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迎新晚會,有一個人你們要特別注意,那就是我們安排好的第十二個節目——小品誰是小偷中小偷的扮演者,危承煒。”
危承煒一精神,何浩竟然真就在會議上提到了自己。
“這個人,非常有表演天賦,但為人十分懶散,不鞭策他的話,他很可能不會拿出實力,所以在排練的時候,你們一定要盯住他。”
“哈?”
危承煒人都傻了,這是干嘛?還得吹自己很有表演天賦?他尋思著自己從來沒上過舞臺表演過什么東西啊?
這一出給危承煒整懵了,他不知道何浩這是在唱哪一出。
“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演員們馬上就要來了,大家準備準備開始排練吧。”
何浩終于結束了自己又臭又長的演講,危承煒看了看時間,確實差不多到七點了,他趕緊從布景的空檔飛到了后臺,再從后門溜了出去,假裝自己剛到,從正門走了進來。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的大演員危承煒。”何浩看到危承煒走了進來,倒是十分熱情地向文藝部的干事介紹他。
只有危承煒知道,他的熱情是裝出來的,恐怕還是想讓大家都記住自己這張臉,讓他們在排練中關照關照自己。
領到了劇本,危承煒看了看劇本,才知道,這個劇本中處處充滿著惡意。
危承煒在小品中飾演的是一個小偷,在偷了東西后被店主人當作三個嫌疑人之一給帶了回來,在表演中,危承煒要竭盡全力把臟水潑給其他的嫌疑人,手段那叫一個下作惡心。
這明擺著就是在針對他,甚至在臺詞中還有承認自己私生活混亂的臺詞,看的危承煒有些惡心,何浩他這是要讓自己身上的臟水,在全校新生面前表現出來。
危承煒當場就想甩劇本走人了,但現在,他的心境不太一樣。
自己現在獲得了力量,不再像以前,如果反抗就害怕被打,現在,可沒有人能夠打得了他。
他想要翻身,這個臟水在自己身上待了兩年多的時間,他想趁著這次機會,把衣服給拾掇干凈。
按照劇本排練,危承煒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心思,他這兩年最擅長的就是忍,忍到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排練持續了兩個小時,危承煒拿著劇本,準備回家,而此時的該婭正在劇場的大門口旁邊的一棵樹下等著他。
方才危承煒飛向后臺的時候,該婭并沒有跟著他一起走,而是繼續留在橫梁上,幫危承煒打探消息。
“你剛才聽到了什么?”危承煒把包往身后一背,該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她絕對是探聽到了什么消息。
“我才不告訴你。”該婭故作高深。
“別啊,你有消息你得告訴我,要是我出丑了,你難道不覺得丟人嗎?”危承煒扶了扶額,這祖宗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真就想看自己在坑里爬不出來嗎。
“那你得答應我,下個月第一個星期,你一定要帶我去吃一頓好的。”該婭帶著壞笑看著危承煒,拋出了她夢寐以求的條件。
“行,當然行。”危承煒笑了,他還以為該婭有什么要求呢,原來就這,月初他還是能頂得住的。
“說好了啊。”該婭開心地笑了,“剛才我聽到你那個室友和一個什么文藝部的干事說話。”
“說什么了?”危承煒抬起眼,“商量怎么坑我嗎?”
“對,那個男的說,要她在準備道具的時候,偷偷地在你要坐的凳子腿上鋸一道,讓給你坐下去就摔個大馬趴。”該婭說道,“他還說什么,如果她能做到這件事情,就答應這個學習的評優評先肯定評她,而且還要把什么學生會主席的聯系方式告訴她。”
“就這?”
危承煒還以為,何浩能想出多高明的辦法對付他呢,鋸斷凳子腿,讓自己摔一跤,這種小學生的把戲他都能拿得出來?
明明都是個大三的人了,做事什么的,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危承煒是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當上學生會副主席的。
“來來來,喝酒,今天誰不喝就是不給我們瑞哥面子。”
學校對面的燒烤攤子上,何浩端著酒杯對著一桌子的干事吼道。
能喝酒,把學生會的領導給喝醉了,然后隨便吹風,這就是何浩的武器。
只不過,今天和他喝酒的,都是文藝部的干事。
富瑞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何浩見狀,趕緊說道:“瑞哥都喝光了,來來來,大家喝!”
文藝部的干事面面相覷,在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喝酒,有幾個女生甚至長這么大從來沒有碰過酒精這種東西。
“來來來喝啊!都愣著干嘛,你們還想不想以后在學校混得開了?”
大家都不是很情愿,但是何浩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也只能不情愿地端起酒杯,皺著眉頭把酒給喝下去。
喝酒,拍馬屁,何浩在這個門路上玩的確實開。
富瑞的眼神在今年文藝部的新生臉上一個一個打量過去,眼睛都瞧見了一個個的臉上有多不情愿了,可他卻一句話都沒說。
危承煒遠遠的就看見了何浩他們,這一片燒烤街,就離他租住的小區不遠,基本上屬于回家的必經之路,本想遠遠繞開,但除了這條路沒有第二條路回去了。
硬著頭皮走過去,果然他被何浩一眼就看到了,同時也看到了危承煒旁邊的該婭。
“喲喲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演員嗎?怎么身邊跟著這么漂亮一妹子啊?你女朋友嗎?”
何浩喝了點酒,看到危承煒又不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了,扯開嗓門就喊道。
一桌人都看著危承煒和該婭,讓危承煒有些尷尬。
“這是你第幾個妹子啊?哦不對,這是你第幾十個妹子啊?”何浩走向危承煒,手里還端著一杯酒。
“你找的這個妹子,倒是挺辣的嘛。”何浩把酒遞給危承煒,在危承煒的耳邊說道,眼神卻不自覺地往該婭身上瞟。
該婭當然聽到了何浩的這句話,正想抬手用能量給何浩一擊,卻被危承煒給拉住了。
“狗東西,你瞎整我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你要是開她的玩笑,我保證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危承煒直視著何浩,不卑不亢地說道。
“哼。”何浩笑了一聲,“你倒是能有那能量能讓我死,要不然我保證是你先死。你要是識相的,把這個妹子留在這喝點酒,要不然我保證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我不呢?”危承煒將手中的酒杯丟在何浩的腳上,啤酒飛濺出來,浸濕了兩人的褲腳。
“我們走。”隨后,危承煒邊拉著該婭朝著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