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井坂,地精經營的酒吧。
“那個家伙看起來是失敗了!”在吧臺上走來走去的不死鳥撇著嘴巴,言語中對于地精很是不屑:“只會說大話,到頭來還不是被魔法師解決了嗎?”
“你失去玩具,不要向我發火!”撩起長發的美杜莎眼中露出暗紫色的光彩,不死鳥不甘示弱的眼瞳中冒出火一樣的光芒。
“哼!”
對視良久的二人最終別過頭去,沒有在看向對方。
“魔法師還真是煩人啊。”咬著嘴唇思索片刻后的美杜莎瓶子破碎的聲響,轉眼一看,不死鳥現在已經開始對吧臺內側酒架上的酒開始了打砸。
“嘭!”
一瓶酒被不死鳥摔在美杜莎腳下炸了一個粉碎,蹙著眉頭看向不死鳥的美杜莎卻得到了一個挑釁眼神。
“哼!”
沒有和小孩子脾氣一樣的不死鳥見識的美杜莎還在沉思著如何對付魔法師的事情。
“咣!”
整個吧臺被不死鳥掀飛出去,砸在墻壁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因此晃動不休。
“或許該把這個蠢貨丟出去讓他發泄一下了!”
抱著雙臂的美杜莎面向不死鳥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吶,不死鳥,你要不要出去玩啊!?”
鳥井坂東區,莎莉娜宅邸。
“嗚...汪、汪、汪...”
再與桌角腿搏斗的伊奇嘴巴張開,牙齒一時不停的想要將眼前這個礙事的東西咬斷。
米庫則是趴在一張沙發上,這是他從莎莉娜的倉庫里面翻出來的,略微清洗一下,窩在上面后肚子感受著皮革的清涼,讓米庫很是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莎莉娜自從在面影堂哪里從輪島繁手中拿到那塊魔寶石后,便把自己關進了她的工作間,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嗚..”
還在于桌角搏斗的伊奇讓米庫眉頭皺了起來,瘋狂的磨牙的伊奇尾巴低垂著,嘴巴里不斷發出陣陣低吼。
“差不多夠了,又不是桌角先動的手,是你自己撞上去的!”睜開眼睛的米庫頗為無語,自家的狗子除了腦袋不好用以外,似乎還有些記仇。
“嗷嗚嗚...”
似乎有些不服的伊奇扯著嗓子向著米庫嚎叫,可是一邊嚎叫著的伊奇一邊往后退著。
“不愧是哈士奇,打架從來沒贏過,吵架從來沒輸過!”
注意到了狗子小動作的米庫嘴巴有些抽搐,但是他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自己又不再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了!
本來將米克重新創造出來之后,米庫認為對方會跟著自己在世界之間展開旅行,可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孤家寡貓一個,米克選擇留在天高,見證四仔之后的故事。
若不是在菲利普的幫助下,成功復活了伊奇,現在的米庫還是孤零零的一個。
不過,既然曾經珍視的已經回來了,那么自己就不會再后悔,也不會再有一絲的怯懦。
目光放在伊奇脖子上閃閃發亮的狗牌上的米庫嘴角勾勒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這樣也不錯!”
閉上雙眼沒多久的米庫耳朵一動,一聲巨響在客廳里面發出。
莎莉娜工作室的門被她很粗暴的甩開,而她本人則是攥著幾枚戒指向著米庫走來。
“你要的戒指完成了!”
陰沉著一張臉的莎莉娜把新做好的戒指在米庫的面前一拍,整個人同手同腳的向著二樓走去。
“好大的氣場!”沖著莎莉娜的背影微微撇嘴的米庫剛剛開口,一道殺人一般的目光射了過來。
渾身一涼的米庫連忙把頭扭向別處,莎莉娜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向著自己二樓的房間走去。
“娘球的,這老女人也太嚇人了!”
關于莎莉娜的事情他也了解了一些,這家伙看起來是未成年的蘿莉模樣,實際上卻已經四十多歲啦。
至于現如今還保持著這般模樣,全是因為對方手上的那枚有著紫羅蘭圖案的戒指。
能夠讓人永葆青春的戒指,只是需要大量的魔力來維持,這也是米庫和對方可以達成合作的重要原因。
“這幾枚戒指,有點意思啊!”
尾巴挑起一枚戒指的米庫將其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慢慢的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古董店,面影堂。
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茶水與精心準備的茶點以及砂糖甜甜圈,可是面對著這些東西,法爺是一點想要下嘴的心情都沒有。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Phant體會到真正的絕望,才能夠警告那些剩余的Phant,讓他們好好地考慮敢于動手的后果!”
米庫的話語還在法爺的腦海中不斷地回響,雙手十指交叉的法爺仍在慢慢的思考著米庫所說的話。
“怎么了,晴人!?”
坐在法爺身邊的阿歷關切的看向法爺出聲詢問,法爺這才回過神來:“只是在思考,那個家伙說過的話而已!”
“他說了什么?”
“他說對付Phant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Phant體會到真正的絕望!”
“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可是從他當時的語氣來看,那個家伙是很認真的!”
