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發出難聽怪笑的長毛野獸,蹲在杰尼斯社長血腥的尸塊上,長長的手臂時不時的抓起一塊血肉填進嘴巴里面。
上下頜開合間,淅淅瀝瀝的血水順著下巴流淌下來。
“咕嘟....”
害怕的眼下一口口水的南云影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渾身僵硬的他站在原地不能動彈,憑借他的心性,完全可以克服恐懼。
但是米克在旁邊虎視眈眈,讓他無法抑制體內的恐懼和那種院子血脈深處的狂暴悸動。
“你知道嗎?”
米克抬手把長毛野獸招到手邊,伸出大手覆蓋在長毛野獸的頭上微微地撫摸著。野獸頗為享受的蹲在地毯上,眼睛瞇了起來。
“每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頭野獸,但因為人在后天養成的良知、理智,性格中的善良,以及社會中的條條框框。”
“使得這頭野獸一直被囚禁在人心深處,受到團團鎖鏈的束縛。”
撫摸著野獸頭頂扎手的硬茬毛發,米克朝南云影成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
“而我能夠將它解放出來,并化為現實。”
手掌一停的米克抓住野獸的腦殼,用力一捏,就像是捏爛一個核桃,毫不費力的將野獸的腦殼捏的粉碎。
“當然了,這些野獸并未超脫生物本身的桎梏,被殺就會死!”
把自己手掌中混合著碎骨、毛發的鮮血抹在一旁的沙發上的米克翹起二郎腿。
“你想要什么?”
南云影成深深的吸了口氣,表現的很是沉著冷靜,可他掐著大腿的顫抖手掌,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不是我想要什么。”擺了擺手的米克看向屬于杰尼斯的辦公桌,老板椅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轉了過去。
“而是你想要什么,南云影成!”
背向南云影成和米克的老板椅上傳來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南云影成的臉色出現了變化。
對方何時出現,何時坐上那把椅子,他沒有任何察覺。
米庫坐在老板椅上,透過落地窗,俯瞰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我想要什么?”南云影成開口道:“在那之前,你不說一下,你是誰嗎?”
“我是你們心心念念想要扳倒的CatsDog的老板,真正的老板!”
淡淡開口的米庫再度道:“現在我已經回答了,輪到你了南云影成!”
“我想要...”
“盡管說吧!”
米克嬉笑一聲,面對著如此肆無忌憚的米克,南云影成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平日里那個冷酷的男人再度回來了。
“我想要治好我的女兒!”
“簡單!”
米庫打了一個響指。
“那么你又能夠付出什么呢?”
“你是想要招攬我嘛?”
南云影成猜出了米庫的想法,米庫發出了低沉的笑聲:“算是吧,畢竟你為了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為MachinaVision公司,那么為了你的女兒,你又為何不嘗試著為我工作呢?”
“我為你工作的話,可以治好我的女兒嗎?”
“不光如此,你也可以拋棄掉自己那個幼稚的想法,你的女兒不必在虛擬世界展露笑容,你可以親眼看著她,在現實世界中露出幸福的微笑。”
“只需要你為我效力!”
再度打出一個響指的米庫語氣中透露著自信和強大,南云影成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不過幾秒。
下定決心的南云影成半跪在地,對著老板椅上的米庫俯首道:“既然如此,我這條命,您就拿去吧!”
“三天之內,抵達圣都沒問題吧!”
“沒有任何問題!”
“那么就這么定下了!隨手甩出了黑色的手提公文箱,米庫消失在老板椅上。
“好好的加油吧,新人!”
站起來的米克拍了拍南云影成的肩膀,走出幾步后消失在辦公室。
“咔嚓!”
打開了手提箱的南云影成看著其內承載的驅動器和晶卡,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定。
“爸爸你一定會拯救你的,圓香!”
三天之后。
圣都。
圣都大學附屬醫院。
“阿巴阿巴...”
張開嘴巴只能夠發出意義不明的叫喊聲的小天使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相比于以前發音都發不出來,現在能夠發出叫喊聲,哪怕是無意義的。也令人振奮。
“看起來,治療是有效的!”
Poppy振奮的看著能夠重新發聲的小天使,一旁的車車則是十分苦惱的捂著耳朵。
“好難受啊,感覺耳朵里面在跑火車一樣。轟隆隆的,一刻沒個安靜。”
車車的聽覺開始逐步的恢復,只不過此刻的他聽到的卻沒有清晰的話語,反而是如貨車軋過鐵軌時發出的轟鳴噪音。
一旁,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掀開了花家大我的眼皮,用手電筒進行照射。
花家大我的眼珠開始晃動,并且瞳孔帶有收縮的跡象。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小伙子?”
