯瞬間飛走了。
一切又恢復了安靜,只有夜風徐徐吹過,見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劉璋找了個借口,得到了許可,可以再度去往鄉下。
他就是要去解決偷雞狐貍,心里面沒有什么開心的感覺。但阿萍跟桃花還有春杏就不同與他了,三個小妮子十分的興奮,臨走之前準備了一大堆東西。
前面行著的是坐人的馬車,后面卻要跟著一輛拉箱子的板車。
“咱至于嗎?這回過去頂多住個四,五天。你們居然帶了這么多東西…”
阿萍道:“少爺,你不懂,這里面都是女孩子家用的到的東西,缺一個都不行。”
劉璋點點頭,他確實不懂,前世不懂,這一世也不太懂。
一路上聊著閑天,大柳樹村的祖宅可就到了,劉璋一行人搬行李入住,一日無話,這時間可就到了深夜時分。
劉璋咕嚕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屋子,全程沒有驚動一絲空氣。
出了宅子,劉璋循著記憶往村外祖墳走去。
到了這里發現四野靜悄悄,沒有鬼火,沒有異常,一派和諧景象。
點點頭,看來劉福林這老鬼頭還沒有騙來其他倒霉蛋。那尊鬼器似乎吃的也不多,這都好幾個月了。
來到了一座墳堆前面,劉璋看了看碑上的名字,確認是劉福林無誤之后。開始叫魂。
“老鬼?老頭鬼?出來了。”
喊了好幾聲,墳里面卻沒有動靜。
“沒在家?”
劉璋納悶了,再喊了幾聲,還是無鬼應答。看來是真的不在家。
無法,劉璋不知道上哪兒去尋劉福林,只好扭頭往回走,打算回去繼續睡覺。
人走到了村口,他突然想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去瞅瞅薛允洲養的那些雞長得什么樣了。
但他不知道對方的雞舍蓋在哪里,反正不會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只好在村子里瞎轉悠,用隨機的方式碰運氣。
大柳樹村晚上是有守夜的狗群的,正是綽號母夜叉的那一隊。
如今這個隊伍更是壯大了一分,冬日生下的小狗已然長成,跟著自己的父母輩一起干起了守夜巡夜的差事。
就是不知怎么了,母夜叉總有些一驚一乍的,時不時就要往某個方向看一眼,似乎那里有著什么東西一樣。
劉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找不著想找的雞舍所在,沒辦法,他只能往不想去的那個方向走去。
就是一大群狗總在徘徊的那個方向。
劉璋覺得雞舍八九不離十就在那里了,沒想到村子里的人居然將看管雞舍的活交給了一群狗。
這下可把他難住了,他知道這群狗的不凡。
都說狗鼻子靈,這些狗的鼻子就更是靈了,劉璋還沒有修煉過遮掩氣息的內功。
事實上他懷疑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種玩意兒…
他肯定,只要他太過靠近,那么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一群狗吠聲響徹村莊內外,再來一場群狗月下追劉璋,那可就有大樂子了。
但想要看一眼的欲望占了頂峰,劉璋安慰自己:“就看一眼,遠遠的看一眼。”
躡手躡腳地行到了一戶人家的房頂之上,仗著自己能夠夜間視物,目力驚人,大老遠地開始大量起來。
果然就在那個方向,有一座明顯新落成的茅草屋,耳邊可以隱約聽見雞撲棱翅膀的微弱動靜,剩下的就是一群狗的喘息聲了。
但只能聽,看不見,茅草屋除了一個進出必要的門以外,連個窗戶都沒有。
劉璋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這蓋得什么玩意兒!這樣搞,等到了夏天天氣一熱,非要鬧雞瘟不可!”
他很是慶幸,幸虧他過來看了一眼,不然等鬧起雞瘟來,那損失可就大了!
這些古代人的腦殼啊,就是太簡單,做事情一點也不曉得舉一反三的道理。
說蓋一個雞舍,你們就真得只會蓋一個盒子是個什么道理?通風呢,透氣呢,舒適度呢?
哼!什么事兒都得小爺操心,我天生就是一個操心的命啊!
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