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宦官有忠奸,都是殘疾人

　　“云從龍，風從虎…”

　　高順嘴里默念了一遍，心中大喜，趕緊給王嵩磕頭稱謝道：“多謝主公賜字。”

　　“哈哈，子云快快請起。”看到高順直呼自己為主公，王嵩高興得哈哈大笑，這可是自己穿越以來，第一個叫自已主公的人！

　　隨后，王嵩分別給李松，張懷，韓先三人授獎，并分別安排成張飛，關羽，晏明的副將。

　　其它比武成績優秀者，也安排擔任什長，都伯等職。王嵩借鑒后世軍隊的訓練，編寫了一個適合冷兵器時代的軍隊訓練大綱，交給典、關、張、晏四人去執行。

　　新年將近，天氣更加嚴寒，朔風呼嘯，雪花翻轉橫飛。

　　這就是北方草原上非常恐怖的極端天氣——“白毛風”！

　　“白毛風”是我國北方人對這種天氣的地方性稱呼，指大風、降溫并伴有降雪的天氣。在氣象上又稱“吹雪”或“雪暴”。

　　出現“白毛風”時，大風會把草原上的積雪和天空中下降的雪花吹得漫天翻卷，地面和天空一片白茫茫，能見度極低，人的能見度視線不超三、五米。對畜牧業、交通運輸影響非常嚴重。

　　這有些類似于沙塵暴，不過空中飛舞的不是沙，而是雪，而且風速比沙塵暴要大得多。

　　這一天，王嵩正在白毛風中與關羽張飛對戰，以1敵2。被關張二人整的手忙腳亂。

　　三人都是精赤著上身，在凜冽的白毛風中打得難解難分。關張二人聯手對抗王嵩一人，雖然占了些上風，但礙于王嵩變態的速度，卻奈何王嵩不得，王嵩看似有些手忙腳亂，實則仍游刃有余。

　　一支車隊在數百名鐵甲武士的簇擁下，頂風冒雪從南緩緩而來。

　　“奇怪，這種天氣，還有人到馬場來，會是誰呢？”人們紛紛走出帳篷，圍上去看熱鬧。

　　車隊慢慢地靠近，停穩，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魁梧壯實面白無須的中年漢子。

　　使勁攏了攏身上的冬衣，中年漢子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這里可有一個叫王嵩的少年郎？快快讓他過來接旨！”

　　聲音有些尖細，類似女人的聲音。這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太協調，明明是身材高大健壯的漢子，怎么會發出這種聲音？不少人被這聲音給驚了一下，隨后聽了他說話的內容，大家才明白過來，這是朝中來傳旨的宦官。

　　“公子正在校場與關張二人練武，我這就去叫公子過來！”有人大聲叫嚷著向校場跑去。

　　才跑了十幾步，就遇到了聞聲而來的王嵩四人。因白毛風影響視距，去叫王嵩的人差點與王嵩撞了個滿懷。

　　“大膽！天使面前，怎可如此衣衫不整！”看到王嵩精赤著上身，站在高壯宦官旁的小黃門大聲喝斥道。

　　“住嘴！“高壯的宦官立即阻止了小黃門，然后對著王嵩道：“你就是代郡之戰的主將王嵩？”

　　王嵩施了一禮道：“正是草民，草民剛從校場練武過來，衣衫不整，非常失禮，還請公公恕罪。請公公莫怪。”

　　高壯宦官點了點頭，說道：“無妨，無妨，好一條健壯的少年漢子，若非如此，又怎能立下這等潑天大功？不過，本使有圣旨在身，王公子還是先整好衣冠吧。”

　　王嵩行了個抱拳禮道：“多謝公公海涵，請稍候片刻。”

　　說罷，王嵩接過隨從遞過來的衣服穿好，才又對高壯宦官道： “公公一路辛苦，草民接待不周，請公公恕罪，敢問天使如何稱呼？”

　　“王公子不必客氣，咱家蹇碩，為天子跑腿辦事而已。”高壯宦官回答道。

　　原來這就是蹇碩，難怪如此好說話。

　　本來王嵩是很反感宦官的，在王嵩的印象中，宦官都是一副盛氣凌人屌不拉雞的樣子，沒想到蹇碩會如此通情達禮。

　　其實這個蹇碩也是在歷史上比較正面的人物，可以說是太監中的異類，其行事頗為公正，也深得靈帝劉宏信任。靈帝設西園八校尉時，以其壯健而有武略，拜其為上軍校尉，領導袁紹、曹操等八校尉，以監督司隸校尉以下諸官。靈帝在病重時將劉協托孤給蹇碩，讓其立劉協為皇帝，后來，因大將軍何進欲立自己外甥劉辨為帝，將蹇碩殺害。

　　來自后世的王嵩對太監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偏見，只是把太監當做一群可憐的殘疾人而已。

　　至于說宦官亂政，那簡直就是一個無稽之談，因為這些殘疾人只是皇帝的代言人而已。

　　朝堂之上，總是存在著皇帝與大臣之間的權利分配問題，在這種權力分配的斗爭中，皇帝其實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他一個人要面對的是整個的滿朝文武和各種勢力集團。

