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千萬別把我的錄音給放出去了,要不然我真的會很慘的。”
看著彭林學苦苦哀求的樣子,陳柳書心中倒也有些不舍,但要證明危承煒的清白,這段錄音是必要的。
“我們可以將這段錄音進行后期處理,不會讓別人聽出來是你的聲音,同時這段錄音也只會在我們內部使用,不會公開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雖然這樣做,錄音的證明效力會變低,但陳柳書相信,如果是在內部進行使用,靠雙方的關系,應該也能夠讓陸路錄把危承煒給放出來。
“這樣嗎?”彭林學思索了一會兒,“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們呢?如果你們沒做到該怎么辦?”
“這是我手機號,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那你隨時可以把我的信息給發布出去,隨你怎么說我都行。”陳柳書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世界地理研究部的名片遞給彭林學,“作為一名公職人員,聲譽對我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彭林學接過名片,看了看陳柳書,卻又把名片給還了陳柳書,對他說道:“算了,沒必要這樣,我現在也不想再污蔑別人了。”
“那?”
陳柳書收回名片,這是他能給彭林學最大的保證了,如果彭林學不要的話,他倒是不清楚這段錄音能不能用。
“錄音你們拿去用吧,但是必須給我的聲音進行一下后期的處理,如果我作證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了,我就沒辦法完成我的學業了。”彭林學面如死灰,為了把危承煒救出來,他別無他法。
“名片你還是手下吧。”陳柳書說道,“如果你發現錄音泄露出去了,對你的學習生活造成了什么困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負責幫你擺平。”
點了點頭,彭林學最后還是收下了名片。
對彭林學道過謝之后,陳柳書和盧生趕緊走下山,盧生給康內去了個電話,雖然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但這件事情他們必須馬上匯報。
“你看看這張照片,應該是從這個地方拍的。”
陸路錄拿著照片遞給學校保衛科的老師,加上情報科的同事,三個人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了拍照的地點。
像這樣拍照的地點已經有4個確定的,還有另外3個存疑,不過有這4個確定的地點,找到相應的監控攝像頭編號,他們之后只需要根據郵件內容顯示的時間回監控室檢查監控錄像就行了。
“不過這人也真是比較蠢,非得在郵件里面寫清楚失蹤的學生干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什么日期什么時間,把照片拍攝的時間全給暴露出來了。”
情報科的同事感覺有些好笑,他在工作上和很多犯罪分子打過交道,別人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地抹掉一些能顯示時間、地點的信息,這個人竟然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寫在郵件里,可能是不知道被刪除的郵件也有方法恢復吧。
“差不多確定了,咱們現在去監控室看看錄像吧。”陸路錄嘆了一口氣,總算是在這學校里面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了。
三人回到了學校監控室,保衛科的老師熟練地調取了相應地點的監控錄像,三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了起來。
但是,屏幕上的錄像內容卻讓他們十分抓狂。
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正拿著手機拍照,而且不只是一處地方的監控錄像是這樣的,4處確定的地點的監控錄像都顯示,拍照的人就是這個包裹全身,只露出兩只眼睛來的人。
“這算什么?”陸路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情報科的同事,心中十分無語。
“這說明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這幾次作案都是周密計劃好的,要不然他不會把自己的額頭和臉都包上,只露出兩只眼睛。”情報科的同事如此回答他。
這種事情陸路錄當然知道,對方甚至為了不留下指紋,手上都戴著手套,只在拍照的時候摘下手套,通過監控錄像,他們甚至不能辨認對方的手上有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
“對方顯然是想到了事情敗露這一天了。”情報科的同事轉向保衛科的老師,對他說道,“能不能對這個人進行追蹤,看看他最后去了哪里,或者是從哪里來的?”
“那這工程量就有點大了。”保衛科的老師看起來有點發牢騷的樣子。
今天本來就是周六他理應休息,最近被這個失蹤的案子搞得每天都在加班,現在也已經到了晚飯的點了,沒想到眼前的兩個大佬沒有放他回家吃飯的意思。
“工程量大也得干,要不然我們怎么才能抓到犯人。”
陸路錄說道,“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去辦事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
他也看出來眼前這個保衛科的老師不想待在這里陪著他們一起找線索了。
“那可不行,學校的監控室不能隨隨便便給不想關的人使用的。”保衛科的老師趕緊說道,“這違反了學校的規章制度。”
“學校領導那邊我們會反饋情況的,現在是特殊情況,必須特殊對待。”陸路錄說道,“我們會調一個情報科小組接管這里,你繼續待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了。”
保衛科的老師有些驚訝,他從來沒見過一整個警方情報小組工作的陣仗。
“那我真的走了啊?”將信將疑地對陸路錄說話,但保衛科老師甚至連外套都已經穿上了。
擺了擺手,陸路錄真的放這個保衛科的老師離開了,人家看起來明顯不想配合工作,他也沒辦法強行留住人家不是。
“曉剛啊,你把你們組的同志們都喊過來吧,咱們先隨便吃點東西,晚上全組的夜宵我都包了。”陸路錄對情報科的同事說道,摸了摸自己干癟的錢包,有點欲哭無淚。
作為妻管嚴的他,每個月只有500的零花錢,看來今晚都得搭在這里了。
陳柳書和盧生開車經過學校行政樓的時候,看見了外面停著的警車,陳柳書笑了笑,沒想到陸路錄他們還在這里調查,之前的大談話工作,已經基本上讓一支隊的同志們累趴了,再這么高強度調查下去,恐怕得自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