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陽覺得唯一能幫他,且可以信賴的只有蘇慧,于是撥打了對方的電話,雖然是半夜,那邊還是迅速接聽了。
“出了什么事?”
“有一個叫素帕猜的暹羅人來我家投毒,還有一個人駕駛一輛皮卡,車號是…”
“好,我知道了,馬上派人追蹤攔截!”
夏之陽回到家里,將廚房里的東西全部清理了一遍,老倆口聽到動靜起來才知道家里招來了老鼠,吃食全被禍害了,頓時破口大罵,同時決定明年養一只貓。
到了早上,蘇慧的電話打來,“人跑掉了,皮卡屬于丟失車輛,不過那個叫狄帕猜的倒是用的真名,他是暹羅有名的毒降師,你怎么惹上這樣的人?”
“毒降師,你說是的傳說中的那種降頭巫術?”
“恩,這件事已經被有關部門知曉,回頭可能會有人跟你聯系,到時候實話實說就行了,還有…你的護照辦下來了!”
“過年了,別太拼,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我家過年!”
“過年我值班!”
“好吧,先給你拜個年,別忘了給我發紅包!”
難得,對方給回了個笑臉!
京城,民俗辦,嚴方洲看到新報送來的文件不由暢快的大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愁怎樣請這家伙走一趟,沒想到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主任,那個狄帕猜是雷曉龍雇來的,要不要將此事告訴他?”王蕓說道。
嚴方洲看了一眼這個女屬下垂下的左臂,嘆息一聲道:“用這個消息來換他治你的胳膊吧!”
“或許不是他用的陰招,那種藥真有副作用也說不定!”
“有副作用也不該是這種表現,一定是他報復你,就按我說的辦吧!”
大年三十晚上,夏之陽接到了來自民俗辦的電話,那邊答應幫他找到狄帕猜的藏身之處,并協助他除去此人,同時還可以告知幕后黑手,不過卻有兩個條件:一是出國協助對方救出一位被綁架的材料學專家,另一個條件是治療好王蕓的胳膊。
他猶豫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年初一在家呆了一天,初二帶著老兩口到市里走一趟,一為視察自家藥店,二來看看雨霖小區的房子。
兩套房子,一套給了公孫雨荷,那是兩人的愛巢;第二套就是給老倆口準備的,在同一小區以后也方便照顧他們,只是這老倆口卻不愿意搬過來,這讓他很是頭痛,如此以來,那個狄帕猜和幕后的黑手就更要堅決除掉了。
初三,王蕓來了,同來的還有三個人,有兩個正是被他在京城建筑工地活捉的,一個叫馬魁,一個叫司杰,而他們為首的是一名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名叫裴文禮,看上去有些儒雅之氣,不過夏之陽卻能看出這家伙氣血極為旺盛,手上絕對有工夫。
互相認識后,夏之陽走到王蕓近前,“那一針的滋味好受吧?”
“果然是你搞的鬼!”
“以后那種手段少用,否則這次你躲過了,下回恐怕就沒這么便宜了!”
王蕓沒有辯駁,“以身許國,死而無憾!”
“你行!說說吧,是誰雇傭的那個暹羅人?”
“雷曉龍!”
夏之陽微微吃驚,“他有這么大能量?”
“他在暹羅混過兩年,家里有又錢,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恩,我來給你治療胳膊!”夏之陽抓住其手臂,以星力將阻塞其經脈的另一股星力驅除,又拿出三枚活絡丹,“每天一粒,三日全好!”
“你打算怎樣處置雷曉龍,雷華天就這么一個兒子,惹急了他能跟你拼命!”
夏之陽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撥通了雷華天的電話,那邊并不知道出了事,還以為是過節的正常問候,“夏大師過年好啊!”
“一點都不好,全家差點被你兒子雇傭的殺手干掉!”
那邊明顯一頓,隨即聲音低沉了許多,“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曉龍?”
“送他去個我找不到的地方吧,還有…華天藥業的股份我要五成!”
沉默良久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了“好吧”兩字,隨即掛了電話。
“真沒禮貌,也不說個再見!”
