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花鈴路,119號!”
尾立站在車外看著手中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紙片,跟著上面寫的地址來到地點后,發現有些不對勁。
面前的這棟民居卻不像是有人住過的一樣,庭院里雜草叢生,門前滿是落葉,被報紙封起來的窗戶上滿是灰塵。
“怎么...了?”
米庫降下窗戶,看著尾立。
“米庫大人,這里好像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
收起紙片的尾立,眉頭皺起。
“我去問問這家的鄰居!”
“嗯!”
米庫應了一聲之后,降下車窗。轉身看著那條又在拿著前排副駕駛的真皮座椅磨牙的二哈,“安靜..點!”脖頸上的鈴鐺雖然沒有任何語氣,可是那冷冰冰的聲音,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嗚....”
沒有停止的二哈,反而性致越加熾烈。更加賣力的搖頭甩尾,不一會,副駕駛座椅很快陣亡。只剩下車內飄飛的棉絮,和到處都是的皮革碎片。
“我的天啊!”
米庫不禁捂住自己的臉,雖然臉太大了遮不住。可是那種意味卻表現的淋漓盡致。
“呼哧、呼哧、呼哧....”
睜眼一看,碩大的狗頭近在咫尺。
下一秒,“呲溜...”黏滑的舌頭貼著米庫的貓臉刷過,然后又是一聲“呲溜”,又是一聲,還一聲。
很快的,一顆好好地貓頭,活生生的被舔成了中分的漢奸頭。
咔、砰!
尾立打開車門,做了進來。
“米庫大人,根據我的詢問,這戶人家的確養過一只哈士奇!”說到這里,尾立看了眼自己旁邊已經被“碎尸萬段”的座椅,“可是這戶人家的小兒子出了車禍,造成了大腦的一種損傷之后,便舉家遷居了美利堅!”
“也就...是說,它是被...遺棄...的?”
“是的!”尾立一板一眼的開口:“據這家人的鄰居說,這狗被帶回來時,還是剛剛滿月的,所以....”
“所以,你是一直在流浪嗎?”米庫看著撒歡的二哈,在心中默默道:“就像我一樣!”
穿越到了異界的米庫,可以說是一個流浪者,哪怕繼承了原主的一切,可是他所熟知的一切都不在了,他就像是一個流浪者一般,孤苦伶仃的看著周圍人來人往,自己只能蹲在角落,默默地為著自己的目標堅持。
“呼....”
長長吐出一口氣的米庫,再次看著二哈,眼中露出一種莫名的神采。
“既然原....主人不要...了,那我....養!”
雖然作為圓咲家的寵物的米庫說出自己養寵物這件事很荒唐,但是世界上比這還荒唐的也有。某些人甚至將自己的遺產留給自己的愛寵,更別提,米庫現在還有自己的小金庫。
養只狗,綽綽有余!
“那現在?”
尾立很清晰的感到米庫心中不太高興,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現在干什么,米庫大人?”
“給...它買點...東西!”
“好的!”
尾立啟動車子,開始平緩的向前行進。
路上,米庫突然叫停了車子。
“怎么了,米庫大人!?”
尾立轉過身子,詢問米庫,米庫則是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一家花店。
不,與其說是花店,不如說是,里面的三個人。
“先...等..一下!”
米庫讓尾立把車停在路邊,降下窗戶之后,起身把頭擱在窗戶上,不一會旁邊多了一只吐著舌頭的狗頭。
瞥了眼自己的二哈,米庫并不在意,現在風有些涼意,它正好可以擋風、
“請問你母親現在在哪里?”
A哥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詢問眼前的青年,青年片平清雙手插在兜里道:“大概是在風都園吧!”
“風都園,是游樂園嗎?”
亞樹子好奇的問了一句,旁邊的女店員解釋道:“我們最近承接了風都園的花壇設計工作,店長現在應該是在哪里進行工作!”
聽到回復之后,A哥市立馬就離開了矢車菊藍,看到他這般急促,翔太郎也追了上去。
“喂,你這么急急忙忙的干啥啊?”
可是追趕A哥的翔太郎和亞樹子卻沒發現,被他們不小心撞到的片平清,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仇恨。
駕駛機車快速離開花店的三人,沒有發現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跟了上來。
兩輛機車和一輛轎車很快融入了車流不見蹤跡。
“嗡...”
汽車熄火了,米庫眼睛緊盯著走進游樂園的三人,“打...開門,我去...溜...溜狗!”
“好的米庫大人!”
尾立打開門后,米庫跳了下來,身后跟著看啥都稀罕的二哈,猝不及防之下,米庫再次被舔了一口。
“你啊!”
有些慍怒的瞪了眼自己的狗子,米庫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竟然選擇養一只拆遷辦。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有啥辦法。
低頭把二哈的狗繩咬在嘴里,米庫脖頸的鈴鐺動了動。
“你在...這里等...我們回....來!”
“是的!”