老醫生把手電筒關閉塞進口袋里,花家大我揉了揉眼睛,平靜道:“能夠感受到一些光源了,只不過還是無法清晰的成像。”
哪怕被吊銷執照,花家大我也沒有選擇放棄醫生這條道路,而是選擇成為黑醫。
平日里為那些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提供醫療服務,偶爾也會幫助一不小心搞出人命的大學生或者高中生做一做墮胎。
只不過,前提是豐厚的診金。
“繼續保持下去吧,記得服藥還有去做相應的神經調理,估計再有十天半個月,你就會徹底恢復視力。”
下了結論以后,老醫生看了眼旁邊失聰和失語的車車和小天使,無奈的嘆息一聲:“真沒想到,在平靜的生活下,是你們這群小伙子在守侯著我們的幸福。”
“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了!”
小天使聽聞后,快步來到老醫生的面前,抬手提筆在本子上寫了一段話。
“請不要這么說,我們只是在做我們應該做的罷了!”
“那就請繼續加油吧!”
拍著小天使并不寬厚的肩膀,老醫生笑的很是開心。
“啪!”
樓下的隔離病房的門口傳來倒地聲,Poppy連忙和鏡灰馬下去查看情況。
“飛彩,飛彩,你怎么了?”
“飛彩?!”
渾身是傷的鏡飛彩因為劇痛而不斷地顫抖著,鏡灰馬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做切除手術了嗎?”
“難道說....”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性的鏡灰馬嘴唇顫抖著道:“CatsDog的人干的?”
“嗯!”
哆哆嗦嗦蹦出一個字的鏡飛彩還想說些什么,卻因為體力的過多消耗和傷痛的折磨,直接昏死過去。
“阿巴阿巴...”
小天使湊了過來,臉上焦急的神色,雙手在不斷的比劃著。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你的本子呢?”
Poppy提醒一聲,小天使恍然大悟,掏出本子提筆就寫,筆尖在本子上滑動。
匆忙的洗完的小天使將其舉起,Poppy一看,念道:“病人去哪里了?”
“對啊,病人呢?”
驚叫一聲的Poppy搖晃著鏡飛彩,鏡飛彩毫無反應,鏡灰馬摟著自己的兒子,慢慢的道:“估計是在游戲領域吧,畢竟你們說過那些人會...”
沒有繼續說下去的鏡灰馬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兒子,自從小天使幾個出現了問題,鏡飛彩幾乎是一個人在支撐著CR。
哪怕小天使只是失去語言能力,不影響戰斗,但鏡飛彩固執的不讓其進行手術。
一直到今天,這個死傲嬌被人打的遍體鱗傷,連病人都搞丟了。
“咔嚓!”
給自己扣上驅動器的小天使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單手取出卡帶的他打算進入游戲領域。
“喂,永夢。一個人偷跑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啊!”
依靠著欄桿的車車身后站著面朝向墻壁的花家大我,“我說過,我才是唯一的假面騎士,你這么亂跑的話,把卡帶丟失我可是很頭疼的,因為那是我看上的東西。”
“咳咳,他在這邊!”
雖然聽不見,但是車車是不會笑看別人出糗的。扶著花家大我幫助他面向小天使的車車露出笑容:“不打算叫上我一個嗎?”
“畢竟我有些東西要去問CatsDog的家伙!”
“多謝了!”
舉起本子的小天使露出了開心的笑,車車拉著花家大我從樓梯上下來。
車車和花家大我紛紛扣上驅動器,取出了自己的卡帶。
“變身!”
“變身!”
“變身!”
三聲變身,兩聲輕響。車車看著一旁插不進卡帶的花家大我,好心的幫助他插了進去。
“三位騎士的聯合作戰,團隊醫療!”
眼中放出亮光的Poppy雙手捧心站了起來。目送著三人進入游戲領域。
“一個瞎子一個聾子還有一個啞巴,他們三個真的行嗎?”
鏡灰馬嘆氣一聲,Poppy不滿的嘟起嘴巴:“他們一定行的!”
“啊,對!”
“一定行的!”
鏡灰馬馬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眼睛瞪的大大的。
游戲領域中,一身忍者裝的南云影成手中風魔雙斬刀在手,對著地上癱軟的年輕人道:“不要怪我!”
“不要,求求你不要!”
癱軟在地上的年輕人不斷地求饒,可還是躲不過那一抹寒冷的刀光。
徑直把面前的病人斬殺的南云影成看著對方化為數據流消失后,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
“你們就是CR的假面騎士嗎?”
面對著出現在游戲領域的小天使三個,南云影成握緊了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