民俗辦的四人相互對視一眼,夏某人的做法談不上高明,但是能讓堂堂商界梟雄如此退讓,實在是不可想象。
事實上也有人問出了這樣的問題,“爸,事是我干的不假,那也用不著讓出一半股份給他!”
“逆子,你懂個屁,姓夏的煉出的丹藥其它地方根本買不到,他被有關部門走,不到一天就被放回來了,你覺得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嘛?”
“可是…咱們只要出點錢,自有人愿意幫咱們擺平!”
“你用點腦子吧!有能力做這事的人,你以為一點錢財就能聽你使喚嘛?到時候若大的華天集團都得賠進去,人家肯談條件,也是看在原來有些交情的份上,不然如果直接下手,恐怕明年的春節就是你的祭日!”雷華天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如果就這么走了,以后還怎么在圈里混?”
“我已經在國外置辦了產業,如果省著點花,足夠你日常開銷了,至于華天集團,等我死了,自有基金會打理,我可不想雷家絕后!”
雷曉龍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他知道老爹決定的事他根本不能左右,只能以后再想辦法了,當晚他就被送出了國,事情做的那叫一個果斷干脆。
悄悄關注雷家的大有人在,當司馬曉北聽到風聲,驚的嘴巴都閉不上了,雷大少是什么人,招惹了姓夏的,居然第一時間被送走了,那位到底是什么角色,怎會讓商界傳奇雷華天如此忌憚?
夏之陽跟公孫雨荷見了個面,晚上就跟民俗辦的人一起離開了,讓他沒想到的是,乘坐的竟然是專機,這讓他對民俗辦的能量有了更深的認識。
次日來到了南方某邊境城市,有人來接機,把幾人送到了一個邊境小鎮。
“狄帕猜昨天晚上到了這里,預計今明兩天會從此地偷渡!”王蕓說道。
“你們既然已經找到他,為何不抓他,難道是專門留給我的?”
“沒錯,此人身份特殊,我們不適合出手!”
“能不能說說他哪里特殊?”夏之陽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
“不能,我們的資料一般不與外人共享!”
“好吧!”反正和暹羅人的仇已經結下,夏之陽不可能放過對方。
白天等消息的時候,他裝作養精蓄銳,元神轉身分身,然后去了一趟宗門寶庫,用那新得的一百貢獻點換了六張符,分別是三張爆炎符,兩張囚籠符,還有一張三品的落雷符,以符為武器,既方便快捷,又能掩藏自身的一些手段。
到了深夜時分,得知目標動身了,一行人追蹤入了山林,民俗辦的人說是協助,卻全都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打算上來幫忙。
夏之陽也不指望他們,利用神識的優勢繞到暹羅人側面,先用一張囚牢符將其困住,隨即發出一張爆炎符。
爆裂的火焰如同一顆燃燒彈,當狄帕猜沖出火焰范圍,已經成了一個火人,夏之陽沒有給他任何機會,飛劍當飛鏢用,一擊秒殺,不過他沒注意到的是,有一道暗影借著夜色隱沒在了黑暗的角落!
初次合作,民俗辦的幾人的確有觀察他手段的意思,眼見他只用道門中的符箓就解決了戰斗,不由有些失望。
夏之陽檢查了尸體,確認的確是狄帕猜,這才松了口氣,“我的事情結束了,該你們的了,需要怎么做?”
“裴組長他們三個會和你一起從這里出境,具體如何行事到了目的地再行定奪!”
“也要偷渡過去?”
“有些事,不方便放在臺面上!”
夏之陽見人家不愿意解釋,他也就不再多問。
尸體簡單掩埋后,王蕓被人接走,四人則進入了密林之中,從這里偷渡相當不容易,且不說要避過軍事觀察哨,還要翻越一處高達五六丈的峭壁,對于一般人來說十分艱難。
裴文禮三人都用的是專門的攀巖裝備,行動十分矯健,夏之陽也沒顯擺什么,用同樣的方式下去。
峭壁之下也有監控裝置,附近已經有人迅速朝這里趕來,四人立即越過河灘到了對面,那里已經是國境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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