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管是嘉德霍姆皇室至寶的魂印牢籠,還是在地核之中囚禁李楓宣靈魂的魂印牢籠,都來自于這個通道,上下通道和兩個魂印牢籠完美拼合,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通道,將大地意志困在其中。
而方名義似乎也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巨大的虛影漸漸縮小,最后變回了空間之力的能量核心水晶球,飛入了危承煒體內。
眼前藍光乍現,危承煒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一望無際的藍色光影,空間中卻空無一物,只剩下自己和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名義。
方名義此刻仍然是虛影狀的本來面目,和地球上的人類大不相同——這才讓危承煒確信,方名義的的確確是個外星人。
“你又救了我…”危承煒苦笑著,“幫我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既然選擇你成為傳承者,我當然要幫你掃除掉一切的后顧之憂,不管里繼承了多么強大的力量,你始終是個地球人,如果不切斷你和大地意志的聯系,你永遠都要受制于她。”方名義笑道,“我和大地意志打交道也有二十來年的時間了,她是什么樣子的我最清楚了,甚至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經覬覦空間之力了。”
“在把空間之力傳給你之前,我早就預見到她會對身為地球人的你下手,提前一步將傳承之力中的信念力量寄存在了能量核心之中。”
“你又怎么會知道,我會乖乖地交出能量核心…”危承煒問道。
“不需要進行很復雜的推論,只因為你是地球人,你就必然會迫于她的力量交出能量核心,你在地球上是沒辦法戰勝她的,她喜歡設置規則,喜歡設置保險絲,那我也設置了一個‘一旦能量核心被傳承者取出,信念之力便會現身’的規則,也把自己設置成為了保險絲,果不其然,她還是向你出手了。”方名義大笑道,“她不知道,在傳承之力中,空間之力只不過是能量的表象,而信念之力才是最核心的部分,她更不知道的是,作為一個只存在了四十幾億年的星球,如何能與突破了肉體限制的信念之力相抗衡?”
“謝謝你…”危承煒說道,“但是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就知道你要問我剛才看到了什么。”方名義說道,“我就一件一件給你解釋吧,不過我的意識殘留時間不太多了,不能說得太過詳細。”
“首先是你,你的五顆原石能量核心已經徹底和大地本源能量脫鉤,雖然原石魔法本質上的強度仍然位于大地本源能量之下,但至少你不需要再受到大地意志的束縛,放在你身上的所有規則都已經清除,你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事,不用再考慮大地意志的想法。另外,放在你身上的限制器也已經清除,現在對于空間之力和傳承下來的信念之力唯一的束縛就是你的肉體,肉體強度決定了能量發揮的極限。”
“然后是大地之女的事情,我將泰坦王的心臟放在了她的心臟處,那是地球上最強大,也是最具生機的心臟,當年泰坦王大戰而亡的時候,大地意志將他的心臟剜下放在了這里,維持著地球上的生物飛速生長,而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具備了人類的要素,可以說和人類并沒有什么兩樣,你們可以和正常的人類情侶一樣過生活了——當然,她仍然能以能量體的形式存在于你的意識之中,這是她長時間能量體化留下來的后遺癥,不過我相信這對于你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總有些時候她不方便露面的。”
危承煒恍然大悟,方才看到水晶狀的物體飛向該婭,沒想到竟然是泰坦之心,這顆心臟竟然又賦予了該婭真正的生命,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類。
“只是…既然泰坦王的心臟能夠讓地球上的生物飛速生長,那現在泰坦之心被取下,豈不是會影響到地球上生物的生存?”
危承煒頗為擔心地問道,泰坦之心消失,維持生機的能量豈不是也隨之消失了。
方名義微微一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泰坦王應該和你說過了,大地本源能量代表的本就是生機,甚至是比泰坦之力更強大的生機,這就要說道大地意志的事情了,剛才封住她的通道,叫作地脈,是地球各種能量產生和傳輸的地方,她作為地球的能量來源,本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地脈轉換處——也就是魂印牢籠的部分,為地球提供能量,卻毀壞了轉換處,從中逃離出來,利用泰坦之心和魔法原石為地球提供能量,現在我將她成功地放回了轉換處,也算是讓她回到了她原本的工作崗位上吧,總歸來說,這對地球來說,是一件好事,以后的日子,就讓她安安心心為地球的生存提供能量吧。”
危承煒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大地意志真的是萬惡之源,如果她不擅離職守,地球上也就不會存在惡魔這個種族了。
只是回頭一想,如果不是大地意志做了這些事情,那這個世界或許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危承煒的心情很復雜,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個事情。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這是我最后一回出現了,信念之力也傳承到了你身上,我全部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方名義伸了伸懶腰,“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唉…”危承煒搖了搖頭,對方名義說道,“如果你可不用離開,我們繼續并肩作戰該多好,雖然現在我的身上有了這么多強大的能量,但始終也敵不上一個朋友在自己身邊好。”
“傻孩子,我的名早在千年之前就該絕了,如果不是為了實現和泰坦王共同的計劃,我才不會接受泰坦王的能量。”方名義悠然地說道,“現在我的兄弟姐妹們也都死了,泰坦王也消失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使命也已經完成了,是時候離開了。”
“但是…”方名義頓了頓,話鋒一轉,“但是你和我不一樣,你還很年輕,身邊也有大地之女,康內他們這些同伴,你還有很多人能夠互相幫助,所以不用懷念我,我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如果你有心,想起來的時候往我墳前放兩瓶好酒就行了,我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危承煒笑了笑,方名義的愿望還真是簡樸。
“對了,關于保險絲…”
方名義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幻,危承煒也能感受到維持方名義的信念之力正在一點一點地回到自己的體內,但方名義仍然有話要說。
“那個保險絲,她的力量很不一般,你要注意,必要的時候可以重點監視她。”方名義對危承煒說道,“我擔心你太過輕敵,最終釀成大禍。”
危承煒點了點頭:“她的能量始終讓我感覺不安,我會多加注意的…謝謝你!”
方名義的身影最終還是消失在了眼前,而危承煒在體外的地方也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信念之力,看來,方名義這回是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