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停在了門外,段震天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
陳柳書和盧生從車里走了出來,看見了段震天,陳柳書趕緊走到他跟前,問道:“現在情況怎么樣?”
“還在審訊之中,危承煒雖然否認了事情是他做的,但是處于他自己的秘密考慮,他并不能告訴他們昨天晚上的細節。”段震天說道,“當然,雖然現在有證據證明危承煒昨天晚上確實是出現在了案發現場周圍,但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他到底是干什么了?昨天晚上跑到案發現場去。”陳柳書也十分疑惑為什么危承煒會出現在一個和他根本不相干的地方。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比較偏向于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段震天想了想,危承煒和他說的話還是盡量不要透露給別人比較好,這樣也能很好地隱藏自己和危承煒的關系,避免自己上頭的領導來找他的麻煩。
“我也想了很久,危承煒他身上有那么強的力量,也沒必要做這種事情吧。”陳柳書點頭道,“不過現在證據方面對他很不利,我先進去看看。”
說著,陳柳書就快步朝審訊室走去,段震天和盧生則是站在門口等陳柳書拿個結果出來。
“隊長。”
看見陳柳書推門走進審訊室,陸路錄趕緊站了起來,他之前通過大廳執勤的同事已經得知段震天在等的人就是他的老隊長陳柳書了。
“不用再叫我隊長了,現在是什么情況?”
陳柳書已經不在刑偵大隊工作了,自然不能被稱為陸路錄他們的隊長了。
“所有的材料都在這里了,您看看。”
陸路錄把手上的材料遞給陳柳書,并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訊問筆錄。
陳柳書點了點頭,看了眼危承煒,危承煒正撐著腦袋,也在看著他。
今天到底是刮了什么風了,那天在醫院把自己關押起來見到的三個人就來了兩個,可千萬別告訴他待會兒康內還要來。
“嗯,我大概了解了。”
陳柳書翻完所有的材料,把它遞還給陸路錄,說道:“這個人的身份稍微有點特殊,今天就暫時不審訊了吧。”
陸路錄一愣,把材料放在桌子上,趕緊說道:“隊長,我們是要嚴正執法的,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陳柳書搖了搖頭:“我不是說要你們放了他,只是要你們暫停審訊,他的事情你們可能還管不了,我得向大隊長匯報才行。”
“這?”
陸路錄倒不明白陳柳書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具體的事情也不能和你說太多,涉及到一些機密的信息,我得和大隊長說說才行。”陳柳書拍了拍陸路錄的肩膀,“這人,你們先放在留置區待一段時間,等確定了之后,再給他拿出來審訊也不差這幾天,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
陸路錄帶著遲疑點了點頭,吩咐手下的隊員把危承煒帶出審訊室。
臨走時,陳柳書拉住了危承煒,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危承煒無奈地點了點頭,自己除了點頭還能干什么呢?
和陸路錄道別后,陳柳書快步走向段震天和盧生,說道:“我們先回單位去,等一上班就和部長反應,看看部長有沒有什么意見。”
段震天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只能征詢一下康內的意見了,他們幾個人想要證明危承煒的清白,簡直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只能一股腦兒地亂撞。
超自然力量防衛部的小會議室中,康內打著呵欠坐在了座位上,他午休才醒,就被陳柳書和段震天拉到了會議室。
“你們兩個今天是吹什么風了?怎么突然聯手有事情跟我匯報?”
康內揉了揉眼睛,讓自己再清醒一點,在他的印象中,調查隊和戰斗部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工作聯系,他們兩個人基本上不會有共同的事情和自己匯報的。
“是這樣的,危承煒被一支隊給抓了。”
陳柳書直奔主題,趕緊把事情給康內說清楚。
當然,段震天也在一邊,和陳柳書一起介紹。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危承煒綁架了自己的同學,導致那幾個同學現在還下落不明,然后被監控攝像頭給拍下了?”康內也難以相信危承煒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是的,但是我們都不太相信這件事情是危承煒做的,我們都認為他根本沒有動機去做這件事情。”陳柳書對康內說道。
“但是你們不是也沒證據證明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嗎?”康內說道,“就算你們再相信他,沒有證據都是在說瞎話。”
“這就是最關鍵的一點,我們把秦娜林給找了過來,她手上有證據。”陳柳書指了指一直坐在最后一排的秦娜林。
康內回過頭,秦娜林給了一份資料給他,嘴上抱怨道:“我真的,以后再也不要分析這么臟的東西了。”
“什么結果?”
康內一邊翻看起資料,一邊問道,他比較習慣用耳朵聽,用眼睛看一堆密密麻麻的字對于中年的他來說,已經漸漸地有些吃力了。
“總而言之,在他們取回來的樣品上倒沒有發現什么異樣的物質,但是碳的同位素仍然顯示上面有一部分物質來自于數億年前的殘留,當然我并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物質。”秦娜林說道,“可能和當時短暫出現的異常能量波動有關吧。”
“而且關于危承煒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找了一下昨晚異常能量波動的記錄,當時在他們學校后山上先后出現了兩個異常能量波動,隨后,才發現危承煒才往案發現場趕過去,時間上雖然和推測的案發時間差不多,但在危承煒進入案發地點之后,卻沒有監測到任何的能量波動,直到他再次從案發現場飛走,中間并沒有什么異常。”
回來之后,陳柳書和段震天特地拜托了秦娜林找一找昨晚的異常能量監測記錄。
“要是在案發現場他不用能量,我是不認為他能夠順利綁架對方,畢竟那個人是跆拳道社的主力,就憑危承煒這身板,不用能量怕是會被受害人直接給打殘。”
秦娜林喝了一口水,語氣中帶著一股嘲諷的語氣。
康內點了點頭,從這個方面來說,危承煒確實不太可能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