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穎給劉璋提了幾條很有建設性的建議,讓他往家里添置一些驅鬼安家鎮宅的法器。沒有法器沒關系,找一些上了年頭的老物件也可以。
劉璋撓著腦袋問她,門口的兩座石獅子不夠嗎?遭到無情嘲諷。
“就那兩個死物,你覺得有哪個妖魔會害怕?”
“啊?不都說石獅子可以鎮宅保平安嗎?”
“那就是個說法而已。”
劉璋做出一副求學的態度,問:“那什么東西管用?”
宋慧穎給他舉了很多例子,有一些他知道,有一些他不知道。例如:黑狗血,朱砂符,雷擊木做成的桃木劍。不知道的有幾十年的大鐵鍋,供奉多年的神像,還有廚子的廚刀,殺豬匠的殺豬刀…
“我該怎么做?”
“花錢買唄。”
劉璋有些納悶,問:“你怎么突然跟我說這些。”
“你沒聽說嗎?兗州城里腦妖怪了,你不怕它闖進你家來?”
“看你說的,這么大一座城市難道沒有什么降妖法陣什么的嗎?”
宋慧穎給了他一記暴栗,“你在瞎想些什么呢?那種降妖法陣只有大宗門才有,凡俗之地怎么可能擁有這種東西。”
總是打人,暴力女。
“是是是,我這就去跟我爹說去,行了吧。”
沒想到,劉翰儒比他倆都想到了頭里,劉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院子里,從院門口還有人在陸續不斷地抬東西進來。
什么畫有八卦陣的大屏風啊,上面紋滿了陣法圖紋的大水缸啊,玉佛…
“爹,你這都買了些什么啊?”
劉翰儒看見劉璋,笑得可開心了,“兒啊,我這可都是好寶貝啊,放在家里鎮宅驅邪,保管妖魔退避三舍。”
劉璋看著這一院子的雜七雜八的玩意兒,一種不好的念頭浮上腦海,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問道:“爹,你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啊?”
“啊哈哈哈哈!這些都是爹從高人那里請來的!”
“高人,哪里的高人?”
劉璋發現自己一天不出門,就會錯過很多信息…好像他一直沒什么機會出門…
“就在城東,這位高人真是神了!”
說起這個高人,劉翰儒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煥發,就差手舞足蹈一番了。
“擺了個掛攤,每日只算十卦,而且頭一卦免費!一算一個準啊!連你昨晚上吃的晚飯是什么,吃了幾碗都能算出來!”
劉璋睜大眼睛看著老爹,覺得他爹的狀態不太對頭,平時多么儒雅的一個人,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怎么變成了一個逗比了呢?
不對!不正常!別是著了魔吧!
想到這兒,劉璋扭頭就跑,要去找宋慧穎來,給他爹治一治。
這邊,劉翰儒根本沒發現兒子跑了,還在自顧自地吹高人,“這位高人還說了一個驚天大消息,說就在城外,今晚上要發生一場人妖大戰,明日整個兗州…”
扭頭一看,劉璋沒了,“欸!這說的好好的,怎么跑了?”
劉璋是在廚房找到宋慧穎的,找到她的時候,正撅著屁股跟一頭熊狼狽為奸,偷吃蛋糕。
你說你偷吃也避著點人也好啊!旁邊就是人來人往,廚子廚娘忙著做飯做菜,這倆貨恬不知恥地擠在一塊,你一口我一口,吃的腮幫子鼓著,脖梗子都撐大了。
劉璋沒心思因為這件事跟這倆貨嗆嗆,沖過來拉著宋慧穎就走,差一點碰掉了她手里的蛋糕。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吃蛋糕,你看看才幾天啊,你這臉都圓了!”
“誒誒誒!你把手松開,我還沒吃完呢!”
宋慧穎極力抗爭著,眼睛還在惡狠狠地看著坐在原地伸爪子去拿剩下蛋糕的某熊,威脅道:“給我留著!你要是敢吃!我就扒了你的皮做褥子!”
熊貓根本不為所動,掰下老大的一塊就塞進了嘴里,還很惡劣地吧唧嘴。
“啊!!!”
宋慧穎氣得大叫,轉而把怒火發泄到劉璋身上,誰擋著她吃蛋糕,誰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看出了門暫時沒人看見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把劉璋摜在了地上,直接騎到劉璋身上,看著對方懵逼的臉怒吼:“你到底想干嘛!”
劉璋想要掏掏耳朵,這聲貝可真夠尖的,但無奈兩只手被人家夾在腿底下,想動也不敢動,這要是不小心碰到哪里了,這條小命真得會玩完的。
“嘿嘿,我就是想帶你去看看我爹,我覺得他中邪了。”
“我看你才中邪了!”
宋慧穎氣鼓鼓地站起身來,就要重新回到廚房去爭奪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欸!別走啊,不就是個蛋糕嗎,我在給你拿一個唄!”
“那就是最后一個了!”
“啊?”
這敗家娘們兒,好幾十個蛋糕啊,居然都被這倆貨造光了,怪不得最近幾天感覺她一天比一天胖了,也不怕得糖尿病。
轉念又想到,那些蛋糕可是留著準備過春節待客用的啊,這就被他倆造光了,家里大人也不管管。
“我在給你做行了吧!”
劉璋沒辦法,求人辦事,總得給點好處,不然實在是請不動這尊大神。
“這可是你說的啊!”
宋慧穎聞言立刻站住了腳跟,迅速轉過身來,眉花眼笑地走過來。劉璋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好像又中計了…等等,為什么我要說又這個字?
帶著深深地懷疑,劉璋領著宋慧穎找到了劉翰儒。只見他正一臉癡迷的樣子撫摸滿院子的東西,那模樣是個人都看的出來,絕對是中了邪了。
不然哪有人趴在大缸上,探進去半個身子摸缸體的?你摸就摸吧,嘴里面發出的奇怪的聲音是什么意思?
“啊!多么光滑!啊!啊!啊!”
我靠!丟人丟大發了!
劉璋無語掩面,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這不是我爹,我爹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宋慧穎點點頭,很肯定地道:“你說的沒錯,你爹確實中邪了,還是很嚴重的邪!”
“啊!那好治嗎?”
“治倒是不難…”宋慧穎沉吟了一下,忽然扭頭看著劉璋笑的陰惻惻的,“不過得由你親自去治!”
劉璋沒察覺這妮子的神情不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我是他兒子,這都是應該做的,說吧,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都不用!”宋慧穎笑得很陰險,“只需要一個響亮的耳光就夠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