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意之中有真意
吃過飯后，湛然與白玄卿各自回房消息。
湛然關好門窗，盤坐于床，返觀內視來到識海。
山海玄元錄飄到他的面前左右翻飛。
“湛小子，你的試煉任務完成了，給你個小獎勵。”
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散發，朝著識海之外而去，進入湛然的經脈，再尋找到白玄卿給予湛然的那段青絲，光芒鉆入青絲。
青絲自動盤扎起來一縷搭著一縷，層層疊疊地編織成小小的麻花辮，然后收尾相連，結成一個圓環，恰好落在湛然的手掌上。
于此同時，湛然的心神小人兒面前出現一道文字：
“青絲環戒，靈級封印物，持之可以清心冥神。”
“靈級封印！？山海玄元錄前輩能做？”湛然驚嘆道。
山海玄元錄的聲音得意洋洋：
“小事而已，也多虧那個進入你體內的妙級封印物，我將其中玄妙物質抽取，多余了些邊角料，就當作你的獎勵了。”
“前輩如此手段，神通廣大啊。”
“嘖，別前輩長前輩短的，我教你個新詞兒，老鐵，以后咱們便這般稱呼。”
“老鐵是何意？”
“老他媽鐵的朋友，老他媽鐵的兄弟，老…”
“哦，我懂了。山海老他媽鐵了？哈哈哈。”
“我擦嘞，你小子感調笑老夫。”
湛然和山海玄元錄鬧騰一陣后，紛紛緩和下來。
然后，湛然注意山海玄緣錄中記載著自己的功勛值變為了500點。
“山海老鐵，我的500功勛值是不是可以買些什么東西了。”
“湛小子，老鐵我勸你一句，別總買藥啊，其他的你自己看吧。”
山海玄緣錄說完這句話后，意識空間中光芒閃爍五彩繽紛，一個圓盤狀的靈氣團出現在心神小人兒面前。
圓盤分隔成秘籍、道具、意境、情報四塊，所占比例為：秘籍二成，道具六成，意境一成，情報一成。
“這是抽獎系統的進階版，以后你就不用老是讓心神小人兒去翻我的本體了，沒事老摸來摸去我也怪害羞的。”
居然還會害羞的嗎？
看起來不像呀，山海老鐵可算我生平所見最臉皮厚之‘人’。
湛然將此言埋藏在心中，心神小人兒揮動手臂，輪盤頓時轉了起來。
叮~叮~叮~，轉動停下，恰好卡在秘籍這一檔。
山海玄元錄放出一道青色光芒，光芒凝聚成為文字，寫著武學名稱：一瞬千殺。
然后陸續形成如下文字：
”唯有一式，唯快而已，一招生萬千，敵不能阻，不能看，不能聽，不能知。
拳腳或兵器皆可御之。”
湛然高興一笑，握住拳頭虛捶兩下，看著還剩400的功勛。
100點抽獎一次，我這還可以抽4次，這豈不就是4本秘籍了嗎？
湛藍心癢難耐，又來一次。
這一次的抽獎運氣并不好，停在了道具檔，出來僅是一顆小還丹。
這都是錯覺，我還可以抽。
連著又來了兩次，居然等同于謝謝惠顧。
湛藍看著手上的兩串糖葫蘆，一時竟無語凝噎。
還剩最后100點功勛，抽還是不抽？
山海玄元錄全程看著這一幕，不由撲哧一笑，語氣中充滿了揶揄：
“想那么多做什么，是真漢子就抽到干？”
湛然默然頷首，又一次轉動了輪盤。
叮叮叮叮叮叮…輪盤停了下來，還是卡在道具那一檔，然后得到了一瓶特效金瘡藥。
欲哭無淚，悔不當初…無數種復雜的情緒在湛然心中交織，他長嘆一聲：
“罷了。”
山海玄元錄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湛小子，你絕逼是個非酋。”
湛藍意興闌珊，沒有在意山海玄元錄話語中的幾個不能理解的詞匯。
他直接退出了意識空間，躺倒于床，緩緩進入夢鄉。
翌日卯時剛至。
湛然腦中響起一陣叮鈴鈴的聲音，然后聽到了山海玄元錄的話語：
“一日之計在于晨，湛小子快快起床。”
在那之前連日奔波，此刻身子疲乏的緊，滿臉的不情愿。
有沒有搞錯啊？
大清早擾人清夢？
“山海老鐵，我可不是鐵打的呀，就歇息一天都不行嗎？”
“不行不行，習慣成自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無窮數。”
