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瑠間,特狀課大樓。
頂層。
“嘭!”
本愿寺純的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的撞開,聽到這個動靜,本愿寺純頭也不抬的就知道是誰來了。反倒是西城究身子一抖,從桌子上爬起來,摘下臉上的眼罩。
“怎么了,怎么了,爆炸了嗎?”四處張望的西城究看見了來者之后,無奈的嘆口氣:“原來是現八郎啊,不要嚇我啊!”
“喂,課長!”
“又怎么了,現八郎?”對于一驚一乍的現八,本愿寺純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手底下的特狀科各個部門的部長都是大齡問題兒童。
每一個都讓他分外頭痛。
“剛剛接到一封匿名信,信里面說有人在風都的某個工廠發現了群體性出動的鏡怪物,還懷疑工廠內有連接鏡世界的通道。”
現八郎雙手啪的拍在本愿寺純的辦公桌上,目光灼灼的開口道:“所以,我們趕快出動吧!”
“現八郎啊!”本愿寺出一邊擦著自己的眼鏡,一邊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的難處,可你不能總是聽風就是雨吧。”
“萬一這一次的事情,又和以前一樣,是個惡作劇呢?”
“可是我已經查過了,地點屬實,情況屬實,哪里的確很是可疑!”現八郎誠懇的開口道:“那里一定有問題,我們必須要去搜查!”
“我很想幫你,可是風都不在我們的管轄范圍內,風都隸屬于風都警察局風都署的管轄范圍內。”
本愿寺課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開口道:“我知道你以前的事情,那種經歷放在誰的身上都很讓人痛心,可你也不能就這么胡來啊!”
“這件事情,不歸我們管!”
拒絕了現八郎的本愿寺課長擺了擺手,示意現八郎可以出去了。
現八郎退后兩步,猛地下跪土下座。
“拜托了,課長!”
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的現八郎道:“當初的錯我已經不想在來第二次了,但凡有意思的可能性我們都不能夠放過啊!”
“課長!”
“現八郎!”
目光復雜的看著現八郎的本愿寺純嘆氣一聲,頭抵著地面的現八郎眼神堅毅,這件事情不查,他是誓不罷休。
本愿寺純也知道這其中的內情,要知道當初現八郎和實驗部的澤神鈴奈是課內最受看好的一對,兩人結婚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會有一個美滿幸福的人生。
可沒想到的是,現八郎的一次疏忽,讓澤神鈴奈永久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以殺人游戲著稱的古朗基襲擊了澤神鈴奈,那一次澤神鈴奈失去了子宮,永遠無法妊娠。(Ps:澤神鈴奈的飾演者因為一次大病,導致血型改變,可能永遠無法懷孕。)
現八郎也為此自責不已,自打那次以后,現八郎便開始對各種有關怪人的案件處處留心,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都不愿意放過。
“你啊!”
本愿寺純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初和澤神鈴奈結婚之后,現八郎臉上的笑容,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起來,這一次你是不去不行了!”
“是!”
大聲應答的現八郎再度把腦袋磕了下去,本愿寺純揉了揉眉頭,拿出一份文件,簽了之后拿著文件走到現八郎的面前,將其一把拽了起來。
“啪!”用力的把文件拍在現八郎的手中,本愿寺純嚴厲的開口道:“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我希望你能夠再回來后,讓我為你向上面請功授勛!”
“不求授勛,只求一地安寧!”
“那么....”推到了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山的本愿寺純,拌動了隱藏在里面的一個拉桿。握住拉桿用力掰下去的本愿寺純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特狀課,全體出動!”
聲音通過各部門的音響響徹了整個大樓,一時間,警笛長鳴,樓道走廊被危險警示的紅光填滿。
整個特狀課大樓,如一只蘇醒的猛獸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大樓外,對面馬路。
豆奶特濃停靠在路邊,坐在車內的老司機降下了車窗,雙眸的瞳孔不斷的放大縮小,猶如聚焦望遠鏡。
“看起來他們很重視啊!”腰帶桑克里姆自得開口,老司機點了點頭:“不管特狀課的大家變成什么樣,特狀課是永遠不會變的!”
“再等等吧,等他們出動,我們就能夠跟上去了。”
“腰帶桑,可我總覺得我們這么做很卑鄙!”老司機很是不安的開口,對著腦子里的腰帶桑道:“這么做,我們不就和那些家伙一樣了嗎?”
腰帶桑克里姆很清楚老司機指的是誰,可還是解釋道:“不一樣的,我們所做的不只是為了我們自己,還是為了他們!”
“行吧,不過下一次你還要這么做的話,提前說一聲。”
“沒問題!”
等待了半個小時以后,老司機看見了一條長長的車隊自特狀課大樓駛出,直接駛上公路直奔風都。
“準備走了,進之介!”
“我知道!”
