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明亮起來。
顧月兒醒來,卻已不見柳駿安和林鳶茵的蹤影。
林鳶茵不見,她可以理解,可柳駿安也不見了,莫非她早早去了山谷之中不成。
她不知為何,昨夜卻是睡得那么沉,就像有股力量不讓她醒來。
她見得公孫紫蘭仍迷迷糊糊的模樣,連忙將其喚醒,道:
“紫蘭姑娘,醒醒!”
公孫紫蘭見狀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道:
“顧姐姐,怎么了?”
“柳公子和林小姐不見了!”
公孫紫蘭聽后,懶洋洋道:“這有什么?”
說著便又頭一歪睡著了。
顧月兒見狀沒有辦法,她覺得有必要出去探一探究竟。
正在這時,柳駿安提著一只燒雞走了回來,見狀道:“你醒了!”
“你去哪里了?”
顧月兒見狀問道。
她不會因為柳駿安帶著吃的回來就對他的疑慮消融。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受了外力作用一般,總是昏昏沉沉的。
“瞧你這話說的,我當然去打野味去了,我還能干嘛?”
柳駿安見狀道來。
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嗎?我看你是通風報信去了吧!說,你究竟去見誰了?”
顧月兒見狀問道。
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面對柳駿安出現,她覺得太巧合了。
她怎會每次都能未卜先知一般知道蒙面人的下落,他是敵是友,她還分不清。
面對顧月兒的質問,他感到一臉茫然。
莫不是她發現了什么不成?
柳駿安道:“顧姑娘的話讓柳某有些莫測高深了,你究竟想表達什么?”
“你問我想表達什么,我看你還是先問問你自己吧!”
“顧姑娘,你的話讓我越聽越糊涂了。如果你對我柳駿安有什么想法請直接說出來,像你這樣胡亂猜疑又有什么用呢?”
柳駿安道來。
“好!我來問你,你有沒有對我們下過迷藥?”
她對自己頭腦昏沉的解釋是她被人下了迷藥,她想公孫紫蘭亦是吧!
對于顧月兒的話,柳駿安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還是一五一十道:“沒有!”
他不過是早起了一會。
顧月兒見狀,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卻聞公孫紫蘭道:“你們在吵什么呢?真影響我睡覺呢!”
柳駿安看著公孫紫蘭的情況,立馬驚醒過來,道:“你們真不會被人下了迷藥了吧?如今林鳶茵已西去尋找絕塵的蹤跡,到底是誰要對你們下手呢?”
顧月兒見狀道:“目前不知。但我想只要它沒達到目的,定會再次下手的。”
柳駿安見狀點頭示意。
他想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那故意留下圖紙的人想告訴我們什么嗎?
他們現在離山谷約有十多公里,或許這一切的答案仍要去山谷之中再探究竟。
顧月兒見狀問道:“柳公子,你想到了什么?”
“先吃點東西,待會我去趟山谷之中,你和公孫姑娘在此等候我的消息。”
柳駿安道來。
“好!”
只見公孫紫蘭蘇醒過來。
三人各自取下雞肉吃了起來,氣氛一向其樂融融。
“怎么樣?”
通往風雅亭的山道之中,傳來黑衣袍客的問話。
只見林鳶茵道:“一切都在義父的計劃之中,只是半路殺出一個蒙面人來,破壞了我的節奏。”
“蒙面人?武功如何?可看出什么破綻沒?”
黑衣袍客見狀問道。
他是不允許有其他力量參與到他的計劃中來。
“武功怕是與義父不相上下,具體的武功路數,女兒未曾看清。”
林鳶茵道來。
“罷了!還有什么發現嗎?”
黑衣袍客問道。
“哦,義父,我在十里坡鎮上遇到一個醫術高超的白頭老翁,他不僅精通醫術,似乎還是位上知天文地理人物。”
林鳶茵道來。
“你說是位白頭老翁?武功怎樣?”
黑衣袍客見狀道。
“是位白頭老翁,至于武功仍不得而知。”
林鳶茵道來。
“是他?”
黑衣袍客見狀道,他似乎有了懷疑的對象,不過只是一閃念而已。
只見林鳶茵道:“義父,具體情況就是這樣,您看?”
“這樣吧!你先去辦事,我會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黑衣袍客道來。
林鳶茵拜別義父,騎著快馬趕往風雅亭的路途之中而去。
黑衣袍客見狀,心道:“看起來我要親自走一趟。”
于是轉身回頭往十里坡鎮方向趕來。
只見柳駿安已經拜別顧月兒兩人,獨自再探山谷虛實去了。
一場自以為是的計劃,卻在風塵里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由不得他們不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