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我走!”
慕容嵐得知消息后,率人趕往地牢方向來。
白布蒙面人與黑衣蒙面人兩人來到地牢出口處,見門口兩端各有兩人守衛,且手持兵器在不停的轉動,向著地牢之中方向張望著。
“誰?”
一守衛突然道。
其余三人見狀立馬來了精神,他們可不想再次成為地上的尸首。
將門口里外探了個遍,道:
“沒人啊!你是不是神經太緊張了?”
一名衛士道來。
嘲笑著剛才說話之人小題大做。
其實在其說話的瞬間,白布蒙面人和黑衣蒙面人便將身子藏了藏,他們這才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又聞聽那言語之人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分明看到有人影,怎么一轉身就不見了呢?”
“好了好了!別自個嚇自個兒了。”
四人又站回了原處。
白布蒙面人和黑衣蒙面人見左浪已經離開有小半盞茶的功夫,若再不出去,便會遭遇大隊人馬的圍追堵截,到時候想要脫身并非易事。
想到此,兩人決定暫時聯手先擺脫門前的守衛再說。
這個想法一起,兩人對望了一眼,快速運氣上前,一招一式便將守衛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暈在地,逃離而去。
慕容嵐這才率人匆匆趕到,見狀頓覺不妙。
立即率人趕到地牢之中,確定梅雁影和柳駿安仍被鎖住之后,便道:
“來人,你們幾個守在這里,若有風吹草動,立刻遣人來報。”
慕容嵐道來。
“是!”
八名弟子見狀,上前來,守在梅雁影她們的地牢之前兩邊十來米處。
又聞慕容嵐道:
“左浪,你這樣…”
在左浪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左浪聽后點頭道:
“掌門您就放心吧,左浪保證完成任務。”
“好!去準備吧!”慕容嵐道來。
他沒想到的是,這么快便有人前來探地牢,看來梅雁影和柳駿安的突然被捕還是有些效果的。
他知道梅雁影兩人的重要性,更知道這對于他意味著什么。他們兩人的生死尤為關鍵。由不得慕容嵐有半點放松。
只見他暗令手下埋伏于地牢之中的各個角落,明哨暗哨多達數十人。
他想若再有人敢來劫地牢,那無疑是飛蛾撲火。
他見一切布置妥當后,便率人離開了。
他的布置是內緊外松。
加之左浪的隨時出擊,一切都在順理成章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他想著只要安全渡過了今夜,一切都好辦了。
慕容嵐見一切布置妥當后,便率人離開。
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來。
對于今夜之人的行動,他已經在心中做了盤算。
只見天香鏢局院落之外不遠處,黑衣蒙面人與白布蒙面人相對十步站立。
聽聞白布蒙面人道:
“今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叨擾了。”
說完便運氣而起,離開了天香鏢局。
此刻正見黑衣蒙面人取下面罩,此人正是梅劍興。
對于梅雁影和柳駿安的突然被捕,讓他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雖不知這天香鏢局的厲害之處,但他知道冰雪宮的插手讓他想要獨自一人救出他們,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加之他們今夜的行動定然引起了天香鏢局的格外關照,今后行事得更加小心才是。
他想來,這才快速離開天香鏢局院落之外,往悅來客棧而去。
來到客棧住下之后,他便想起那白布蒙面人來。
似乎此人正是此前要為難梅雁影和柳駿安的,他今夜前去探地牢究竟有何目的?是敵是友?
不過看今夜的情形來看,似乎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這么糟。
不過不管這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會盡全力保護梅雁影和柳駿安的安全。
不過這看起來似乎有些難度。
但對于他來說,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便好。
他想不通的是,冰雪宮為何要為難梅雁影和柳駿安,莫非是為了那把青芒劍不成?
他知道的是,柳駿安曾在大伯梅清揚死前是唯一與其待在一起的人。
如果說有一個人知道‘青芒劍’的下落,那非柳駿安莫屬了。
如此想來,冰雪宮如此著急對其下手也在情理之中。
那梅雁影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想不通。
好在搜尋記憶之時,找到了答案。
他見梅雁影年紀比自己小,想來他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如此想來,他便更加擔憂起來。
這一夜,他注定無眠。
正在他思索之際,天空突然下起雨來。
嶺南坊院落之內,只見宮紫霄房間的燈依舊亮著。
此刻只見紅影從門外走了進來,過了回廊,急急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她突然發現自己屋子里的燈竟然滅了。她來不及多想,便推開門進去,來到燈臺旁,正欲點燈。
突然宮紫霄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道:
“你好像很忙啊?”
“小姐,您怎么在這兒?”
紅影見狀立馬回頭道。
她沒想到自己又被宮紫霄撞上了。
稍微平靜了一下自己有些吃驚的心情。
就在宮紫霄說話的瞬間,燈突然亮了起來。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去了哪里?”
宮紫霄問道。
“我…我…”
紅影見狀,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嗎?”
見紅影這般緊張,道來。
突見紅影雙膝跪在地上,道:
“對不起,小姐,紅影聽說今晚有賞花燈,便偷偷跑出去了。所以…”
“真的?”
宮紫霄見狀,半信半疑道。
“真的!”