　　所以，歷史上就會經常出現兩種很極端的情況：

　　第一種是以朱元璋為代表的強勢皇帝，將滿朝文武殺得人頭滾滾，割韭菜一樣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第二種就是以漢靈帝及明朝天啟帝等人為代表的弱勢皇帝，被結黨的大臣和士族集團逼得退無可退，只好從殘疾人（太監）中尋找人才來平衡朝堂勢力。

　　歷史上確實出現過不少很壞的太監，但歷史上也同樣出現過更多的權臣和巨貪。何況史書是士大夫們書寫的，士大夫們不會過分的詆毀皇帝，只會找太監出來背鍋。通常還不只是背鍋這么簡單，還會故意抹黑。

　　在太監這個群體中，蹇碩可以說是忠心且正直的代表物人物之一。王嵩不但沒有看不起蹇碩，反而對蹇碩的為人非常佩服，因此執禮甚恭，讓蹇碩感受不到半點歧視，反而感受到一些久違的尊重和關懷。

　　王嵩把蹇碩迎到大帳中，擺上溫好的好酒好肉，先讓蹇碩及其隨從暖暖身子，然后才問道：“天使從洛陽而來，不知是何差遣？“

　　蹇碩讓人擺上香案，然后拿出圣旨，念道：“詔曰：今有并州少年王嵩，英才天縱，勇武多智；擊胡賊于北塞，立殊功于社稷；護百姓于代郡，揚漢威于異域…（此處省略三百字），今特遣天使召之，見旨之日，即隨天使來京面君。欽此！”

　　這是要王嵩即刻出發，去洛陽面君！王嵩不敢怠慢，一邊款待傳旨的宦官及禁軍護衛，一邊趕緊安排暫時以關羽為主，負責牧場諸事。

　　王嵩安頓好牧場的各項事情，收拾好行李物品，帶上五車肥皂及幾箱珠寶財物，與典韋和王驕二人，帶100名親兵護衛隨同蹇碩策馬向洛陽而去。

　　卻說蹇碩看到五車沉甸甸的貨物，以為王嵩拉了這么多財貨去京城賄賂朝臣，心中不喜，便對王嵩出言責問道：“小小年紀，奈何行此鉆營之事？”

　　王嵩只好解釋道：“天使有所不知，這車上裝的并不是財物，而是恩師發明的一種神奇的洗滌用品。”

　　于是又將瞎諞的出身來歷及肥皂的神奇之處介紹了一番。

　　蹇碩在試用肥皂過后，大呼驚奇。王嵩趁機送了一箱（20塊）肥皂給蹇碩，蹇碩欣然接受。這也是這個正直的殘疾人這趟差事唯一接收的送禮。

　　皇命在身，不敢耽擱。王嵩一行人一路急趕，在客棧中度過了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新年，于正月初五來到都城洛陽。

　　洛陽的地理位置是位于在黃河中游以南的伊洛盆地，東有虎牢關之險，西有函谷關要塞，自古就有“河山拱戴，形勢甲于天下”的說法，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而洛陽城，則北依邙山，南臨洛河，城闕宏大、宮殿巍峨。是這個時代全國最大的工商業城市。

　　漢朝的時候，官員在春節的時候是有假期的。春節假通常是七天，從農歷12月28日到正月4日。但漢靈帝比較好玩，春節放假10天，初八才開始上班。所以王嵩一行，需要在驛館中等三天。（不知皇帝第一天上班會不會發開工紅包？）

　　此時的王嵩并無官職在身，一行100多人，驛館是不可能為了王嵩接待這么多人的。王嵩安排王驕領90多人去客棧，并抽空去購買一座大一點的宅院和店鋪，只留下典韋和10名親衛與自己住在驛館之中。

　　次日起床，洗漱完畢，正要帶典韋去遛一遛，驛長來報有客來訪，一問之下，卻是河南尹何進的管家前來迎請王嵩去府中赴宴。

　　何進此時還不是大將軍，官居侍中、河南尹，侍中無實職，相當于皇帝的秘書參謀，而河南尹，則相當于首都所在市的市長。

　　兼待中與河南尹于一身，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了。

　　王嵩命典韋帶了2名親衛，抬了一箱金銀財物，想了一下，又提了一箱肥皂。跟隨管家前去何府（肥皂促銷，讓首都市長做廣告啊）。

　　時值新春，何進府外，送禮的人川流不息，絡繹不絕，府中也是每天宴客不停。

　　何進長得修眉長目，頗有威儀。（那些把何進描寫成粗魯的屠夫的穿越者們，也該好好想想，能做古代國防部長的，然道真的只會殺豬？）

　　見到何進后，王嵩趕忙大禮參拜：“草民王嵩，拜見何侍中！”

　　“哈哈，快快請起，王公子小小年歲，便立下如此大功。真是天佑大漢，降此奇才啊！來來來，眾位來看看，比之當年的冠軍侯霍驃姚如何？霍去病17歲為驃姚校尉冠軍侯，此子今年才16歲，比當年霍驃姚還小一歲！眾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