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面是什么地方?”
大裂谷之上,豬剛鬣變回了迷你小香豬的模樣站在高陽的身旁,小腦袋時不時的朝著大裂谷之下望著,仿佛依舊是心有余悸。
“這下方是我小時候意外闖入的一處神秘之所,不知道是何人所留,下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進入了那一處,無論你用什么方法想逃離,都會被那一股力量帶回原地,無法逃離。”
豬剛鬣哼哼著,想起當初的事情,依舊歷歷在目。
“那你當初是怎么逃離的?”
高陽好奇。
“大小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當初被困在這大裂谷之下一年,才發現這下方的神秘之所,可能是我豬妖一族的一位前輩所留。”
豬剛鬣回想起了過往。
“想要逃離此處,必須悟透前輩所留下的道,不過那個道似乎只有我豬妖一豬才能感悟到,我身為豬妖一族,也只感悟了部分,怕只怕那個卑鄙無恥的家伙,這一輩子也無法從這個地方逃離了。”
豬剛鬣自信滿滿,望著大裂谷之下有些幸災樂禍。
“這一輩子,也無法從這個地方逃離了。”
高陽沒有繼續追問,望著大裂谷喃喃自語著,不知所思何意。
“走吧!大小姐。”
豬剛鬣收回了目光,轉身朝著大裂谷的相反方向走去。
“去哪?”
高陽如今一身的法還被楚凡封印著,唯一的安全保障就是豬剛鬣了。
而對于豬剛鬣而言,能把楚凡一輩子困在這大裂谷之中,顯然是一件讓它十分開心的事情,先前的委屈一掃而空了。
“這里是我豬妖一族的地盤福陵山,大小姐既然已經來了,必定要去我們福陵山之中小住幾日。”
豬剛鬣言畢,再一次化作了一頭蠻象般大小,馱著高陽消失在了這一片大裂谷的方向。
然而這一切早已經與楚凡無關了,大裂谷之下,楚凡心中堆砌著一股怒氣,難以消散,他千算萬算,怎么也算不到會栽在一頭豬的手中。
“佩奇,是我小瞧了你了,等我出去,糖醋里脊,回鍋肉,東坡肉,紅燒肘子,一樣給你來一道!”
楚凡真的是恨得牙癢癢,可惜此刻也只能在口頭上出氣,等到他怒意平緩下來的時候,才開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四周一片黑暗,大裂谷下的深淵之中,楚凡感受不到一絲的光線,四周也是出奇的安靜,不像是有一絲生靈存在的樣子。
楚凡以道法在掌心之中聚起了一道火焰,照亮了四周,四周一片荒蕪,唯有大地之上腐草遍地,沒有一絲的生機。
“剛才那一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楚凡想起了剛才出現的那一陣白光,抬頭望向了大裂谷上方,剛才若不是那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楚凡根本不會落在這個地方來。
“我就不信了,就是這一個深谷,我還出不去了。”
剛才的那一陣白光,顯然是一種禁制,但究竟為何,楚凡無從知曉。
鯤鵬法再現,鯤鵬鳴音悠揚于深谷之中。
隨著鳴音,楚凡再一次沖向了大裂谷的上方,然而他前行不過百米,便再一次的看到了那一陣白光。
一股莫名的詭力,伴隨著白光的出現,再一次拉扯著楚凡的身軀,那一股龐大的力量,楚凡根本無法抗拒,便再一次被拉到了大裂谷的最深處。
一次、兩次、三次的嘗試,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如此,甚至楚凡還使用了筋斗云,最終的結果也是一樣的,根本無法逃離這個大裂谷。
蚍蜉撼樹,楚凡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連御空飛行,也難以辦到。
“難道要被困死在這個地方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佩奇是不是有了一個一輩子可以炫耀的資本了?”
劍仙風清揚的弟子,那個被眾多大教圍堵在劍仙宗山門之外,卻安然逃離的無恥淫賊楚凡,被一只豬困死在了一個大裂谷之中,這是何等的榮耀,也是何等的嘲笑。
此刻楚凡最擔心的,竟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自己的名節。
“哎!“
在一陣嘆息聲之中,楚凡還是放棄了掙扎,他以道法凝聚一道火焰,照亮了黑暗之中的道路,朝著黑暗的深處摸索而去了。
黑暗之中一片潮濕,竟是植被腐朽的氣息,雙腳邁入,有些地方竟如同沼澤般深陷,楚凡御空而行,與地面之間保持著一段距離,避免自己狼狽。
很快,楚凡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那一片充斥著腐朽氣息的沼澤地,映入眼前的是一些破碎的石刻。
“這里難道曾經有一座洞府?”
楚凡疑惑,能在自己的洞府處設下如此強大的禁制,顯然不是普通人。
石刻殘缺,看不出是何物,但顯然,這些石刻是人有意為之的。
楚凡沿著這些碎石刻一路向前,很快,他竟在前方發現了一座洞府,洞府被一扇石門完整的封閉著,其中另有天地。
而在那石門上方,竟刻有幾個殘缺的文字,不知是何意。
”云木!“
楚凡呢喃著。
隱約間可以看出,石門上方的文字,寫著兩個字云木,這兩個字顯然并非完整,甚至連這個木字也只占據了其中的一部分,完整的文字寫的是什么,此時此刻根本無從考究了。
望著石門上方的兩個字,楚凡注視良久,隱隱約約間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他伸手推向了那一扇石門,發現竟無法撼動石門分毫。
魔猿本相加上不滅金身,如今的楚凡以肉身力量,抬手擲山,也是輕而易舉,可是面對著這一扇石門,楚凡竟有些束手無策。
“大大大...”
楚凡撓了撓后腦勺,手中多了那如意大鐵棒。
隨著楚凡的不停呼喚,如意大鐵棒變作了一根擎天之柱,楚凡雙手抱柱揮舞著撞向了那一扇石門,這一刻,石門竟閃爍起了一陣微光,竟將楚凡的力量原封不動的震退了回來。
受下自己的一擊,楚凡被震飛了出去,而那石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微光緩緩的散去,那一扇石門再一次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