紅影斬釘截鐵道來。
“既是如此,你早該說來,又何必下跪呢!起來吧!”
宮紫霄道來。
至于紅影所說之話,她會派人進一步核實。
“謝小姐體諒!紅影下次不敢了。”
紅影道來。
“最近江湖不太平,下次外出要格外小心。如今夜已深沉,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宮紫霄道來,走了出去。
“紅影恭送小姐!”
紅影見狀立馬道。
“不必了!你好生歇息吧!”
宮紫霄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外。
目送宮紫霄出去,關上了門。
只見宮紫霄隨手一招便招來兩個手下。
兩人見狀走上前來,為一男一女,都是年方二八的年紀。
道:“護法有何吩咐?”
宮紫霄對其耳語道:
“如今江湖局勢不穩,你們老板娘出去尚無安全可言,你們一定要給我隨身跟著,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回來報之于我。對了,要暗中保護,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
兩人異口同聲道來。
“你們下去吧!”
宮紫霄道,見其走遠,這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對于紅影的反應,她不由得在心里做了盤算。
她想來,無論是誰,只要想在她的眼皮底下行不軌之事,那無疑是‘廁所里打燈籠。’
宮紫霄為了保險起見,這才暗中命人監視起紅影的房間來。
她想如果紅影有不二之心,定然會表現出來的。不過是需要些時日罷了。
宮紫霄這才收拾妥當,睡覺去了。
紅影在宮紫霄走后,終于舒了一口氣。
畢竟她深夜才回來,本就有些不對,她想來宮紫霄今后會對她格外照顧了。
不過她來不及多想,她的使命和任務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挑戰。
在她的計劃里,無論是梅雁影還是柳駿安,她都不得不小心在意。
如今梅劍興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她不得不再次將其籠罩過來,以備萬一。
楚昭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的是,柳駿安和梅雁影一日不開口,他一日便不得安寧。
他急需知道梅雁影和柳駿安到底對‘青芒劍’知道多少。
可又不敢私自前去提審梅雁影和柳駿安,因為他知道宮紫霄一旦得知這個消息,他便會有后顧之憂了。
他知道他與宮紫霄同屬一個陣營,但宮痕羽對宮紫霄的態度顯而易見,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
加之現在江湖中人人人自危,人心叵測,他又怎敢料定他的背后會沒有人注意呢?
楚昭然想來,便覺著心中有一股氣息正在壓制著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楚昭然這才回屋,歇息去了。
天香鏢局地牢之內。
柳駿安漸漸蘇醒過來,見自己身處暗室地牢之中,手腳被鐵鏈牢牢鎖住。
他不由得往邊上看了一眼。
梅雁影亦同他一樣手腳被鐵鏈鎖住,背靠在鐵欄之上。
柳駿安見狀,對著梅雁影輕輕的叫了兩聲,道:
“梅姑娘,梅姑娘…”
任憑他怎樣叫喚,都不得其用。
他這才想起來,他們是中了楚昭然的道道,由于他內力深厚的緣故,這才提前蘇醒過來。
聞聽聲響的守衛走上前來察看,柳駿安見狀只好裝作熟睡的樣子。
待其離開,柳駿安這才暗自運著內力,試圖將這困住他的鐵鏈打開,好救梅雁影于為難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他雖然已經蘇醒,但他中了楚昭然的‘痙攣麻沸散,他的內力還得需要幾個時辰的調理才能漸漸恢復。
多次試驗之后,皆已失敗告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只見梅雁影的頭微微動了一下。
柳駿安連忙道:
“梅姑娘,梅姑娘…”
梅雁影聽聞此語,漸漸蘇醒過來,見狀,立馬問道:
“柳大哥,我們這是在哪里?楚昭然呢?”
“不知道,看起來像是在某處密室地牢之中。楚昭然不知去向。”
“什么?”梅雁影一聽便運著內力試圖打開鎖鏈,卻聽聞柳駿安道:
“梅姑娘,這鐵鏈是千年寒鐵所鑄,沒用的。我已經試過了。”柳駿安道來。
“啊?那我們還要被關在這里多久呢!楚昭然這個小人,我有幸出去,一定要殺了你。”梅雁影一聽道來。
“梅姑娘,你還是省些氣力吧,等我內力恢復,我們聯手看能不能破開這鐵鏈。”
柳駿安道來。
“嗯!柳大哥你說的對,我們現在保存體力最重要。”
梅雁影一聽道來。
這時剛才說話之人又走了過來,他似乎聽到有人說話,可當他來到梅雁影她們身旁時,卻沒了聲響。
心道:
“今晚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便又退回原處,一如既往的守衛著。
“你呀就省省吧,只要你的腦袋還在自己身上就算幸運的了,你看到剛才那些弟兄沒,一點反應都沒有,便被人結果了性命。”
另一衛士道。
“別說了!聽起來真滲人。”
剛才那守衛道。
他們的對話被梅雁影和柳駿安聽在耳里,想在心里。
“莫非有人提前來就我們?那這人又是誰呢?”
梅雁影和柳駿安雙眼對視了三秒,心道。
兩人呆呆的注視著,陷入到久久的沉思中去。
他們想來,無論來人是敵是友,一切都要靠自己。所以這才閉目養神,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