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娘娘的招魂法術十分不靠譜,亂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兒都招了過來。
再度轟散一只野狗的靈魂后,劉璋的藍徹底用完了,微微喘著氣阻止了瑰娘娘的舞蹈。
“娘娘,別跳了。”
看著劉璋一臉汗津津的模樣,瑰娘娘訕訕地停下施法,有些納悶,“不應該啊,按理說不該招不回的呀?”
“會不會是被什么人扣住了?”
“生魂誰會扣?又不能拿來用。”
“呃…”
“咳咳!”瑰娘娘尷尬地咳嗽兩聲掩飾一下,“你說的也有可能,要真是被人扣住了,這事兒還麻煩了呢…”
招魂一事只能暫時放一段時間,警告別人不許說漏嘴,被慧娘知道。
劉璋第二日先忙起自己的事兒來。
昨天答應過阿萍,要教她學炒菜,以后開個大飯館,她就是掌勺的大廚了。
男人大丈夫,怎么能說話不算數,說教炒菜就炒菜,說開飯店以后一準給開大飯店。
舔就對了!
咄咄咄,菜刀撞擊案板發出歡快的愉悅呻吟,各色食材在尖銳的鋒利之下,舒服至極,片片躺好。
阿萍空著兩只手站在一邊,一臉的羨慕,“我什么時候能有少爺這樣的刀功啊!”
沒錯,切菜的是劉璋,他不許阿萍動手碰案板。
他也是真的沒想到,阿萍這妮子對于動手一類的事真得是笨的出奇,凡是需要精細一點的活計,她全都干不好。
要不是劉璋眼疾手快,一把把菜刀奪了走,她那雙小手上就要添一道深口子。
“阿萍啊,你原來不也總幫廚房干活的嗎?”
劉璋有些納悶地問了一句,阿萍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兩手交叉,緩緩搓動著道:“宋媽媽從來不許我碰刀具,我進廚房就是幫著活活面,燒燒火,遞一下東西…”
“哦。”
劉璋拖長音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來,阿萍臉紅了一紅,伸左腳在地上碾了碾,似乎想要碾死那只不存在的螞蟻一樣。
劉璋瞥了一眼,出言鼓勵道:“別喪氣,慢慢學,誰都不是天生就會一切的,一遍不行咱來兩遍,三遍,總有學會學精的一天。”
“嗯。”
阿萍重重地點點頭。
劉璋很快就把所有要用到的食材都切好了,叫過阿萍來,指著這些食材道:“炒菜嗎,第一步需要做的不是放油,而是把食材都處理好。”
“你看這盤切好的土豆絲吧,要先用水泡起來,泡去里面多余的淀粉,這樣炒出來的菜才能爽脆可口…”
劉璋兩個人在安全舒適的小廚房里膩歪的時候,劉家商隊卻在惡劣的野外環境里停下來休息。
劉小皮吆喝著眾人將貨物扎緊,又看著他們埋鍋造飯,一切都準備齊全了,自己這才提著一皮囊水往宋慧穎這邊走來。
走到近前,看著一人一熊問道:“喝水不?”
齊齊搖頭。
劉小皮坐下來,把水囊放在一邊,抬眼看著遠方的景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跟著一起來,我們這些人不知道死幾回了都!”
宋慧穎無所謂地擺擺手,“你一天要說八遍,你不煩我都煩了。”
“嘿嘿,我這都是真心話嗎,”劉小皮將手放在腿上,再度感慨,“我也跟著商隊出過兩次商了,像今年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遇到過。夜路必然遇鬼,荒廟必有妖魔,住個小店也是黑店…可以說是,步步危機,行差踏錯就是個死字當頭啊!”
“嗯。”
宋慧穎淡淡的嗯了一聲。
“今年的妖魔確實有點活躍,各種小妖小怪的都敢蹦出來鬧騰了…天機蒙蔽,這是要出亂子了。”
劉小皮問了一句,“要出什么亂子?”
“我怎么知道?0”
宋慧穎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嘿嘿,”一聲尬笑,劉小皮換了一個話題,“前面就要到伍林縣城了,那地方有很多土特產,到時候你們可以好好逛一逛。”
宋慧穎再次嗯了一聲,就不再做聲了。
劉小皮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把水囊留下,拍拍屁股往車隊里走去。
“飯快做好了沒?”
“快了,這就好了!”
說是做飯,其實就是把隨身攜帶的東西扔進一口大鍋里煮,把一大堆食材煮得能吃了就行。
原來的時候,出商的人對于這樣的飯食是抱著一種湊活的心態入口填肚子的,現在嗎,這些家伙一聽埋鍋造飯就會搶著干,這也要托宋慧穎的福。
是她,把食材的保鮮期延長了好多倍。
飯做好了,眾人坐在地上吃飯,每個人手里都抓著一張餅。
這餅是一張略微有些硬的餅,這又得提一個人了,那就是劉璋,這是他發明的餅,可以放在袋子里保存好久不生異味。
憑借著這兩件利器,商隊可以走更遠的路,而不必頻繁地停靠地方,采買食材。
傅明朗老爺子走了過來,端著一海碗的稠粥邊喝邊含糊地跟劉小皮道:“商隊里的人有的上火嚴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要是有人病倒了可就耽誤行程了。”
“嗯,”劉小皮輕聲嗯了一聲,“可這才剛剛回暖,蒲公英之類的還沒有長起來…不行,咱就在藥店里買點藥備上。”
“欸,”傅明朗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多花幾個錢買點藥備上,總比到時候抓瞎的強。”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傅明朗有些發愁地道:“這次出門走遠商,東家是叫我們找到新的原材料供應地,最好是能找到新原料,可這都走了這么久了,卻什么消息都沒有得著。”
“不急,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呵,你倒是挺看得開的,”傅明朗轉念一想,又道:“如今咱劉家的生意不好做啊,那家神秘的對手,背后也不知道站著的是哪家勛貴,把咱家在京里的產業一再打壓,如今已經被迫賣掉五間鋪子了…”
劉小皮道:“這個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咱家的背后可沒人撐腰,當年能在京城站穩了腳跟,那也是付出了人命的代價的…如今,實在是頂不住了,大不了全撤回來就完了,在咱兗州照樣能做一番事業!”
“呵,可兗州畢竟是小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