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鳥語林鳶曳,憑欄一笑謝輕塵。
長橋流水孱若畔,青煙裊裊入嵐門。
梅雁影見這彎去處宛如云若琉璃,色彩斑斕,不失雅致。
比起自己的住處來,更填一番閑情。
梅雁影和柳駿安在楚昭然的帶領下,一路閑庭信步的往著溪水江畔而去。
剛踏入不久,便見一幢幢木制閣樓相連著,門庭之外便是一條碎石鋪就而成的小道。
梅雁影愈看愈覺得精美別致。
這里的空氣是相當新鮮的,似乎世外桃源一般,讓人頓覺心曠神怡。
望著那閣樓錯落間,根本無人看守,似乎早已沒人居住。
只見楚昭然道:
“過了這條溪流就到了。”
柳駿安扶著梅雁影穿過溪流之上錯落不一,長短的青石板,很快便過了溪流。
興許是離得近了,梅雁影更覺溪水潺潺,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響。其間摻雜著飛鳥走獸的聲音,更讓梅雁影喜歡的緊,露出暖暖的微笑來。
她竟然忘了疼痛,忘了她曾對楚昭然出現的懷疑。
在楚昭然的帶領下,她們一路行的很快。
不一會便來到屋門前。
只聽聞楚昭然道:
“婆婆,請開門,昭然回來了!”
柳駿安和梅雁影見狀,相互望了一眼,又望著那門庭處,生怕錯過了什么。
“咳咳咳”
只聽聞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從屋內傳了出來,顯然這人有疾在身。
就在梅雁影和柳駿安心想這住著的是什么人的時候,惟見一滿頭白發面色蒼老的粗衣婦女拄著拐杖慢騰騰的開門走了出來。
道:“昭兒,你怎么回來了?這位少俠和姑娘是?”
“回稟婆婆,我叫梅雁影,他叫柳駿安,只因我倆錯過了宿頭,恰巧在半路遇到了楚公子,在他的要求下,我們這才來到您這里,還望婆婆不要見怪。”
梅雁影道來。
心想:“這人生地不熟,又恰巧能夠到達這深山密林之中。不管楚昭然是何用意,她總覺得這楚昭然定然不一般,至少不像她目前看到的這樣。”
柳駿安見梅雁影說的有理,亦沒有出言打斷。
楚昭然見狀,亦附和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
“哦?是這樣。昭兒,你還傻站著干啥,快請二位貴客入座呀!”
那粗衣婦女道來。
“哦!柳兄,梅姑娘,請!”
楚昭然連忙道,讓出路來。
梅雁影和柳駿安走在前面,楚昭然緊隨其后,粗衣婦女走在最后。
梅雁影從睥睨之間見的這粗衣婦女關門嫻熟,步態之間游刃有余。
雖見粗衣婦女拄著拐杖,但她隱隱的感覺到眼前之人定是個練家子,看起來武功不弱。
楚昭然見狀,連忙去扶著粗衣婦女,道:
“婆婆您慢點!”
粗衣婦女興許是知道了什么,便順從著向屋內走來。
柳駿安和梅雁影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進的屋中來,只見屋內已經長滿了蜘蛛網,桌椅板凳上仍然殘存著些許灰塵,看起來許久沒人居住了。
梅雁影試探性的問道:
“婆婆,平時就您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粗衣婦女道:“回姑娘的話,正是!姑娘,怎么了?”
“請婆婆見諒,雁影不過是好奇罷了。對了,您這里很少有人來吧?”
梅雁影道來。
“不瞞姑娘,你們是第一波客人!”
粗衣婦女道來。
梅雁影聽后“哦”了一聲,道。
只見楚昭然給他們每人倒了一碗茶,依次端了上來。
楚昭然梅雁影三人分列而坐。
只見粗衣婦女道:
“你們且坐著喝些茶水,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來。”
“婆婆,我幫您。”
梅雁影站起身來道。
“你呀先好生坐著,我去去就來。”
粗衣婦女道。露出了微笑來。
梅雁影見狀亦沒在堅持。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突然出現,竟然讓江湖中人不約而同的到處找尋她的蹤跡來。
如果她不是在柳駿安的多次幫助下,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對于爹爹的死,她一直耿耿于懷。
不知為什么,焦云楓雖然已死,但她總覺得遺漏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那個與她在嶺南鎮上大戰的蒙面人來。
雖說來人蒙著面,但她仔細回想之后,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特別是她那雙眼睛。奈何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她知道她接下來將會面臨著更嚴峻的考驗。
一場以找尋梅劍興的旅途終究讓她難以釋懷。
爹爹身死半月有余,而那殺害爹爹的蒙面人此后便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讓她的報仇之路一下子變得異常艱難起來。
隨著江湖中人將目光對準了她,她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時日能夠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和使命。
她目前的首要任務依然是找到梅劍興,可是茫茫江湖,她又該到哪里去尋他呢?
