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似乎騎士團和城防軍在搜捕胡斯教徒。”來到門口的是老弗雷。
“哦哦,我知道了,我也剛醒過來,還躺在床上。”感受著脖子上冰冷的匕首,凱文說了慌。
“您這邊不用起來了,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老弗雷確認了下凱文的狀態后就離開了。等他剛下了樓梯,旁邊走過來了羅德尼。
“讓領主大人和那個胡斯教徒留在一起安全嗎?”羅德尼問,看來那名刺客進入凱文的房間并沒有瞞過去。
“胡斯教徒又不是什么嗜殺的暴徒,如果那個瓦爾基里想要殺死我們的領主大人,他早就死了。”老弗雷看來對胡斯教徒很有了解。
“瓦爾基里,最強大的刺客,真想和她們較量一下。”羅德尼感嘆道。
“瓦爾基里從來不和別人正面作戰,當心你還沒有發現她就被殺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去睡覺吧。”老弗雷拉走了羅德尼。
“現在他們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凱文和劫持他的少女了。
到了這個世界之后,凱文的心也比以前大了不少。如果以前的他脖子上被人架上了一把匕首,肯定會驚慌的不行。但在這個世界的經歷讓他有了很大的進步,他只有一開始有些慌亂,現在已經完成的冷靜下來了。他想明白了,如果少女一開始就打算殺了他,肯定直接就悄無聲息地抹掉了他的脖子,現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少女根本沒打算殺他,只要他要去刺激她。
“現在我該做什么?”凱文問少女。由于需要從凱文的后背將匕首架在凱文脖子上的,少女和凱文貼的很近,凱文的后頸上少女呼吸的氣息,鼻子中也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看到凱文抽動鼻子,少女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僅有二天沒有洗澡了,本身喜歡出汗的體質再加上兩天的戰斗、潛行,身上的衣服汗水干了濕、濕了干,肯定有奇怪的味道。
她臉上微微一紅,將凱文推到了出去,拿匕首指著凱文說:“不要出聲,我只在這里待到明天,配合我的話明天就放了你。”
當她想到尋找繩子之類的物品將凱文捆綁起來的時候,腦子卻越來越暈,她知道這時候失血的癥狀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想要先堅持著將凱文捆綁起來,但此時暈眩感又再次了襲來,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身體也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少女的掌控,小腿中箭后長時間沒有處理傷口,傷口在不停的失血,再加上逃避追捕消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少女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連匕首也握不住了,只要此時凱文叫嚷起來,吸引到巡邏兵,少女很清楚地就可以想象出自己的下場。
此時對于凱文也是一個很大的選擇,他該怎么做呢?大聲叫嚷顯然是對于自己來說最安全的選擇,路上搜捕的人會立刻上來抓住少女,凱文也能獲得光明教會的友誼。但凱文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聽說過很多教會的事情,教會并沒有像小白兔一樣,少女被抓走后的下場肯定會很悲慘。想叫老弗雷上來一起商量一下,但是凱文覺得也會吸引到路上巡邏的人。
“希望自己不要后悔吧。”凱文下定了決心。
“你沒事吧,我先把你扶到床上。”凱文對著少女解釋說。少女現在只是身體有些不方便,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對于能夠很輕松地用刀架住自己喉嚨的人來說,凱文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某些動作造成誤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看到少女沒有拒絕,凱文小心地挽住少女的手臂,將少女扶到床上去,在搬動過程中,少女的斗篷上的帽子從頭上滑落,露出了她的容顏。少女有著一頭黑色的秀發,梳著單馬尾發辮,從外貌上看年紀和剛入學的大學生比較接近,臉上有著很多的污跡,估計是連續的戰斗和逃亡造成的,但在污跡下面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凱文一時間被少女的外貌所吸引,少女顯然發現了凱文在注視著她,狠狠地瞪了凱文一眼。這時候凱文想起來了少女不僅是個美女,還是一個可以用刀子捅人的危險美女。
“要先喝點水嗎?”為了打破尷尬,凱文小聲地問。
“好的,謝謝。”少女比凱文想象中的有禮貌多了。
凱文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少女,這時候凱文才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的房間里只有他自己的杯子,下去拿個新的杯子顯然也是一個不可能的選項。
失血過多的少女顯然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而此時的凱文也只能假裝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我這邊有光明教會的治療藥劑,你可以用嗎?”對于加爾文這邊得到的三無藥劑,凱文的使用總是小心翼翼。
在仔細看了看凱文的遞給她的藥劑之后,少女毫不猶豫地一口喝了下去。加爾文這個教會人員為了賣領地給的添頭最后全部沒有用到信徒身上,不是治療了北方人異教徒就是治療了教會的敵人,如果讓他知道肯定心里會郁悶死。此時被凱文在心中吐槽的加爾文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不得不說,加爾文制作藥劑的手藝相當不錯,喝了藥劑、喝了水,休息了一下,少女的身體恢復了不少,蒼白的臉色也慢慢恢復了紅潤。
少女坐在凱文的床上,慢慢地等待藥力的發揮,而凱文則拿了張椅子坐在了少女的對面,兩個人就這樣坐著,空氣中充滿著尷尬的氣氛。
“我叫凱文,我來自勃蘭登村。”為了緩解一下氣氛,少女顯然也是一個很沉悶的人,凱文不得不尋找著話題。
少女過了很久也沒有回應,的確對于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來說,告訴別人姓名是一件危險的行為,凱文顯然也只是隨口找個話題。但不知道為什么少女愿意相信目前的那個人。
“我叫海芙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