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沖動的段震天給攔下,卻見著別墅門口走出來一人,危承煒定睛一看,竟然是黃濤年!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如果說卡卡兒要抓人威脅自己,抓來一個黃濤年豈不是打錯了主意?自己和黃濤年有矛盾,說不定還不會救他性命呢。
黃濤年顫顫巍巍地從別墅門口走出來,突然出現的他讓在場的人都緊張不已,獵魔人這邊已經將能量展開,重裝戰士則是抬起了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射擊。
“救…救救我…”
嘴唇有些打抖,黃濤年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聲音極小,除了危承煒,并沒有其他人能聽到。
想來黃濤年此時應該嚇破膽了,沒有普通人能夠在見識到卡卡兒的恐怖之后還能保持平常心對待。
想到這里,危承煒還是決定救黃濤年一次,雖然平時有矛盾,但這件事情和黃濤年根本無關,危承煒也犯不著見死不救。
就在危承煒決定走上前去將黃濤年帶過來時,黃濤年的雙腿竟然支撐不住,帶著黃濤年朝地上撲倒,他的皮膚也逐漸化灰,隨著微風飄散在空氣中。
危承煒暗道不好,黃濤年估計已經遭到卡卡兒毒手了。
即便如此,黃濤年仍沒放棄求生的希望,身體已經小半化灰,卻仍竭盡全力朝危承煒這邊爬過來,心想著只要能到這邊,肯定能得救。
可他的體力和生命力已經難以為繼,身體化灰的速度遠遠地超過了他爬行的速度,即便是整個人隨風飄散,他也沒能爬到危承煒面前。
并非危承煒不想救他,而是他這種情況,危承煒也無計可施,遭到了卡卡兒的毒手,眼下是必死無疑。
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在眼前消失,所有人都咬緊牙關,獵魔人和重裝戰士雖然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終究是一條人命遭到了迫害,每個人的雙手都微微顫抖,恨不得現在就能沖進別墅中將罪魁禍首揪出。
別墅的房頂上漸漸地爬滿了惡魔,朝遠處看去,山上也有不少冒著紅光的眼睛盯著這邊,數量看起來也有百來只了,其中竟然不乏中等惡魔,看樣子卡卡兒這回也下了血本。
“待會兒看我行動。”危承煒小聲對康內和呂曉軍說道,“只要我一行動,獵魔人這邊全力阻擊能看到的中低等惡魔,重裝戰士這邊率先沖進去保護好人質,別讓人質遭遇不測,主謀由我來對付。”
康內和呂曉軍點了點頭,康內明白,危承煒和呂曉軍他們對付惡魔的經驗比他們豐富多了,他們做好人質的保護就行了,而呂曉軍也從危承煒渾身上下的氣勢辨別出,此刻的危承煒比起之前已經強上不少,對付卡卡兒這件事情也只能交給他來辦。
“準備…”
行動前,危承煒還是給了他們一個提醒,謹防他們跟不上自己的腳步。
面具戴上,恢復白發,危承煒一個箭步率先沖進別墅,用上了他的最快速度,獵魔人這邊緊隨其后,帶著五彩斑斕的魔法光芒朝著別墅房頂上的惡魔大軍撲去,重裝戰士拖在最后,外骨骼裝甲的背部噴射著火焰,借助強大的推理迅速向別墅內壓過去。
危承煒一進別墅,一道超大的守護者護盾隨即升起,卡卡兒發射的暗紅色能量彈速度雖快,但終究滿了危承煒的反應一步,悉數打在護盾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兩股魔法能量的碰撞產生了巨大的火焰,擋住了危承煒前方的視線,此刻重裝戰士也陸續通過大門,別墅大門并不大,一次只允許一個重裝戰士通過,但他們畢竟訓練有素,數十個人進來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碰撞。進到別墅之后,他們只將躺在地上的人質圍住,手中武器緊握,在他們的四面八方構筑起了防線。
此刻就算段震天再擔心段晨瑜,也只能帶領手下的人盡心盡力地完成守衛任務。
火光終于消散,危承煒卻仍不敢將護盾撤去,定睛朝能量蛋發射過來的方向看去,沒成想,竟然看見何浩坐在一把椅子上,眼里紅光綻放,死死地盯著危承煒,腳下還趴著一個昏迷的人,不是彭林學又能是哪個?
危承煒心道,怪不得這些天夜探山洞沒見到何浩,原來卡卡兒將何浩當成了現在的畫皮,再看了看彭林學,看起來并無異樣,想必還沒遭卡卡兒毒手。
先前黃濤年沒救下來,彭林學他是一定得救的,不從人類角度來說,就沖著彭林學近段時間給自己的幫助,也值得危承煒出這次手。
心里盤算著怎么樣才能將彭林學救下,該婭卻從危承煒的意識中跑了出來,站在危承煒身邊,也變化出一個魔法面具戴在臉上,這些人質里面也有之前見過該婭的,她也得隱藏身份。
看見憑空又出現一個人,站在危承煒身后的重裝戰士莫名地緊張起來,舉起武器警戒,隨時準備射擊,但段震天知道這是誰,舉手讓他們不要隨便射擊。
危承煒正想著如何解救彭林學,卻見何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沒想到吧,我不僅把你的朋友給抓來了,還把你的仇人給一并弄了過來,還順便幫你除掉了一個,怎么樣,感謝我嗎?”
危承煒聽到這句話,不禁笑了笑:“在你面前,我哪有其他仇人,你殺了人,該死。”
“大言不慚,難道你看不出來今日我的能量,更在以前之上嗎?”卡卡兒倒是笑了,“這身皮囊真不錯,對我的行動一點影響都沒有。”
危承煒思索了一下,在該婭耳邊說道:“待會兒我沖過去把他推出房間,你幫忙救一下彭林學,隨后再來追趕我們。”
該婭點了點頭,不需要危承煒說她也知道該怎么做。
卡卡兒一看危承煒沒有理會自己,竟然還抽空和他旁邊的女人咬耳朵,心中一股怒火升起,4億年前墮落成為惡魔的時候他便是單身,墜入罪獄到現在,別說談戀愛了,更是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一個四億多年單身狗的憤怒,又豈是危承煒能夠猜到的?
正當他準備發作的時候,危承煒卻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將他嚇了一跳,手里下意識地聚集了一個能量彈,準備朝著彭林學發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