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可跳,多了個叫高橋幸佑的反派。
“喂,帶了沒?”
“帶,帶了帶了。”
“放課后,綠化走廊那個衛生間。”
“好好,知道了,我會去的。”
“嗯。”
一個面帶嬉笑的少年,輕輕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瘦弱少年,后者畏畏縮縮,不住點頭,戴著一副眼鏡。
課堂上,他度日如年。
放學鈴響了,合上書本,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幾輪。
整整眼鏡,他背起書袋,直接離開課室。
離得目的地越近,他心跳越快,滿腦子都是些奇怪的聯想,手緊緊捂著書袋的隔層,手心的汗怎么也止不住,濕了書袋外層。
終于,他走進了廁所,一霎就被煙霧熏了眼珠。
他努力睜眼,卻發現里面的場景和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幾個人站在一排吞云吐霧,而他們面前乖乖的站著幾個人,從袋子里掏著錢。
“喂,這里。”
少年和藹的對他招招手,還遞了杯瓶裝紅茶給他。
“渴了吧?喝吧。”
眼鏡少年張張嘴,看著廁所內部的場景,再看看起泡了的茶色飲料,臉色蒼白的搖搖頭。
“喝啊!混蛋!”少年臉上的和藹消失,換上了一副青少年自以為的兇狠。
眼鏡少年死死閉著嘴巴,一只手捏緊了書袋的拉鏈。
“行,你不喝我喝。”少年突然把陰霾散去,重新換上了笑,從他手里拿過飲料,打開蓋子。
清脆的響聲說明著這瓶紅茶并沒有開過。
眼鏡少年松了口氣,心底也有些埋怨自己的慫,或許還有些莫名對對方的感激?
就在他送了口氣的時候,少年猛然用手臂箍緊了眼鏡少年的喉嚨,一只手捏開他的嘴巴:“你這蠢貨竟然敢拒絕我!”
紅茶就要灌入他嘴,眼鏡少年萬念俱灰,心道完了。
但入嘴之后,卻發現是甜的。
便沒了抗拒,但還是被嗆得拼命咳嗽。
“自己拿著,喝完它!”
“咳咳,咳咳咳,是,咳咳,咳咳,咕嚕咕嚕,咳咳。”
只要不是那東西就行,眼鏡少年內心的緊張居然神奇的消散了,就因為對方要求他喝的不是尿。
“拿錢出來。”
“啊,嗯,八千…我只有這么多了。”
“嗯。”
“對了,班上你和誰玩得好?”
“啊?”
“說啊!”
“江口壽明,竹野景…”
“哦,給你的。”
少年突然抽回一張一千,遞給了他。
“啊?”眼鏡有些發愣。
“啊什么?接著啊。”
“好,謝…謝謝。”
“滾吧。”
眼鏡少年呆呆的回到了家,洗了個澡,突然喘過了一口氣,喃喃道:“幸好沒沖動…忍住了。”
他把書袋打開,里面還有個暗袋,繼續打開,赫然放著一把水果刀。
把刀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他的心思也安了下來。
“這應該…算是結束了嗎?”
晚飯,父親突然像是無意間的說了一句。
“我好像不見了幾千塊。”
他僵住了,盡力掩飾著顫抖,一塊酸甜排骨夾了幾次才夾到碗里。
“興許是掉了吧。”母親默默吃著飯,還順手夾了塊排骨給他。
“慢慢吃,不急。”
他把頭低下,毫無滋味的扒著飯。
“你的手術不能再拖了。”父親看了他一眼,看向母親。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母親答道。
“高橋幸佑,你解一下這道題。”
“啊,老師,我忘帶電子筆了。”
“竹野景,你借給他。”
前桌的竹野景轉身遞過來一支筆,還朝他笑了笑。
這是他最后一次見到林散笑了。
“他母親,好像是少有的現金財務吧?”
