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找你。”
正趴在課桌上補覺的危承煒被彭林學用手肘給捅醒,順著彭林學的眼神,危承煒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教室門口。
段晨瑜手上提著什么東西正站在教室外,正在等著危承煒。
“呼…”危承煒伸了個攔腰,走到了教室外。
段晨瑜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危承煒,危承煒皺了皺眉頭,打開袋子看了看,里面裝著一個三明治。
“這啥?”危承煒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想你這么早來上課估計也不會吃早餐,就給你買了一份早餐…”段晨瑜紅著臉對危承煒解釋道。
“哈?”危承煒有些懵,怎么段晨瑜今天想到給自己送早餐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早上出門太早,確實沒來得及吃早餐,眼下肚子是有點餓了。
“那天晚上喝醉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段晨瑜又說道。
“啊…”危承煒倒是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兒,“沒事,舉手之勞,倒是你,知道自己不能喝的話,就少喝點嘛。”
“主要是…當時脾氣上來了…”
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段晨瑜的臉就跟火燒一樣,那天一上頭,和銘鳶喝了那么多酒,變得更加沒有理智,竟然對著危承煒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當然,她都幾乎斷片了,事情都是她第二天醒了酒之后問銘鳶才知道的。
危承煒翻了個白眼:“以后注意一點,謝謝你的早餐,以后也不用這么麻煩了,我本來就很少吃早餐,都習慣了。”
“啊那怎么行,不吃早餐胃難道不會壞嗎?”段晨瑜趕緊說道,“早餐還是要好好的吃呀。”
“額…”
危承煒不知道要怎么和段晨瑜解釋清楚,現在他能感受到的餓感,只是身體的習慣性反應而已,而仍然需要吃飯,則是危承煒自己放不下世界上這么多美食而已。餓肚子的感覺其實很快便會被體內龐大的能量給填滿,和該婭說的如出一轍,強大的魔法師事實上是不需要進食的,危承煒現在就處于這種狀態之中。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上課吧,我回教室去了。”危承煒拍了拍段晨瑜的肩膀,對她說道。看著她轉身雀躍離開,危承煒也走回了教室之中。
打開三明治的包裝,既然人家都買了過來,危承煒不吃的話,豈不是浪費了人家的錢?
“羨慕你啊兄弟。”彭林學湊到危承煒身邊說道,“那么漂亮的妹子來給你送早餐,我什么時候也能有這種待遇啊…”
危承煒瞥了一眼彭林學,他發現這個人自從忘了魔法的事情,給自己澄清以前的謠言,和自己認真地道過歉之后,就越來越喜歡往自己身邊湊了,性格還越來越傻乎乎的,和之前似乎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算了吧,我可受不起這種大人情,要不是我事前不知道,我才不會讓她給我送早餐呢。”危承煒對彭林學說道。
“不是,我印象中你最早的時候就和文學院一個很漂亮的妹子在一起了,雖然后面分手了,但后來竟然又交了一個更漂亮的女朋友,你什么時候女人緣這么好了?”彭林學推了推眼鏡,瞇著眼睛審視著危承煒。
“別說了,再說我要打人了。”危承煒敲了敲彭林學的腦袋。
“最近怎么沒看到你和女朋友一起,難道又分手了?”彭林學似乎仍然不死心地追問道。
“唉…”
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三明治,危承煒捏了捏拳頭,“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是個話這么多的人呢?”
“別別別,別動手,我就好奇地問一下…”彭林學趕緊說道,“難道真被我說中了?”
“她只是家里有點事情回去了…”危承煒滿臉黑線,“要上課了,你要是再坐在我邊上,我不負責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好好好!我這就走!嘿嘿”彭林學趕緊跑回了自己上課的座位上,危承煒翻了翻白眼,抓起放在桌上的三明治繼續啃了起來。
但一股視線又盯得危承煒渾身發毛,順著視線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危承煒發現彭林學正嬉皮笑臉地盯著自己,朝自己身邊努了努嘴,似乎在暗示著自己什么。
危承煒看了看自己身邊,銘鳶不知道什么時候悄聲無息地坐在了自己身邊,反倒把危承煒給嚇了一跳。
以危承煒現在的感知能力,能做到讓自己無法察覺地摸到自己身邊,還真沒幾個人,不知道銘鳶用了什么方法跑到自己旁邊的座位上來的。
“你嚇死我了,什么時候跑過來的?我怎么沒感知到?”危承煒問道,“還有,你頭發是怎么回事?跟被火燒過了似的。”
銘鳶不知道什么時候去染了一頭紅發,配上她本身就頗具英氣的面龐,整個人顯得十分帥氣。
“許你染一頭白毛?不許我染紅頭發?”銘鳶眉眼間流出笑意,“想不到吧,我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了。”
“那我還真是想不到。”
危承煒那頭敲了敲桌子,感情銘鳶以為自己的白頭發是染出來的,竟然也去染了一頭紅頭發,在人群中現在可是極為顯眼,班上不少人都看著銘鳶,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別人送的三明治好吃嗎?”
銘鳶的笑意更加明顯,但更多的是威脅的笑容,看的危承煒一陣寒顫,趕緊把三明治放在了桌上。
“你想吃啊,那你拿去吃吧。”
翻了個白眼,危承煒頗有些賭氣地說道。
“誰要吃你吃過的東西,我們還不是那種關系呢,惡心。”銘鳶故作惡心道,卻沒有任何惡心的表情,“不過你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呢?”
“嗯?!”
危承煒抬眼看了看銘鳶,“哦…”
“哦是什么鬼啊,你倒是說啊。”銘鳶把手放在危承煒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臥!”危承煒差點尖叫出來,本來現在他和銘鳶坐在一起就顯得十分顯眼,他可不想再因為一聲尖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嘶…”危承煒忍著劇痛,“上課了呢,下課我再好好和你說清楚,要不你先離開?”
“不,我偏就要在這里等你下課,哼”
銘鳶橫眉對危承煒傲嬌著說道。
“隨你,這節課我可是要睡覺的,你愛一個人坐著就一個人坐著吧。”危承煒翻了翻白眼,轉頭伏在桌上,強忍著心中紛亂的思緒,假裝自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