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非黑即白
在林昊專注于提升自己的時候，寧萊城內的氣氛也一直起起伏伏。
寧家藥房和齊家藥房競爭火熱，置身事外的王家也樂于看熱鬧。
可是，寧家藥房一直鎖死止血散的成本價，這就讓齊家藥房的價格不得不繼續降。
雖然生意火熱，但每賣出一份止血散，齊家就會虧一些，明知道這些還得賣的齊家二爺總感覺胸口痛。
過了一陣，賠不起的齊家藥房選擇將止血散的售價調整至和寧家一致。
可依然虧錢。
林昊給寧家的是上品止血散的配方，不僅止血散的藥效更強，成本也要比齊家這邊的更少。
所以對于寧家來說的成本價，對于齊家而言只不過相對來說少虧了一些。
可事情并不止于此。
在發現齊家上調了止血散的價格后，對于寧家有著好感的客人，又再度拋棄了齊家，投入了寧家的懷抱。
這可是把齊家二爺給氣壞了，他辛辛苦苦賠本了好幾天，結果這幫家伙居然都是白眼狼。
“聽說齊家掌柜的暴跳如雷。”
“還罵那些顧客。”
“別說了，聽說齊家的止血散效果不好，好像為了降價，偷工減料了。”
“真的嗎？”
“那可不，寧家售賣的止血散，效果比齊家好了不止一籌呢。”
“那我去買一份試試。”
在寧萊城，數不清的流言開始四散而起，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可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寧家的止血散效果確實要超過齊家，這也讓流言中的齊家偷工減料這件事，坐實了名頭。
然而實際上，齊家什么都沒干，就背上了一口黑鍋。
這讓齊家二爺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賢侄的辦法妙啊。”
看著日進斗金的寧家藥房，寧嵐毫不客氣的對著林昊稱贊道。
“寧伯伯過譽了，不敢當。”
林昊笑了笑，隨后看向了面前的街道。
沒錯，之前流言之所以那么快席卷全城，實際上都是他一手謀劃的。
這是林昊腦海中的東西，他猶記得在上一世，就是被人這樣顛倒黑白，潑污水的。
真相沒人在意。
因為只要事實清楚，口口相傳的足夠多的，那么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再加上他的上品止血散在品質上確實略高一籌，這就徹底的坐實了流言。
一環套一環，一套組合拳打得齊家沒有脾氣。
但這實際上還沒完。
在齊家藥房冷清的第三天，寧家卻突然貼出了告示，告知客人明天要推出新的藥品，歡迎大家前來。
“新藥品？”
齊長虎看著身前的齊家二爺，怒道：“他寧家哪里來的藥師？如果說止血散是情報有誤，寧家保有藥方的話，那么這新藥品又作何解釋？”
“我，我也不知道啊。”齊家二爺唯唯諾諾的說著。
這段時間來，寧家的大門緊閉，沒有仆人沒有雜役，他連探子都安排不進去，又怎么探知寧家的情報呢。
但他也知道，大哥齊長虎的話是對的。寧家一定是找到了新的藥師，否則不可能制造止血散出來后，還能夠推出新藥品。
“給我查。”
短暫輝煌一個月，看到了藥房的利潤，齊長虎自然不想輕易放棄。
他打算讓寧家出局，如果不行，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是。”齊家二爺應聲，隨后離開。
不久后，屋子內傳來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久久環繞在齊家主宅的上空。
第二天。
“回春丹，這是什么啊？”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誒，下邊有說明，我先給你們念念啊。回春丹：回復力氣，恢復氣血，治愈內傷。”
“這不是強效版的止血散嗎？”
“可不。”
在圍觀的路人一個個商討的時候，突然走過來了一個壯漢。
“我告訴你們啊，這可是好東西，能救命。”
壯漢來到寧家藥房的門前，徑直說道，那話語，那氣場，讓人感覺可信度極高。
“真的假的？”路人問道。
“真的，我昨天去打獵，遇到一頭大蟲，那大蟲力氣好大，我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不是吃了一顆回春丹，我肯定死在那里了。”壯漢大聲道。
“大蟲呢？”有路人提出了質疑。
“這呢。”壯漢將身后的袋子一開，一顆碩大的大蟲頭就這樣被擺在了地上。
“哇。”路人一陣驚呼，隨后都開始涌入寧家藥房。
“林昊哥哥，這也是你的手筆？”不遠處，看著這一群路人，寧紫凝好奇地對著林昊問道。
“不算是吧。”林昊笑著應聲。
這都是他小時候從那本域外之書上看來的，這些聊天的路人和后來的大漢其實都是他找的，俗稱托。
小時候他看到域外的騙子就愛用這一手來吸引別人，制造噱頭，所以記憶深刻。
“那袋子里的老虎呢？”寧紫凝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買的，都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就剩個頭了。”林昊笑了笑，隨后轉身，向著寧家走去。
“唉，林昊哥哥，等等我。”本來還在看著寧家藥房的寧紫凝發現林昊已經離開，轉身便追了過去。
兩個一直從寧府跟到這里的素衣男人，相視之后，果斷地點了點頭。
他們被安排在這里有一段日子了，不過還好這樣的日子終于可以結束了，他們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齊家。
也終于獲得了一些消息。
齊家內，家主齊長虎聽著齊家二爺的匯報，皺眉道：“寧嵐的女兒跟著一個少年？”
“是的，暫時只有這么多的消息。”齊家二爺輕聲道。
寧家一反常態，一套組合拳打的齊長虎和齊家二爺是焦頭爛額，他們現在必須盡快找到破局點，扭轉局勢再說。
“調查一下那個少年。”
最終，齊長虎將目光放在了齊家二爺的身上，眼神冰冷，意味深長。
“明白了。”
齊家二爺點了點頭。
之后的齊家開始了運作，他們甚至不惜花錢去買關于林昊的情報。
最終，所有的情報匯總，齊家二爺驚訝的發現，寧家之所以起死回生，貌似和林昊有很大的關系。
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