“啊?我,我不知道。”課余時間的池塘邊,少年帶著幾個同伴,圍在了高橋幸佑身邊。
“切,幫我們約他出來,時間地點你定,別急著拒絕,我們會在路上碰巧遇見他,然后請他喝杯茶,不會耽誤你們玩的。”少年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他不會知道是你的。”
這句話像魔鬼,讓他松口了。
那天。
“我臨時有事,不來了。”
在目的地不安等候的高橋幸佑收到這條短信之后,反而松了口氣,然后安心的回家了。
“黑境?好玩嗎?”
“好玩到嚇死你,可惜高中生有每天六小時限制。”網上,江口壽明給他介紹了一款游戲。
高橋幸佑玩了,被徹底震撼到了,幾天時間整個心思都在這款游戲上面。
“幸佑,其實你不見的那只筆是我藏起來的,對不起,幫我告訴壽明,上次他喜歡米婭的事也是我不小心說出去的…”
他沒留意到這條信息,或者說他有意不點開。
第二天,竹野景沒來上學。班上突然散出了謠言,說他跳樓自殺了。
高橋幸佑心中一驚,忍不住看向了坐在角落似乎在打盹的少年。
他睜開了眼,對高橋幸佑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放在豎在唇上。
高橋木然回頭,愣愣的看著前面的空桌,一直渾渾噩噩到放學,回家。
點開了信息,讀完了。
他覺得眼鏡戴得很難受,摘了下來。然后躺在床上,默默抽泣。
悔恨,憤怒…
他用盡全力朝床轟了一拳。
床塌了,他也懵了。
翌日,盡管被教訓了一頓,但是他卻毫不在意了。
壓制著想要飛奔的腳,他喊道:“我上學了!”
“哎,你的眼鏡。”
“我再也不用眼鏡了!”
“這孩子,傻了?”
路上,他去了一趟竹野家。
掛著白布,他走了。(掛白布習俗我編的)
放學后,他徑直來到綠化走廊的廁所。
“喲,你——”
墻壁被他一拳轟爆。
幾個問題少年看看他,再看看墻。
“咕嚕。”
“竹野是不是你們害死的。”高橋吼道。
“啊,啊?”
“說啊!”一腳,地磚碎裂。
“不是,真的不是,我們肯定不想鬧出人命,是,他,太脆弱了。”少年看著瓷磚,像看到了自己,拼命的辯解著。
高橋走了過來,一個熱血青年拿出把蝴蝶刀,想要攔截一下,但還沒甩出一個完整的刀花就被對方一巴掌扇去吃屎了。
剩下兩個一人賞了一腳,倒在地上蜷縮得像只蝦米。
“我真沒殺他!我只是為了錢!”少年被逼到角落。
高橋揪住了他的頭發,壓著到了便池。
“停!停!我有錢,都給你,都給你!”
盡管里面看著沒尿,但跟有尿絕對沒什么區別。
高橋不為所動,想著對方臨死前給自己發的信息,雙目赤紅。
“五十萬,我拿了他五十萬,都給你,全是現金散錢不連號,我已經存進銀行,再給你貼兩萬!一共五十二萬!”
停下了。
在巨大的金額面前,高橋陷入了糾結。
他需要錢,給母親做手術。
“都給你,放過我,好不好,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也很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人死不能復生,我母親還活著。
對不起了,竹野。
“五十二萬,不夠。”
“可,可我們最多只有這些了啊!再多你殺了我也沒辦法!”少年一臉的憋屈。
高橋站在原地,感受著自己的力量,轉身看看被自己砸壞的墻壁,地面,還有三個,不,四個徹底被自己嚇壞了的“同學”。母親的臉,父親的臉,竹野的臉一一在腦海閃過。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問道:“你有試過勒索高年紀的學生嗎?”
“啊,沒,沒有。”
“那就試試,不服,我去找他。”
“好,你做主…”
“八成,都是我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