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柜繼續說:“所以,這件東西自然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只不過,我這第三件東西比較特殊,它的受眾比較小,所以我才會說,對于有些人來講,它一文不值,但是,要是對于它的有緣人來說,它可就價值連城了。”
吳掌柜說完這話,將托盤上的紅布揭開,然后將托盤中的東西拿出來,讓一旁的小二幫忙打開。
蘇離看到這第三件東西似乎是一副畫,于是,他也好奇起來。
當這幅畫打開后,眾人都疑惑的看著這幅畫。
“吳掌柜,這不就是一副普通的畫嗎?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難不成,它有什么地方和別的畫不一樣嗎?”
“自然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你看不出來,就說明你與它無緣,所以,這幅畫對于你來說,也就是一文不值,當然,對于我來說,也是一文不值。
首先,我來說一下,這幅畫名叫山河圖,顧名思義,畫中畫的就是山河,而這山河,可不一般,至于哪里不一般,我想能看懂這幅畫的人自然明白。”
吳掌柜說完這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下面的人。
“蘇兄,你看出這話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嗎?”
蘇離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幅畫,因為,他看到這幅畫動了,沒錯,是動了,準確的說,他看到這幅畫里面的山河動了。
他看出這幅畫的不一般了,因為,他之前自己也有一副和這幅類似的畫,但是,他的那副畫是因為自己在上面寫了一首詩后,達到的鎮國級別。
可這幅畫,上面卻是沒有任何詩文便能達到鎮國級別。
所以說,這幅畫要是在上面寫一首詩上去,必然會成為高階鎮國的存在。
這種畫,對于能看懂它的人來說,確實是價值連城,因為,它可以幫助人提高精神的強度。
讀書人精神強度高了,則能幫助他在成為大儒的時候,讓他的正氣宮比別人要大很多。
所以,這就是它的價值所在。
當然,對于看不懂它的人而言,的確就是一張畫了畫的紙而已。
蘇離正在看這幅畫,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于是他轉頭一看,發現端木云和賀一凡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端木云再次說:“蘇兄,你難道看出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嗎?”
“沒錯,這幅畫的確有它不一樣的地方。”
賀一凡說:“蘇兄,哪里不一樣了,快告訴我們。”
“好,那你們聽好了。”
只見賀一凡和端木云兩人都看著蘇離,想要知道答案。
“老師,這幅畫為什么會動呢?”
蘇離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發現他的三個學生都看著他,而且,說這話的是蘇林,但似乎張永夜和林天山兩人也都看出這幅畫會動了。
唯獨蘇六沒有看出來,蘇離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因為,現在蘇六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打開正氣宮,所以,他才看不出來的。
一旁的端木云兩人聽到蘇離學生說的話后,疑惑的說:“動?畫怎么會動呢?”
說完這話,他們兩人再次朝著那副畫望去,這一次,他們看的很仔細,終于,兩人發現這話似乎真的不一樣了,因為,再次看過去后,他們終于看到這畫動了。
但是,兩人也只能看到這畫動了幾下。
蘇離正在考慮,到時候要不要將這幅畫收入囊中,可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傳來。
“吳掌柜,這幅畫我愿出一萬兩黃金來買,不知道吳掌柜賣不賣?”
正在仔細觀看的眾人聽到聲音,朝著這個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大概二十五六的俊郎男子,身穿黑袍,目光炯炯的盯著吳掌柜手中的畫。
吳掌柜聽了這個人說的,心中也是一陣意動,畢竟這可是一萬兩黃金,一萬兩黃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當初買這幅畫的時候,只花了五千兩銀子,可讓他一陣心疼,如今,這畫的價格翻了十倍,他能不心動嗎?
可是,這畫他今天拿出來后,就是想當做獎勵的東西,如果他現在將這畫當眾賣了,那不是讓人戳他的脊梁骨嗎?
所以,這畫,他不能賣,正所謂自己做的事,含著淚,忍著痛,也要將它做完。
壓下心中的沖動,吳掌柜朝著這個人抱拳說:“這位公子,這畫我吳某人既然拿出來,那就是打算作為獎品的,所以,這幅畫不賣。
公子既然能出一萬兩黃金買這幅畫,那想必自然是懂這幅畫的人,正所謂高山流水遇知音,這幅畫在我手里卻是埋沒了,而公子正是一位懂它的人。
既然公子懂它,何不用才華將其征服?公子想要它,只需在接下來的詩會中展示自己的才華,然后將其拿下便是。”
確實,吳掌柜都能壓下心中的意動,仍然堅持將這幅畫作為獎品獎給需要它的人,他們這些讀書人又怎么能不遵守規矩呢?
這個黑袍俊郎男子聽了這話,也是朝著吳掌柜抱拳說:“好,吳掌柜大氣,既然吳掌柜都如此大氣了,那我自然不能讓吳掌柜破了規矩,所以,接下來,我便會用才華將其變成屬于我的東西。”
“多謝公子理解。”
吳掌柜拿出的東西一共有五樣,最為珍貴的也就是最前面的三件,后面的兩件和前面的三件比起來,倒是差了些許。
等到將所有的獎品介紹完畢,這場詩會的氣氛達到了一個至高點。
吳掌柜看到所有讀書人的熱情被自己帶動起來,他滿意的摸著胡子,心中卻也期待起來。
他期待這次詩會能出幾個真正有才華的人,這樣一來,他的客棧就會更有知名度。
“來人,上香案。”
隨后,香案被抬了上來,吳掌柜親自點燃一炷香,然后對著眾人說:“諸位,今日的端陽詩會正式開始。”
隨著吳掌柜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動了起來。
蘇離他們看到所有人動了起來,他們也動了。
只不過,他們不是立即就開始寫詩,而是開始享用起桌子上的美食。
這一點和他們周圍的人形成巨大的落差。
別人都在努力思考寫什么,而他們卻大快朵頤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