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數十人圍堵血公子,被血公子反殺過半,安然離去!
這條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江湖上飛速傳開。
靈隱禪院震怒,四下搜尋血公子的同時,禪主道空親臨蜀都府,為死去的佛門弟子超度。
客棧里眾人看著佛門在街道上做法事的身影,盡皆感嘆。
“年少輕狂啊,招惹了佛門,嘖嘖…”一個圍觀了全程的江湖人此時還在客棧,雖然驚詫那血公子的實力,但惹上了佛門…
“那血公子實力不錯,奈何惹的是這群禿子…這道空成名多年,可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可惜了…”
“也許他已經逃出蜀中了呢?”有人忽然道。
“嗤!有什么用?這江湖上哪里沒有和尚?”
眾人暗暗點頭,佛門勢力太大,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
千星鎮一處庭院里。
江秋將這里買了下來,已住了幾日。
無論是與佛門的恩怨,還是幫徐文靖復仇,對向盈盈來說都太過危險,江秋不打算讓她摻合進去。
手指輕敲桌面,江秋在思索著什么。
本以為玄懷實力很強,結果動手之后才發現不過如此。
雖然那邱不同的內力在灌頂的過程中損耗大半,但自己實力依然提升很大。
殺了小的出來大的,殺了大的出來老的,他早在動手之時就已準備好要面對這種后果了,此時對于靈隱禪院的尋仇并不意外。
向盈盈沏了一壺茶遞過來,并沒言語。
她已隱隱知道了江秋的打算,這兩日都很沉默。
自己…拖公子后腿了呢。
“盈盈,你就在這里住下吧。”江秋忽的出聲道,“以你的實力在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那公子呢?”她聲音比往常暗啞很多,這一刻終是來了。
“我有其他的事要做。”
向盈盈低下頭,輕聲嗯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心情,江秋嘆了口氣,“你好好提升實力,肯定能幫上忙的。”
“好。”
江秋不再言語,靜靜坐著喝茶。
佛門已搜尋到千星鎮這里,他不宜再留下去,打算明日就出去找重傷的畫皮冶魂,順便也更容易找到徐文靖。
第二日一早,向盈盈送江秋出門后,反常的沒有練劍,而是坐在客廳靜靜地坐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秋踏上了前往云水鎮的路,聽說那里有女鬼剝皮的傳聞,很有可能是秦長影在那附近。
至于能不能擊殺重傷的畫皮,那得打過才知道,就算打不過,跑總是能跑得掉的。
雖是山路,卻沒碰到半個強盜,江秋策馬狂奔,前方漸漸響起了富有節奏的叮當之聲,江秋好奇的凝神看去,只見一道身影步行在山路間,聲音正是從他手間傳來。
那是一把帶鞘的長刀,許是刀鞘太松,走動間刀鞘與刀身不知怎樣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怪人。
那人聽到馬蹄聲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前行去。
沒理會這個怪人,江秋速度不減地從他身旁疾馳而過。
傍晚,云水鎮就已出現在眼前。
小鎮不小,比之千星鎮要大上一半,里面客棧只是普通客棧,并不是有間客棧。
大堂里有點冷清,只有角落里坐著兩個大腹便便的食客,看起來不是江湖人士。
隨便吃了點飯,江秋向伙計打聽了一下云水鎮上的傳聞,就上樓休息了。
第二天,街上行人都面色慌張,整個小鎮都處于一種壓抑的氣氛之中。稍一打聽,江秋就知道了原因,昨晚李員外家發生了慘案,又是女鬼剝皮!
“小二,這鎮上有哪些休妻納妾之事?”江秋沒去李員外家查看,而是問起了伙計鎮上之事。
伙計一拍手,“那李員外就是,忒不是東西了,這下遭報應了吧!”
“其他的呢?”
伙計側頭想了想,“好像…沒了。”
“那除了剝皮之事,有沒有其他什么有意思的事?”
“嗯…有!”他突然來了精神,“范悠那個窮酸書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在外面撿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女人回來,嘖嘖…幾天都沒出門了,怕是連床都下不了。”
“…哎呦,那女的身段樣貌,若能讓我嘗嘗滋味,我寧愿減壽五…哦不,十年!”
眼看那伙計開始遐想,江秋不由咳嗽了一聲,“那個范…他住哪里?”
“就在鎮子東邊,最爛的那個就是了。”
揮揮手叫小二去忙,江秋想了片刻搖搖頭,聽說那畫皮一張臉滿是疤痕,根本和美貌沾不上邊。
“少俠也是來尋那畫皮的?”旁邊桌上一人卻聽到了江秋與小二的話語,移步過來坐到了江秋這邊。
“也?”江秋看向這人,“你是?”
這人年近三十,一身青衫,相貌清逸,扎著發髻像個儒雅的道士,卻佩著一把細刀,看上去像是唐刀的模樣。
“我姓徐,名擺渡,聽聞畫皮秦長影重傷,便來看看能不能渡她一程。”
江秋點點頭,“江秋,確是來尋那畫皮的。”
徐擺渡自顧自倒了杯茶,悠悠道:“年紀輕輕倒是好膽量,只是那畫皮雖負重傷,但實力擺在那里,少俠還是小心為妙。”
“多謝徐大俠提醒。”江秋笑了笑,又問道:“敢問徐大俠與徐家莊是何關系?”
“關系嘛…都姓徐。”徐擺渡啜了口茶,嘆息道:“徐家之事…唉…”
他抬抬下巴示意江秋看向樓上正在走下來的一行身穿素色衣衫的女子,“峨眉弟子一直在追蹤畫皮,要為徐家討個公道,看來畫皮確實就在附近。”
江秋轉頭掃了一眼,那些女子各個身負長劍,衣衫上帶著峨眉的標識,確是峨眉弟子。
徐家只是實力一般的小勢力,估計秦長影出手的時候也沒想到會引出峨眉這種二流大派出手。
“只是不知道冶魂逃到了哪里,沒有半點線索。”徐擺渡見峨眉的人出了門,也站起身來道:“跟著峨眉走比自己找畫皮容易得多,一起嗎?”
江秋沉吟了一下,點點頭站起身來。眼下反正也沒什么事,不如跟去看看。
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后出門,遠遠的綴在峨眉眾人身后。
“師姐,有兩個人跟在我們后面。”一個峨眉弟子低聲對領頭的女子說道。
“不用管他們。”
畫皮重傷,有想要借此揚名的很正常,師姐沒有在意。
一路追著畫皮而來卻被那畫皮在眼底下又做了兩起兇案,她心中急躁,再多幾個幫手將那畫皮圍殺在這里最好。
一路行到李員外家,看到那院內的景象,眾人都面色難看。
面皮,鮮血,尸體,血腥味,她們看多少次都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