知道了法爺為何而苦惱的原因之后,阿歷伸出自己的小手按在法爺的眉間,輕輕地將他皺起來的雙眉撫平。
“晴人,你為什么要去想這些,你有著你的行事方法,你沒有必要去學別人的!”
“可是...”
還想說話的法爺被阿歷的手指按在了嘴唇上,亮晶晶的雙眼認真的盯著法爺開口道:“沒有什么可是,晴人保持現狀就可以了!”
“因為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你的溫柔才是你一直以來堅持下去的關鍵!”
“我的溫柔嗎?”
怔怔的望著阿歷的法爺似乎內心有什么東西被觸碰了,相互凝望對視的二人臉慢慢的湊到一起。
原來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以及溫度。
“啊....”
“我失戀了啊!”
店門被推開,勾肩搭背的奈良瞬平和輪島繁嘴巴里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走了進來。
而這也讓阿歷和法爺兩個分開,臉上紅紅的阿歷連忙起身躲進了自己柜臺后的小房間內。
“可惡啊,那個腳踩三條船的渣女!”
罵罵咧咧的瞬平將他之前掛在店內的彩旗全部扯了下來,輪島繁很是悲傷的拿出自己的準備的小小盒子。
“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啊!”
說著把盒子里面的一枚巫師戒指拿了出來,從一旁取出錘子就要砸下去。
“喂,輪島大叔!”
制止了輪島繁的法爺連忙了解這兩個遇見了什么事情,當聽他們說完之后,法爺滿是鄙夷的看著輪島繁道:“瞬平這個年紀我能理解,輪島大叔你都有自己的師妹了,怎么還出去亂搞呢?”
“下流!”
柜臺內的阿歷無情的補刀,讓輪島繁面容一怔。
“啊,師妹我對不起你啊!”
哭哭咧咧的輪島繁捶胸頓足的走進自己的工作室,法爺和阿歷見狀頗為無奈的嘆氣一聲。
“叮鈴鈴...”
電話響起,阿歷馬上接了起來,當她聽完之后,凝重的對法爺開口道:“晴人,Phant出現了!”
“了解!”
拿起自己外套和頭盔的晴人馬上出門,阿歷望著法爺的身影出聲道:“一路小心!”
“呀...”
跌倒在地的愛美驚恐的看著身前這個拖著一柄門板一樣寬的巨劍的怪人,嘴巴里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臉上被她精心打理的妝容此時因為恐懼而流下的涕淚徹底的打花了。
“現在,陷入絕望吧!”
把手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四眼男山形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的不死鳥,把自己的闊劍耷拉在身后。
闊劍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內泥土向外翻卷。
“現在該你了,門!”蹲下來的不死鳥用手端起愛美的下巴,獰笑道:“在死的恐懼中,陷入絕望吧!”
右手高高的把闊劍舉起,闊劍上面匍匐著熾熱的火焰,劍刃上閃爍著鋒利的寒光。
“死吧!”
不死鳥的大喝聲中,闊劍迅速下落。
突然響起的魔法吟唱聲,一道火紅的有著魔龍圖案的魔法陣從愛美的身側亮起。
一只手從魔法陣中伸了出來,一把拽住愛美將她從不死鳥的身下拉了出來。
“轟!”
闊劍落下,如同在地面投放了一顆手雷一般,地面崩裂,石塊與泥土四處飛濺。
而這也只是他平常的一次攻擊而已,性格暴躁精力旺盛的不死鳥能夠將眼前的一切燒成灰燼。
這也是一般情況下,美杜莎不讓他擅自行動的原因。一旦這家伙失去了耐性,門絕望了還好,沒有絕望的話,就會被他給打成一灘爛泥。
“嘖!”
眼見目標逃走的不死鳥咂舌一聲,將闊劍扛在肩膀上的他很是不爽的開口道:“又是你啊,帶戒指的魔法師!”
“哼,很不巧啊,真的是我!”
把愛美擋在身后的法爺再次使用了連接戒指,從中取出了巫師槍劍。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把你和門一同燒成灰燼!”
手掌五指彎曲的不死鳥凝聚出一團熾熱的火焰,丟向法爺。
“閃開!”
把愛美向身側一推的法爺自己也向相反的方向跳去。
火焰途徑的一切事物都化為了飛灰,見到這般情景,法爺臉色很是凝重。
“看起來這不是一般的火焰啊!”
“這樣的話,我就用這個了!”
取下左手中指的戒指后的法爺套上的流水指環,將銀環拉下后,放在了腰間。
驅動器的吟唱聲中,法爺穿過了如水流一般的魔法陣,轉變為流水形態。
“一般的水是澆不滅我的地獄之火的!”
獰笑這開口的不死鳥再次舉起自己的右手,上面燃燒著一團飄搖的火焰。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夾雜著獸吼的吟唱聲從兩人不遠處響起。
“這個是?”
“什么東西?”
同時扭頭的法爺和不死鳥,循著聲音望去,哪里矗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其左手放在腰間的驅動器上,一面翠綠的魔法陣自虛空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