可是,剛打算邁步的米庫只覺得自己口中的狗繩傳來一股大力,下一秒,便被二哈拖行著進入了游樂園中。
“叔父,你看,那里有只貓在騎著狗狗啊!”
“哪里有啊,莊吾?”
帶著眼睛的馬甲中年男人張望之后沒看見自己侄子說的,只得對著自己手邊拉著的一個小正太語重心長的道:“莊吾,我知道你父母去世心里很難過,可是你要堅強!”
“可是我真的.....”
“好了,別再提了!”
裝作生氣的中年男人,這時眼中流露出憐惜,摸了摸小正太的頭發。
“走吧,我們去哪里玩!”
.........
并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億的米庫,正在感受著顛簸,以及風的吹拂。
“天啊!”
好不容易擺脫了狗繩的米庫,爬到自己狗子身上。死死地趴在狗子的背脊上,感受著二哈撒歡時,一百邁起步的速度。
嘴巴裂開一道弧度:“似乎這樣也不錯啊!”
“從今天開始,我,米庫,就是一名沒假面的騎士!”
頓了頓,強調道:“狗騎士!”
感受了一會兒,狗騎士的感覺之后,米庫看到了A哥一臉急色匆匆的奔著游樂園的某處去了,心中立馬有了一個想法。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狗子,我們走!”
揪著二哈的后頸肉,米庫這個沒假面的騎士,讓自己的純生物無污染的坐騎換了個方向。在被揪了幾次后頸肉的二哈,開始熟悉了米庫這種操作方式。
不,與其說是操作方式,不如說是游戲方式!
二哈的腦回路就是這么清新脫俗!
只要打不死我的,統統都是游戲!
............
另一邊,找到片平真記子的翔太郎趕快跟了上去。
“一個成年人獨自在玩旋轉木馬啊!”
來到片平真記子身邊的翔太郎裝作無意的開口,片平真記子看了前者一眼,有些自嘲的道:“我一個大媽獨自一個人玩旋轉木馬很可笑吧!”
回身來到旋轉木馬的圍欄處,片平真記子靠在上面,看著停歇的旋轉木馬,回憶道:“我以前經常和自己的兒子來玩的,他很喜歡,總纏著我玩一次又一次!”
“可是現在呢,唉....”
一聲嘆氣道盡了為人父母的心酸,翔太郎看著片平真記子有些躊躇,但是最終還是開口了。
“片平真記子小姐,我希望能和你談一談!”
“你是哪位?”
片平真記子很是詫異的看向祥太郎開口問詢,本來以為是一個過來搭話打趣自己的小年輕,沒想到認識自己!
祥太郎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道:“我現在調查最近的連續冷凍殺人案的犯人!”
“片平真記子小姐,您應該知道些什么吧?”
“你們是警察嗎?”
片平真記子驚疑不定的看著翔太郎和亞樹子,翔太郎伸手推了推自己的帽檐,“我們是偵探!”
“哈!”片平真記子意外的松了口氣,“原來是城市里的野狗啊!”
“真是太礙眼了,趕緊給我滾!”
說完,也不給翔太郎辯解的機會,直接離開。“真是讓人不舒服的女人!”亞樹子直接變了顏色,自己老爸是偵探,自己下屬還是偵探,這么說豈不是在侮辱自己嗎?
翔太郎在亞樹子氣憤的時候,已經跟了上去。
“這可不行啊,哪怕是野狗也是有尊嚴的!”
“你不告訴我們真相,我們會一直死咬不放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翔太郎之后,片平真記子道:“那就隨你們的便!”
“你這是什么態度啊!”
亞樹子也一同上前,可是沒想到片平真記子竟然一把推倒亞樹子,然后小跑著消失在花壇的拐角處。翔太郎趕緊跟上,可是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股蔓延的冷霧。
“終于抓到你了!”
看著出現的刺猬摻雜體,翔太郎以拳擊掌。然后取出W驅動器的他,拿出記憶體按了下去。
“JOKER!”
“HEAT!”
兩聲唱響之后,翔太郎握著燃起火焰的拳頭,迎了上去。
“上次被你凍住了,這次可不會讓你逃了!”
..............
緊隨A哥的米庫,最終在一處小山坡上停了下來,哪里有著一圈燃燒的火焰,A哥看到那火焰之后,喃喃自語道:“我的驅動器完成了嘛!”
火焰消散之后,露出的正是裝著他驅動器的手提箱。
“好...了,快..走,我..們去別的...地方!”
米庫一抓胯下二哈的后頸肉,驅使他向著別處而去。同時它的鼻子不斷地嗅著,尋找著空氣中的一個殘留的味道。
但是找了一圈之后全無所獲,“該死的,跟丟了嘛?”米庫敲了一下自己狗子的狗頭,這引得狗子一陣嗚咽。
“別嚎..了,回去..狗糧...管....夠!”
有些垂頭喪氣的米庫直接打算帶著狗子往回走,可是這一回頭,他愣住了。
因為不遠處的樹下,一個穿著長風衣,帶著大檐帽的謝拉德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