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走了,來到城門處,尾隨的人也不再躲躲閃閃,仿佛在歡送他。
“諸位,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拜拜了!”
那些人當然不知拜拜是什么意思,眼睜睜看著他出門,剛要追出去,夏某人又回來了,“不好意思,肚子餓了,吃點東西再走!”
城中不敢動手,否則就是砸越女門的場子,所以這些準備宰肥羊的人只得耐心的等他吃完飯。
他又出城門了,可是馬上又轉回來了,“路上難免饑餓,忘記準備干糧了!”
“你還有完沒完!”一個脾氣火爆的家伙終于忍不住了。
“別急,等天黑再動手豈不是更好?”某人好心的給對方建議道。
城頭上有人傳出一聲輕笑,“我建議你還是在朝鳳城定居吧,這里的環境還是不錯的!”
“我可不習慣吃軟飯!”
萬晴空最煩的就是別人說他靠女人,頓時大怒,“你最好別出門,否則先撕爛你的嘴,再好好炮制你!”
夏之陽朝對方比劃了個中指,隨即取出飛瓢向遠方疾飛而去。
那些跟在屁股后的修士頓時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肥羊居然“插上了翅膀”。
萬晴空卻是大笑一聲,“這樣也好,倒省了我不少麻煩!”
飛瓢的速度和飛天境修士的騰云御風差不多,但是比專門的遁術要差了一點。
萬晴空修煉有劍遁之術,御劍而行的速度比飛瓢快不少,不過百里就將人攔下了,“小子,看你還往哪里跑!”
“怎么就你一人,凌仙兒沒來?”
“哼,等一會看你還嘴硬!”說完抬手一道劍光席卷而來,這劍光不是實體,而是劍氣凝聚而成。
夏之陽一偏頭,劍光打偏落在了飛瓢上,當即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痕跡,與此同時,五獸幡搖動,五頭巨獸呼嘯而出沖向了對方。
萬晴空嚇了一跳,不過待發現其實是高階獸魂,心中大定,張口祭出一柄紫色飛劍,此劍隨著他的劍訣立即分化為九道劍光攢射而出。
獸魂并不怕這類攻擊,夏之陽不予理會抖手祭出三張符箓,這三張符瞬間化為了三道閃電擊向對手。
萬晴空在空中陡然一個旋轉,恰到好處的躲過了落雷符的攻擊,“看來你還真是頭大肥羊,完全不把元石當錢用啊!”
“你廢話真多,再來!”又三張符飛射過去,同樣還是落雷符。
萬晴空有了準備,自然比剛才閃避的更加從容,不僅如此,他順便對著飛瓢施展了一個巨劍術,只要這件飛行法寶損壞,夏之陽從半空掉下來只能任他蹂躪!
“嘭”的一聲,巨劍竟然被一把張開的大傘給彈開了。
“還有!”又三張符飛射而出。
萬晴空正驚奇那把大傘眼熟,沒有仔細查看三張是何種符,只是本能閃避開來,結果那并不是三張落雷符,而是三張颶風符,頃刻間驟然出現的颶風將他裹住,根本無法穩住身形。
夏之陽計謀得逞,迅速取出新買的斬風劍,此劍瞬間化為一把一丈來長的巨劍,他如同一名騎士,駕馭飛瓢沖向在颶風中東倒西歪的目標。
萬晴空戰力不算突出,但畢竟是飛天境的修行者,心知危險降臨,迅速以意念操縱本命飛劍施展了一式“劍瀑流光”的劍技,紫色劍虹如一道飛瀑從背后卷向了夏之陽,如果他不做應對,兩人有可能兩敗俱傷。
夏老板當然不想死,揮巨劍掃向劍虹,一聲清脆的碰撞,劍虹化為了紫色飛劍被掃飛,斬風劍也恢復原來大小。
就是在這稍一耽擱的工夫,萬晴空突然沖天而起,脫離了颶風的束縛。
差點被一個小輩搞死,讓他自尊心很受傷,于是在脫離困境后,馬上施展了拿手絕活,對著紫色飛劍一點指,此劍輕鳴一聲,立即攢射出無數道劍光,那種氣勢竟然與成千上萬的弓箭手發出箭雨有些相似。
夏之陽深知雙方的差距,剛才用巧計竟然沒能得手,于是毫不猶豫收了斬風劍,又將遮天傘舉了起來,頓時傘面上靈光閃動,劍光打在上面發出如同雨打芭蕉般的動靜。
看到寶傘,更加激發了萬晴空的斗志,所會的手段接連施展而出,但是八階星寶的品質真不是吹的,他的五階飛劍無如何也破不了防。
殺不了人,他又試圖把飛瓢弄爛,但是就在他操縱飛劍繞到飛瓢下方時,一道爪影突然一閃而至。
雙方距離差不多有四五丈遠,這種戰技不像戰技,咒術不像咒術的功夫,他從沒見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那道鉗子一樣的利爪抓個正著,好在他的星袍屬于三品,那利爪無法破掉他的防御。
本以為這一擊有驚無險,誰知利爪無法破防卻沒有潰散,瞬間將他抓起仍向了飛瓢,似乎早就醞釀好的一掌結結實實轟在了其前心上,直接他轟飛了出去,若不是星袍卸掉了大部分力道,他非吐血不可。
眼看對方又抽出了三張符,他借勢拉開了距離,結果符箓并沒有扔出,而飛瓢卻向遠處疾飛而去。
兩度遇險,讓他遲疑要不要繼續再追,萬一對方還有什么手段,搞不好肥羊宰不成,自己反被人當肥羊宰了。
夏之陽見對方不追了,不由暗松了口氣,剛才施展秘技金蝎勾魂手,算是出其不意占了點小便宜,但是事實證明,這些小手段攻擊力有限,并不能達到越級挑戰的程度,再糾纏下去,倒霉的必然是自己,好在對方被嚇到了,不然還真麻煩。
一路向著白鶴關方向飛去,路上多是山川密林,野獸和蠻獸極多,遇到人的機會卻很少,有了飛行法寶代步,幾萬里的距離不到十天就到了。
“你竟然活著回來了,我正要去你的家鄉奔喪呢!”袁小倩第一句就很不中聽,不過夏之陽知道她的情商一貫比較低。
“沒有見到師父,我怎么舍得死!”
