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現在產生的記憶,是儲存在什么地方?還是身體內部嗎?
亞戈首先開始對記憶迷霧的排查,原因也有這點在內。
然后,他證實了。
他的記憶,在他殘存的意識轉移到冥想牌內之后,也的確還是繼續儲存在這具身體里面的。
這個發現,讓亞戈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計劃。
記憶是意識的基礎。
要么,他得把這些記憶迷霧一同轉移到自己準備制造的新身體上,要么,他要進行“復制”。
把記憶迷霧內儲存的景象全部備份到自己準備制造的新身體里,之后,再把這里這些原本的記憶破壞或者修改 并且,他現在還需要做另一件事。
接下來,新的記憶,不能夠儲存在原本的身體里。
現在這具身體幾乎每個角落都已經被異骸之書介入,亞戈再多使用幾次“系統”,使用異骸之書,估計整個身體就會被完全介入了。
“收債人收債人高利貸可真是可怕。”
在這具身體已經幾乎完全被介入的情況下,亞戈也并不覺得還有挽救的機會。
制造新身體轉移意識記憶是唯一的辦法。
不然他也不會在不熟悉具體的意識轉移方法的情況下定下計劃。
不是他膽大妄為,而是除了這條路無路可走。
另外的辦法當然有——
制造悖論迷鎖,將體內幾乎每一處被異骸之書介入連接的概率之線切斷,將異骸之書的概率之線排除。
但是,他連防御異骸之書的介入都一直是失敗,現在,還是在絞盡腦汁地準備如何阻止異骸之書延伸的概率之線介入。
阻止進入都還沒成功,更何況把已經進入的趕出去。
而且,他又不是沒確認過,異骸之書內延伸出了的概率之線,強度極高,極有可能是高序列制造出的。
而且,他又不是沒確認過,異骸之書內延伸出了的概率之線,強度極高,極有可能是高序列制造出的。
仔細地翻了一遍記憶迷霧區域,亞戈最終確認,記憶迷霧區域也并沒有幸免于難,到處都遍布了那些灰白色的、蛛絲一般的概率之線。
這個狀況讓亞戈不由得嘆了口氣。
脫困的難度自己之前已經想象地足夠困難了,而現在情況更加嚴峻。
不過除了這些壞消息之外,幾近嘗試他還得到了一個比較好的消息。
那就是,這異骸之書應該沒有主動意識。
還有一個就是找出了異骸之書會介入各種事物的機制。
第一是使用異骸之書也就是這個“系統”的能力后就會被介入。
不僅僅是那些技能,還有上浮視角這類能力。
這些能力,全部都是這書上的“書頁”上的能力。
使用了這些能力,就會被書里冒出來的概率之線介入。
而第二個 使用自己的能力。
雖然摸清了機制對于亞戈來說是好事但是被摸清的機制,卻也不能算好消息。
也許是因為他的身體絕大部分都已經被那些蛛絲般的概率之線介入,現在的他,似乎也已經被視為“書頁”了。
他使用自己的能力,也會讓那些蛛絲般的概率之線再度蔓延。
無論是概率途徑還是死靈途徑的能力都是如此。
摸清了這樣的機制后,亞戈有些理解那些被告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癥最多還能活多少時間的患者們的心情了。
如果不是因為悖論學者的能力給他些許希望的話,亞戈現在估計就會選擇徹底切斷冥想牌和身體之間的聯系脫離身體。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當他使用概率途徑的能力時與他的概率之線一同延伸出去的還有異骸之書的概率之線。
也就是說如果他嘗試使用概率途徑的能力去控制、介入其他事物,那個目標也會受到異骸之書中概率之線的介入。
使用死靈途徑能力時倒是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些發現,也告訴了亞戈,在使用概率途徑能力時,需要小心。
至少,在他成功制作出能夠抵抗異骸之書介入的悖論迷鎖前,不要使用概率途徑能力參與到新身體的制造中。
新身體的制造,最好只用死靈途徑的能力。
這一點,沒什么難度——
找一個普通人,利用寄魂人的能力寄宿到他的靈霧中,潛入到對方的記憶迷霧深處,然后照著自己的記憶來修改目標記憶就好了。
不過,問題在于,自己這具身體,“法斯特”家族的身份,有些特殊。
藍血者,“真正”的藍血者。
還有能夠吸收負面影響的銀之血。
看門人面具、歌者面具等“巫師工具”,也是需要“真正”的藍血者的血脈才能使用的。
自己就算要找一個目標,也得找“真正”的藍血者家族的成員才行。
不然,看門人面具以后自己就用不了了。
然而,想到這里,亞戈不由得自嘲一笑。
脫困還不一定能成功呢,自己就想著成功換成新身體之后能夠做些什么了。
搖了搖頭,亞戈繼續研究起能夠抵抗異骸之書介入的悖論迷鎖。
同一時間。
高塔之下,一塊似乎是從上方砸落到地面的碎裂石壁,出現在艾爾莎的視野中。
艾爾莎望著這些碎裂的石塊。
廢墟之上,雕刻著一些模糊的壁畫。
仿佛經歷了無數年的時光摧殘而留下的模糊痕跡。
盡管已經崩碎了無數片,但是,那種奇妙的預知感,讓艾爾莎僅僅是望著石壁碎塊,就意識到了應該如何組合那些破碎的石塊,哪一些石塊的位置出了錯,哪一些石塊的位置是正確的.....
隨后,在視線掠過石塊后,艾爾莎在腦海中組合出了一幅幅畫面。
一群群看上去有著類人身形的生物,在高塔之下高呼著、匍匐崇拜著、做出各種近似祈禱的禮節。
這是描繪這座廢墟高塔還有生靈存活時的景象。
這里是某個隱秘存在居住的地區?
那些類人得生物,就是崇拜那個隱秘存在的信徒?
艾爾莎很快便做出了粗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