她當下已經決定,只要過了這段風聲,她便會離開這里前往江湖中尋找梅劍興的蹤跡。
這對于她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她不知道的是,柳駿安與她正在被一個巨大的陰謀包圍著,正在一點一點的掉進別人的陷阱中去。
一場以為是救贖的路途,從此便多了幾分詭譎和變數。
楚昭然與柳駿安三人仿佛一見如故一般,聊了很久。
“師兄,你感覺怎樣?”
謝雨荷見付詠喆醒了過來,輕聲問道。
“我沒事,師妹,我睡了多久了。”
付詠喆見狀道來。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謝雨荷道來。
“啊?可有什么動靜?”
付詠喆道。
他不知道他昏迷的一天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他關心的是,逍遙居是否再次受到騷擾。
“師兄你就放心吧!自從梅劍興離開后,那些對我們逍遙居虎視眈眈之人似乎在漸漸放松了警惕,今天午時見許多不明身份的森匆匆離開密林之外,往東邊去了,似乎外面發生了什么。”謝雨荷道來。
“有這等事?不過好在暫時解除了江湖中人對我們的包圍。我想過不了多久了,江湖中人定會再次將目光對準過來。我們得早做打算。”
付詠喆道來。
憑他的直覺,江湖上定然發生了什么事,要不然這些人怎會輕易離開逍遙居地界。
不過他想不通的是,這究竟發生了什么呢!
“師兄,你就好好養傷吧!我想到時候一切都會明朗起來的。”
謝雨荷道來。
“稟少主,大師兄,辛龍師兄回來了!”
門外想起一男衛士的聲音道。
“知道了!”
謝雨荷道來。
那報信之人離開屋外往自己的領地而去。
“辛龍他出去了?”
付詠喆問道。
“是的。我見你仍昏迷中,所以先派他去江湖中打探消息,不想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謝雨荷道來。
“師兄,師姐,我回來了!”
汪辛龍走了進來道。
“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在我們逍遙居外圍的人全都撤了?”
謝雨荷見狀,道。
“據我探得的消息,這一切似乎與梅雁影的出現和消失有關!”
汪辛龍道來。
“梅姑娘?她怎樣?沒事吧?”
謝雨荷聽后,連忙道。
“我到達嶺南鎮的時候,她們便已經被迫離開了。聽說受了重傷,不知真假?”
汪辛龍道來。
“那柳駿安呢?他怎樣?”
謝雨荷一聽這話,連忙問道。
“我正要和你們說這個事呢!嶺南鎮上出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蒙面人,柳駿安與梅雁影聯手似乎都不是其對手。”
汪辛龍道來。
“有這等事?看來我們還是得更加注意江湖動向了。”
謝雨荷道來。
她見識過梅雁影和柳駿安的武功,若是他們二人聯手都打不過其人,想來此人的武功怕是與爹爹有一拼呢!
付詠喆見狀,道:“那后來怎樣?”
“聽說他們被楚昭然救走了。”
汪辛龍道來。
“楚昭然?他豈會有這般好心?你沒搞錯吧?”
付詠喆見狀道來,他不敢相信。
“確實是這樣。”
汪辛龍道。
“好吧!看來這些人不得青芒劍便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逐漸鞏固自己的實力。”
付詠喆道來。
“嗯!師兄,你先歇著,我和師弟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謝雨荷道來。
“嗯!不可掉以輕心。你們去吧,我沒事。”
付詠喆道。
“好!我們走了。”
謝雨荷道來,轉身退了出去。
汪辛龍跟在其后,走了出去。
“你說什么?柳駿安殺了焦云楓?這怎么可能?”
天煞門廳堂內,傳來一聲問話。
“稟主上,此事千真萬確。弟兄們都看見了!”
一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道。
“啊!該死的柳駿安,你幾次三番的壞我好事,你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
黑衣袍客道來。
他突然覺得他怕不是老柳頭之子這么簡單,單憑他的武功來看,似乎他的身后還有著更為厲害之人。
“子華,你即刻派人下山打探柳駿安的消息,一有消息飛鴿傳書于我。”
黑衣袍客道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少年魏子華道。
退了出去,帶著幾名弟子騎上快馬往山下去了。
“怎么?他與梅雁影在一起?莫非…”
黑衣袍客突然想起了什么。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