“少貧嘴,這些日子都干嘛去了?”
“被人追殺,直到風聲過了才繞道回來的!”
袁小倩也沒再追問,“你在玉龍城干的漂亮,彭戰已經替你請功,出云國的獎賞很快就會批下來!”
“我本人并不在乎獎賞,主要是想給家里弄一份保障!”
“你的要求我已經跟老邱頭說了,憑借這次大功,他們不可能拒絕,否則誰還會替他們賣命!”
“有勞老師幫忙幫關說!”
“恩,等接替你們的弟子來到,就可以回宗門了,回去后好好修煉,不可懈怠!”
“是!”
“還有,小培元丹你要抓緊煉制,臨走前交給我!”
夏之陽點點頭,他現在正手頭緊,巴不得趕緊交付。
就在他回到白鶴關的第三天,民俗辦那邊傳來了消息,神盜門在遼北的一座古墓內放了一枚銅錢,只要他將那枚銅錢取出,張六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否則雙方不死不休!
“…夏老板,對方還有另一條解決途徑,你要不要聽一下?”裴文禮說道。
“說來聽聽!”
“只要你提供十枚洗髓丹,之前的事同樣可以一筆帶過!”
夏之陽不在意十枚洗髓丹,就算多一百倍他也拿的出來,但是如果在這件事上妥協,以后那些江湖人物肯定會紛紛效仿,另外,他還懷疑這是民俗辦的一種試探。
“洗髓丹的材料極難尋找,別說十枚,一枚我也拿不出來,那座古墓的具體地址在何處,我還是去找那枚銅錢吧!”
“好的,明天我帶你過去!”
次日,夏之陽安排好藥店的事情,開車跟著裴文禮趕往遼北,到了晚間在一個偏僻的鄉鎮住宿,爾后徒步行進三十余里,翻過兩座山,來到了一處風景不錯,但是卻比較荒涼的山村附近。
有四人迎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個位看上去與莊稼漢子沒有多少區別的老頭,手里拿著桿大煙袋鍋子,另三人分別是一個侏儒,一個看上去像辦公室白領的女人,最后一個則是位帶著眼鏡,如同大學生般的斯文青年。
如果單看某一個,都不會讓人特別注意到他們,但是四人站在一起,就顯得不同尋常了。
“時掌門,夏先生來了!”
老漢拱拱手,先說了一段江湖切口,夏之陽不是很懂,“我不算是江湖人,咱還是用大白話吧!”
“那行唄,丑話說在前邊,這古墓中機關重重,如果你死在里邊,可怪不得別人!”
“我也有句話說在前邊,你們幾個我算是認識了,此事之后,你們神盜門的人見了我必須繞道走,否則就算你們主動挑釁,到時候休怪我辣手無情!”
老漢聽了他這殺氣騰騰的話古井無波,那名侏儒卻是發出陰測測的聲音,“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從這古墓中出來!”
“是啊,別太囂張!”那名辦公室女郎嘴里說著,狀似不經意的從夏之陽身前走過。
“你的手是不是放錯地方了?”女人手腕被他捏住了,此女手上赫然多了一枚印璽,正是他祭煉過的天都靈雷寶印,如果是別的東西,他甚至未必能發覺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放開!”女人馬上施展了一個反背擒拿。
“找死!”夏之陽本來并不想傷對方,但是這女人太過分了,說不得他手指猛然用力。
隨著一聲慘叫,女人的手腕已經抬不起來了。
那名文質彬彬的青年手上陡然多了一根三棱刺,對著他的后背刺來;
而那個侏儒一個滾翻到了他的腿前,一柄臂刀劃向腳踝;
與此同時,老漢如同一頭蒼鷹般飛起,手中的大煙桿掛著風聲擊向了他的頭部!
三人配合相當默契,然而一道無形的氣勁迸發,包括那名女子在內全部被彈飛,緊接著數十道掌影如花雨般紛紜而落,范圍覆蓋了半徑一丈的區域,四人無一例外全都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