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瑞被帶走調查的事情,在學校中傳開了,也不知道是誰眼尖看到了富瑞被帶走的樣子,回來忍不住大嘴巴說了出去。
學校高層有些炸鍋,這可是堂堂學生會主席被帶走調查,學生會主席的任命可是他們首肯的,要真出了什么事,他們這些領導根本脫不了干系嗎,就算是剛上任沒多久的校長也沒辦法完全撇清關系。
開會研究富瑞學生會主席任職的去留問題和學籍的保留問題,已經是當務之急了。
危承煒當然知道這個消息,不禁笑了笑,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年都沒過去,被討論是否要開除的人,已經從他變成了當初在會議室和他針鋒相對的富瑞了。
不過這事兒大概率不會成,因為富瑞也只是被懷疑而已,該婭倒是不認為富瑞和這一整件事情有關。
可黃文烈和何浩被困的地方,他還得去調查,正所謂月黑風高好干活,趁著天黑,危承煒換上了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離開了自己家,朝著富瑞家的別墅飛過去。
站在山腳下,該婭大概指了一塊地方,告訴危承煒,黃文烈和何浩就在那一塊山體里。
只要是地洞,那就得有一個入口,危承煒還得先找到入口。
這塊山看起來可大了,找入口至少得繞著山走好幾圈,看著就麻煩,但沒辦法,危承煒被該婭脅迫著也得去繞圈圈。
富瑞家的別墅亮著燈,想必是富瑞的父母回來了,危承煒看見燈光后立馬戴上了面具,自己這趟來可不能被人給發現了。
尋找到別墅附近的時候,房子里說話的聲音也能聽清楚了,危承煒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停下腳步稍微聽了聽,從窗戶縫中看了進去。
“你說這傻孩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會給康內他們給帶走?”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這人正是富瑞的媽媽黃心林,而坐在黃心林對面的,就是富瑞的爸爸富常春。
兩人現在的臉色可不好,自家兒子被抓走調查了,心情早就差到了極點。
“你別急!”富常春安慰著自己老婆,“康內他們超自然力量防衛部不是安全部管的嗎?等咱爸給我們回電話了咱們再好好問問。”
危承煒十分驚訝,他們竟然知道超自然力量防衛部這回事兒,難道富瑞也是康內他們自己人?這回讓陳柳書去調查會不會串通一氣,隨便搞點什么結果出來?
正想著這件事情,富常春的手機響了起來,危承煒耐下性子,想聽聽電話里說了什么。
富常春為了黃心林也能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把免提給開了起來,沒成想通話內容也被外頭的危承煒給聽了個遍。
“爸,有什么結果嗎?”
電話一接通,富常春便急不可耐地發問,電話那邊正是富瑞的爺爺,康內口中的安全部大佬富馬。
“常春啊,這邊你別太擔心了,方老頭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只是一個例行調查,沒什么大問題,瑞兒也沒牽扯進什么太大的事情。”富馬蒼老的聲音傳來,“過不了幾天他們會把瑞兒給送過來。”
“可是爸,我擔心瑞兒在里面吃苦啊!”
富常春還沒說話,黃心林卻搶著說道。
“吃苦有什么辦法?還不是你們慣的!”富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更何況人家不是不知道咱家這層關系,怕不是現在把瑞兒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我還擔心瑞兒把人家那一畝三分地給拆光咯。”
“爸…”
一說到這事兒,富常春和黃心林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愧疚。
“我之前就提過了,瑞兒18歲了就送到戰斗部去當兵,你們偏由著他的性子亂來,非找關系讓他進三水大學去上學,現在好了,惹出什么事來我都不清楚,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恐怕我都保不了。”富馬的情緒聽起來十分激動。
“這不是瑞兒不想去當兵嗎,我們總得遵守他自己的意見吧。”富常春倒是還了一句口。
“你不懂。”富馬說道,“之前是看不出來什么,現在好了,瑞兒和康內他們扯上了關系,康內他們平時和什么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真出什么事誰都保不住,如果按我說的讓他去戰斗部,就算遇到什么事情,好歹我也能把瑞兒留在他們基地,不讓他出去,至少也能保證他的安全。”
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富馬說的不無道理,甚至外面的危承煒都很認同。
康內他們平時和什么東西打交道危承煒倒不是很清楚,但現在是在調查惡魔的事情,富瑞這種人碰上惡魔,恐怕最后只能變成一攤白骨,命是肯定保不了的。
“總之這次瑞兒回來了,你們好好看著他點,讓他別在外頭沒事找事,等我好好問問康內他們最近在調查什么東西,過了這陣子再說,明白了嗎?”
富馬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威嚴,不容他人質疑。
“好的…”
富常春和黃心林看起來就像焉掉的黃瓜,無精打采地應著電話。
看著房間里的對話結束了,危承煒也離開了別墅的院子,沒想到今晚過來還有意外收獲,得知了富瑞他家和康內他們的關系。
有這層關系在,那對富瑞的調查結果,危承煒也不得不過問了。
“之前這山后面有點動靜,看你聽得津津有味的就沒告訴你。”該婭這時才開口對危承煒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好像有什么東西離開了這里。”
危承煒點了點頭,不管是誰離開了,現在對他都沒有影響,這一次過來本就是探探情況的,能不能把他們救出去還得另說。
三水市廢舊廠區里,一個中年男人正跪在一個廢舊廠房門口,樣子看起來極為謙卑。
“卡卡兒,事到如今,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廠房內,一個女聲傳出來,嚇得中年人渾身一顫。
這個中年人正是卡卡兒現在的畫皮,他不知道從哪又搞了個身體。
“我藏身的地方已經被他們發現了,我怕他們就要對我發起總攻了,那個危承煒,我…”卡卡兒咬咬牙,“我打不過…”
“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女聲冰冷地說道,“當初讓你出來,只不過是探查探查這個世界現在的樣子,誰讓你自不量力非得去招惹他?還把塔斯利給害死了。”
“當初的他可沒現在這么強。”
卡卡兒在心中說道,卻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現在這個爛攤子當由你自己收拾,我這邊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你要是能打得過那危承煒,那你就打,要是打不過,死了也別扯到我們身上。”
女聲落下,再也沒有回響,卡卡兒面如死灰,這句話直接給他判了個死刑,不容一點商量。
廠房里面的人,恐怕是要拋棄自己了,卡卡兒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