老司機啟動引擎,悄然的跟在了車隊的后面,在車隊前,有這一黑一白兩輛機車開路。
久瑠間道風都的距離并不算多長,上了高速以后,不過半個小時便到了風都的“門口”。
正要離開高速公路的特狀課一行人被風都的警員攔下:“您好,我們照井署長讓我們來為你們開路!”
“麻煩了!”
現八郎對年輕警員點了點頭,一旁的特狀科搜查部警員自豪的道:“真不愧是本愿寺課長啊,竟然能夠讓風都署的人配合到這種地步。”
“您說課長到底有多大能耐啊?”
面對警員的詢問,現八郎整理了下自己的裝備:“好了,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廢棄工廠附近,一輛房車中。
“有情況沒有啊,賢!?”
趴在車頂的無口狙擊手輕敲了兩下車頂,泉京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沒事就好啊。”
“我才不相信,那些家伙雇傭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在這里放松的!”唯一的女隊員羽原徠撇了撇嘴,順道打出了手中的撲克牌。
“羽原,話也不能這么說,人家畢竟是雇主,我們拿錢辦事,沒什么好抱怨的!”原本是個野人的堂本剛三丟下幾張牌:“同花大順!”
“你又贏了啊!”
泉京水抓狂的把手中的牌一丟,堂本剛三自得的笑了笑。
坐在副駕駛的E哥則是吹奏著一把口琴,口琴中的音律動人而優美。
“說起來,克己又在想米娜了?”
“好了,克己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多管了,該干啥干啥!”泉京水眼睛一瞪:“現在的日子你還不滿足嗎?”
“沒有,沒有!”
幾人繼續埋頭娛樂,卻不知道一列車隊正在浩浩蕩蕩的接近這里,最先發現的是車頂的無口狙擊手,重重的敲打車頂的狙擊手快速盤起,以即為標準的戰術姿勢端槍瞄準。
“有人來了!”
泉京水嚎了一嗓子,其余幾人快速下車。
面無表情的看著接近的車隊,特狀課的車隊停在Never的不遠處,兩輛機車上的年輕人陸續下車,摘下頭盔的吃癟剛一臉意外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小隊。
“這里怎么已經有人到了啊?”
“不要大意,剛!”切傻把頭盔掛在機車上,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這些家伙是最近名聲大噪的Never。”
“名聲大噪?”吃癟剛眉嘴巴一撇:“還不是民間的半吊子!”
“剛!”
面對著自己有些冒失的搭檔,切傻很是頭疼,一上來就這么拉仇恨,你是生嫌自己挨打挨的不夠少是嘛?
正值此時,現八郎從車上下來,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道:“我們是久瑠間特狀課的人,現在我們懷疑里面隱藏著大量的鏡怪物,所以要進去調查,還請行個方便。”
“不可能!”
E哥冷冷的拒絕了現八郎,直截了當的道:“我們的任務是看守這里,不能讓任何人通過!”
“抱歉,你們有你們的任務,我們有我們的公務,我們必須要進去不可!”現八郎收回自己的證件,手掌摸向腰間,車頂上的無口狙擊手馬上調轉槍口對準了現八郎,倍鏡的十字標將現八郎的頭套入其中。
特狀課的所有人在同一時間拔槍對準Never,Never的眾人也不甘示弱。
就在這時,一聲興奮的嘶吼從遠處傳出。
循聲看去的眾人,只看見了一只正向他們大聲咆哮的羚羊鏡怪物,一名警員自語道:“這里竟然真的有鏡怪物!”
“我還以為又是惡作劇呢!”
“嘿,只有一只啊,這一次我們還真是大費周章啊!”吃癟剛滿不在乎的取出自己的驅動器,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傻眼了。
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羚羊鏡怪物從遠處的路口走出,一一的站在眾人的面前,數量還在持續的增多。
“喂喂喂,我們看守的竟然是一個怪人窩啊!”堂本剛三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的怪人群,泉京水則是嘴角抽搐:“為什么我們之前沒有發現?”
“估計是因為我們是Never,他們對死人不感興趣!”
羽原徠解釋了一句,但是不想特狀課的人一樣后退。
現八郎看著眼前眾多的數量,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他是真的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夸大事實,反而還說小了,這種數量的鏡怪物,一旦大規模攻擊城市,會讓大半個城市覆滅的。
甚至還有可能引起怪人潮沖擊整個國家!
就在下面路上劍拔弩張的時候,老司機則是獨自一個悄悄的潛入了廢棄工廠內,剛一進入工廠的他,就看見了源源不斷的從兩個世界缺口中涌出的鏡怪物。
“他說的是真的!”
“那么傳奇騎士一定就在里面!”腰帶桑克里姆注視著缺口。老司機窺探著里面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只十分魁梧巨大的羚羊鏡怪物窺視。
血盆大口中,不斷的有口水順著下巴向下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