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落腳點之后,調查隊的各項工作都正式運轉起來,先前刺傷隊員的黑影也再沒跟過來,估計是不知道危承煒他們換到哪個地方去了。
“你身上這個血液…”秦娜林拿著一份分析報告對危承煒說道,“分析不出血型,年代倒是分析了一下,大概三四億年前左右的東西吧。”
危承煒接過報告看了看,雖然結果不是特別精確,但至少能證明那天晚上自己刺傷的那個萊德兒確實是這個時代生活的人類,也能間接的證明整個幻境宏偉都里的人類都還是活生生的。
如此一來,以后出門要戰斗的話,還得掂量掂量對方是不是不會魔法的普通人才行。
正當他這么想著,之前那位禁軍隊長朗哥卻突然找上門來,說是宏偉都市長大人要召見他們。
“不知道市長大人找我們有什么事情?”
危承煒略帶擔憂地看了看秦娜林,目前整個調查隊就她的現代儀器最多,不知道這位姐姐都藏好了沒,別給朗哥發現了產生懷疑。
“之前我和市政廳報告了你們一行人遭到洗劫的情況,結果你們又在宏偉都里買了一套宅院,明明自己說沒有錢,現在市長大人對你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想請你們過去問清楚情況。”
朗哥敲了敲自己身上的盔甲,彰顯著自己的力量。
危承煒翻了翻白眼,這哪叫請他們過去,朗哥過來就過來了,旁邊還帶著一整個小隊的禁軍,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了,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估計就得把自己架去市政廳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先前有同伴受傷了,現在大家都不敢走出去,不可能每個人都跟你過去的,我只能再帶兩個人過去。”危承煒應承著。
康內和呂曉軍都是首領級別的人物,要去市政廳一定得把他們倆給帶上。
朗哥對這個建議倒是沒什么異議,只不過是帶著兩個禁軍士兵送三人去市政廳,剩下的人則是把這個宅院給圍起來了,美其名曰進行保護,其實還不是擔心他們這群人逃跑。
還好秦娜林用完機器之后就收起來了,要是他們強行搜查宅院也不怕泄露自己一行人的目的。
宏偉都的市政廳位置十分奇葩,明明是城市的管理機構,卻身處皇城內部,直接把宏偉都的人民和管理職能機構給分開了,一點都不親民。
這還是危承煒第一次如此接近皇城,遠看皇城的時候,兩尊守衛雕像和圍墻看起來已經很壯觀了,走到門口之后,危承煒直接把頭仰了個九十度,才勉強能看到雕像和圍墻的頂。
城門口站著一隊守衛軍,他們穿著金色盔甲,每個人都挎著一把長劍,裝備怎么看都比禁軍要好上不少,不過這是皇城守衛軍,禁軍只負責皇城外的守衛,裝備好一些也不足為奇。
“這是市長大人要見的幾個客人,現在移交給你們。”
朗哥和守衛軍的隊長說著,將危承煒他們三人的管理權移交了過去。
守衛軍隊長打量了一下危承煒、康內和呂曉軍,眉頭微微一皺,此刻他們三人仍然穿著自己的衣服,服裝風格和宏偉都來來往往的人們都不相同,想到他們哈格泰克游客的身份,倒也不知道哈格泰克人穿的都是這種衣服。
“跟我來。”
守衛軍隊長只打量了一會兒就帶著三人從小門走進了皇城,這三位是市長大人要見的人,自己也不敢耽擱了市長大人的事兒。
當然,不帶他們走皇城大門,那是因為皇城大門太高了,一開一關得耗費不少人力物力和時間,平時只有嘉德霍姆皇帝恩派爾三世巡游都城的時候才會打開,大門的兩旁分別開了兩個正常大小的門,有人要進出皇城平時都是通過小門。
宏偉都市政廳就在皇城最外部靠近圍墻的地方,一個看起來不算太豪華的青石建筑,危承煒走進皇城之后,想起了該婭之前的話,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凝聚了一柄能量劍,看起來該婭沒有騙自己,神隱秘境的石頭對一般的魔法師可能有效果,但限制不住自己的發揮。
“那個…”
呂曉軍拍了拍危承煒的肩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宮殿。
那宮殿正是呂曉軍十五年前進入的古墓,也就是超自然力量防衛部拍攝到的影像,只不過沒有他們印象中那么破敗,看起來威風凜凜的。
“你知道那個宮殿是干什么用的嗎?”
危承煒在心中問道,他們幾個人中間對這個時代最熟悉的也只有該婭了。
“以前是祭祀用的,現在我也不清楚,更不清楚為什么宮殿剛打開的時候里面會停放著三個棺槨。”該婭一五一十地說道,說她對這里熟悉,那也是四億年以前的事情了,這里畢竟是幻境宏偉都,她不確定每件事情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別到處亂看,這里是皇城。”
守衛軍隊長看到危承煒和呂曉軍的眼睛都盯著遠處的祭祀殿看著,趕緊提醒他們。
皇城就是皇城,這里面處處都得保密,王公貴族都生活在這其中,而他們也都是人,除了正常上班之外也有七情六欲,說不定就有幾個混球貴族當街調戲其他貴族的女眷呢,這種丑事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
危承煒和呂曉軍對視了一眼,他們現在也只能將心中關于祭祀殿的疑惑給暫時放下,全力應付宏偉都市長可能帶給他們的責難。
走進市政廳,坐在首座的大胡子中年人很明顯就是宏偉都的市長,他自我介紹道他的名字叫做拉爾·加爾德。
三人向他微微鞠躬行禮后,坐在了搬上來的三張凳子上。
“各位在宏偉都這些天過得可還好?”加爾德看了眼手中的案卷,最終還是放在了桌子上,有“客人”被他請過來,總得表現得禮貌一點。
“呵呵…”康內臉上笑嘻嘻應承著加爾德虛假的關心,心說過得好不好看看咱們受傷的戰士就行了。
“聽說各位在進入我們嘉德霍姆國境前遭受到流賊洗劫,在接待處晚上又有人員被刺傷,對于各位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加爾德的表情有點假,看的危承煒有些想吐。
做戲好歹也像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