“但是客房太小了，我也不好在這里習練武學啊”湛然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
他的眼前頓時浮現蒙白，出現一道純白霧氣身影。
身影做出一個姿勢，兩腳開立，比肩略寬，大腿與小腿呈90度，腰胯收攏，上身正直。
山海玄元錄解釋道：
“此乃四平大馬，你可以練習這個，這個對身法腿法腰身或者說對整體的發勁都是非常有效果的。”
湛然立刻跟著霧影做同樣的姿勢，由于靈氣的關系，初十他感覺不到累，但是漸漸的體會到了不同。
下盤經脈中靈氣壓力變大，好似形成一個泵。
隨著湛然的呼吸緩慢而細長，經脈中靈氣加速流轉，以極其輕微的一種方式在萃煉湛然的肉身。
白玄卿敲了敲門。
“我師門長輩來了，想見一見你。”
湛然輕輕頷首，收了馬步姿勢，推開房門，跟隨白玄卿下樓。
大堂內靠窗的位置，一條長桌，旁邊坐著幾個女子。
除了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其他五人看起來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而且清一色的美人。
這哪分的清楚哪個是長輩？
還是不要亂開口比較好。
湛然掩飾心中尷尬，禮貌地笑著。
一個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尷尬，站起身嫣然輕笑。
“叫我蘭姨就好。”
蘭姨，氣質溫婉，身著淺草色衣裙，一群點綴著零星白色竹葉狀。
“蘭姨好，我叫湛然。”湛然指尖流露靈氣，懸空書寫名字。
青絲閣的幾個女子在一旁掩嘴而笑。
突然，最年幼的小姑娘，跑到湛然身邊耳語道：
“哥哥不知道女子的青絲代表什么嗎？”
湛然一臉疑惑，搖了搖頭。
小姑娘莞爾一笑，跑跳著到白玄卿的身邊，說了句悄悄話：
“姐姐，他果然是個傻子。”
蘭姨笑著招了招手：
“過來坐吧，一起吃個早飯。”
吃飯時，眾人不禁閑聊起來，一個藍色頭發的女子狀似無意問道：
“公子要玄卿的頭發拿來做什么？”
湛然將懷中的青絲環戒拿了出來，平放在掌心。
“公子手兒真巧！”女子小聲驚呼。
白玄卿的面容剎那間浮上一層淡淡的粉紅。
“收起來吧，”蘭姨臉上保持著溫婉的笑容，手掌覆蓋在湛然手心，“公子好好保存，不必輕易示人。”
蘭姨看出了這頭發已經編織成一件靈級封印物。
聽白玄卿之前所言，昨天交給湛然的時候，還是一段普通的頭發。
如此特異的事，一旦被有心人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湛然感覺到蘭姨的好意，鄭重地點了點頭，收起青絲環戒。
歡聲笑語中早飯的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結束了。
湛然告別青絲閣眾人，走出金銀樓。
白玄卿跟了出來，站在臺階上，望著湛然，邪魅輕笑：
“我們算生死之交嗎？”
“當然。”湛然不用思考，笑著回答道。
“那你以后得叫我玄卿，我就叫你小湛湛。”白玄卿嘴角微微傾斜，雙眉彎彎如月。
湛然停頓了片刻，聲音比平常略小。
“玄卿。”
白玄卿這才放他離開。
她遙望著湛然的身影走向街角盡頭。
“湛然，名字不錯，人也不錯…”蘭姨從金銀樓走出來。
“蘭姨。”白玄卿臉頰飛起一抹紅暈，輕微嗔怒地打斷道。
蘭姨不再言語，眼神溫潤地直視白玄卿，白玄卿逃也似的跑開了。
湛然一路無驚無險，安全抵達軍天閣。
他抬眼一看，軍天閣氣勢非凡占地深廣，墻壁立柱大紅色，之上的廊檐淡金，隱約可見青黑色瓦片為定。
軍天閣透露巍峨氣勢，使他微微愣神片刻，似有萬千英魂向他傳遞著一種精神。
湛然閉眼停頓片刻，再睜開眸子明亮如夜空中的閃耀星辰。
他帶著笑意走進軍天閣的宴君樓，對著掌柜聲音朗朗道：
“秦戰元前輩可是在此？”
周圍原本吵雜的聲音霎時停止，廳堂之中，伙計、俠客、巾幗皆不約而同向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