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陳明銳說的調查思路,康內立即將調查工作安排下去了,兩天之后,兩邊的調查便傳來了結果。
康內也等不及去會議室了,直接把陳柳書、盧生和秦娜林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們對那附近的坑進行了采樣,交給了研究部進行研究,研究結果現在出來了,有點蹊蹺。”陳柳書匯報道。
“什么蹊蹺?”
陳柳書看了看秦娜林,秦娜林說道:“我們對采集回來的土壤樣本進行了全面分析,在使用碳-14年代測定法的時候,粗略得出的結果顯示,土壤樣本中的一部分物質,測定年代屬于3-4億年以前,這在三水市這個現代都市,顯然是不尋常的。當然,我們研究部門通常不涉及到考古,這個年代只是一個粗略的數值,如果要得出更精確的結果,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
“3-4億年以前?”
康內問道,“在現代都市,怎么可能出現3-4億年以前的物質,即使是土壤,也做不到,更何況那個地方的路都是新修的吧。”
秦娜林點了點頭,這正是調查結果的蹊蹺之處。
“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兩個東西是存在于幾億年前的生物。”陳柳書說道,“這個好像,有點超出了我們以往的工作范圍了。”
“那是以往,只要是超自然的東西我們都得管,現在我們就是在查清楚那兩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康內說道,“還有,你說的壁畫呢?”
陳柳書拿出手機,他在和戰斗部搜查夢的時候,拍了一張壁畫的照片。
“這畫的是啥玩意兒?”
康內瞇起眼睛,這鼻子眼睛糊成一團的東西。
“是一個人,你還別說,這張壁畫我查了一下,還真有出處。”陳柳書解釋道,“不過只有寥寥幾句。”
“出自哪里?”康內將手機還給陳柳書。
“我用識圖工具查了一下,這幅壁畫出自八年前的一篇考古論文中,不過并不是很出名,當時在考古學界鬧出了一些事,論文已經沉淪在茫茫的網絡大海中了。”陳柳書說道,“論文寫的是他們發現了一座幾億年前的古墓,研究員發現了這幅壁畫,根據記載,說是當時的戰斗女神。”
“幾億年前?開什么玩笑?那個時候還沒有人吧,魚和昆蟲才是當時的主角吧。”康內不太相信論文中所記載的東西。
“這也正是考古學界當時的大事,寫這篇論文的團隊并不是什么很有名的團隊,論文一發布,當即就遭到了當時考古學界的質疑,他們最后得出結論,這個團隊只是想博人眼球罷了,所以這篇論文也相當于被封殺的狀態,很少有人看到過,當時的那個團隊也因此解散。”陳柳書向康內解釋,“不過很有趣的是,那篇論文的署名作者中,出現了呂曉軍的名字。”
康內抬眼看了看陳柳書。
呂曉軍出現在團隊的名字當中,這篇論文就必須提起重視。
他們部門本來就是研究、調查、管理一切超出人類認知的力量和事物的部門,如果以普通人的思維去看待這件事情,這個部門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康內換了一個角度思考,如果這篇論文所記載的內容,是真實的呢?
所有的線索只會導向一個結果,他們要面對的是幾億年前的超遠古力量,不管是呂曉軍也好,不知道姓名的那個人也好,那兩個丑陋的東西也好。
二十年前戰爭的影響,總算是明里暗里地消除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他們要面對的,竟然是超遠古的力量,這讓康內突然有些慌神。
這事還沒有最終定論,但至少是有了重大突破,這是一個可以調查的方向,他們從現在開始,就要做好相應的應對措施。
思考了一會兒,康內從抽屜中拿出一張打印的照片,這是今天早上觀測點遞交上來的監控錄像截圖,能清晰地看到,在天空中翱翔的危承煒的樣子。
整個三水市,唯有一條監測線路能夠拍攝到危承煒,而恰好是這條線路上觀測點的主管玩忽職守,夜間沒有安排人值班,康內已經把這個主管給調離崗位了。
“這是那天盧生拍的視頻中,沒有看到臉的那個人。”康內將照片遞給陳柳書,“你們去調查調查,這個人是誰,如果能盡快把他帶到我們這里,那是最好的。”
陳柳書接過照片,畫面中的人看起來還很年輕,只不過是飛在空中打呵欠的狀態。
“這個人竟然沒有借助外力,就在天空中飛翔,難道是屁動力驅動嗎?”陳柳書吐槽道。
“他的力量我相信你們通過監控視頻也看到了,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為好,盡快調查,盡快把他帶過來。”康內說道,“我們現在換一個思路來進行調查,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突破口,把整件事情給摸清楚。”
“收到!”
離開康內的辦公室,陳柳書和盧生坐上了自己的車,拿著照片,陳柳書有些無奈地說道:“這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那得多難啊。”
“隊長,不一定哦,我覺得倒是很簡單。”盧生說道,“我們的對空觀測點都是按線路來分的,只要我們找到這個人最早出現在攝像頭的那個點,基本上就可以確定大致的區域,到時候只要按照區域來搜查就行了。”
“你說的是有道理,不過一條線路上的對空攝像頭,起碼都有四十多個,我們得跑這么多地方,那得多累啊。”陳柳書抱怨道,這種活簡直就是在重復做無用功一般,說不定最后還沒有結果。
“隊長,你不行的話,我來。”盧生說道。
他是特戰隊出身,一本正經,說難聽點就是死板,他倒是真有耐心一天都坐在錄像前反復觀看監控錄像。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實在是懶得一個一個去看了,你加油,我在旁邊一邊吃冰棍一遍給你加油。”陳柳書翻了翻白眼。
說干就干,盧生真的打算用最笨的辦法去找到照片上的危承煒,陳柳書也只能坐在一旁陪著他了,他們調查隊在沒有上級命令的時候,是不能單獨行動的。
天老爺呀,保佑我們第一個攝像頭就能找到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