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師弋感到驚訝的是,之前暗流在豬婆龍身上所留下的傷口,全都變的幾不可見。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面對白龜窟洞主的攻擊,師弋只能再度閃身躲避。
然而隨著豬婆龍的大嘴閉合,它掀起的強橫水壓,直接將師弋的法華擠了個粉碎。
接著,只見那豬婆龍長尾一甩。
頃刻之間,它又變成了一條巨大的劍魚。
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游動速度極快,只見它挺著如利劍一般的長吻,飛速朝著師弋刺了過來。
師弋在水下的身法,終究是不及在陸地和天空中靈便。
雖然師弋有意識躲避,可還是被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給刺了個正著。
變化道功法不同于其他流派,變化就是功法最基本的體現。
所以,變化道功法威力,結合變化個體原本的實力。
兩者相加,再有圓覺境層次帶來的功法質變。
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已經不單純只是一條普通的魚了。
就這樣,劍魚鋒利的長吻,直接刺入了師弋的胸膛。
一瞬間,就將師弋給刺了個對穿。
不過,師弋雖然沒能避開這一刺。
但是,卻也提前讓開了身體要害。
憑借體內充沛的精血,這樣的傷勢對于師弋而言,并不算是致命傷。
另一邊,一擊刺中師弋之后,白龜窟洞主仍不罷休。
他操縱著魚身瘋狂甩動頭部,想要憑借劍魚鋒利的長吻,將師弋的身體給絞個粉碎。
然而,師弋又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師弋憑借絕強得鍛體實力,用肌肉將刺入身體的長吻牢牢的夾住,以防受到二次傷害。
同時,師弋對準了劍魚的頭部,不斷地發起攻擊。
以師弋的肉身強度,區區幾拳的功夫,就將劍魚的頭部打的面目全非。
師弋十分確信,自己絕對可以在被長吻撕成碎片之前,將這劍魚給打死。
就在師弋打算全力以赴弄死對方的時候,之前的詭異情形再度出現了。
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毫無征兆呼的一下消失在了師弋的面前,直接就讓師弋的攻擊落空了。
不過片刻,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又突然出現在師弋的背后。
并且,此時劍魚身上的傷勢。
與之前的豬婆龍一般,幾乎完全消失無蹤了。
不過,這一次師弋有所準備。
再加上距離非常近的緣故,師弋略微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來,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并不是消失不見了。
其實他一直都在原地,只是他動用了某種特殊的變化手段,在瞬間將身形縮到了極限。
那大小可能比蝦米還要微小,再加上水中的流動環境。
很容易讓人誤以為,白龜窟洞主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而這特殊的變化之術,除了變化速度非常快之外,應該還有同步縮小傷勢的功能。
白龜窟洞主只需要用這變化秘法縮小身體,傷勢也一起跟著縮小。
當他重新變為巨大個體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勢卻不會隨體型增大而一起還原。
原本被師弋打得遍布整個頭顱的嚴重傷勢,經他這么一脹一縮。
最后,可能連汗毛大小都沒有。
如此一來,白龜窟洞主身上的傷勢,自然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推斷出前因后果之后,師弋這才想明白。
之前,在眾人聯手對付獄卒的時候。
白龜窟洞主作為牽制獄卒的主力,他身上的傷勢,一點也不比降府府主輕。
剛才在海面上看到其人完好無損之時,師弋還在心中納悶,對方的傷勢未免好的太快了。
現在看來,在師弋等人走后。
白龜窟洞主也是利用同樣的方式,將本來極其致命的傷勢,縮小成了不值一提的程度。
另一邊,白龜窟洞主看到師弋一臉明悟的表情。
他猜到師弋已經看穿了他消失的秘密,其人直接以劍魚之身口吐人言:
“呵呵,師弋你選擇潛海逃生,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我白龜窟的魚龍變,在水中完全就是無敵的存在。
你的攻擊對我而言,根本連撓癢都不算,乖乖受死吧。”
說罷,白龜窟洞主又以劍魚長吻,朝師弋攻擊了過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結合白龜窟洞主的話語,師弋瞬間就推導出了這所謂魚龍變的限制。
白龜窟的這門變化秘術,應該只有在水中才能發揮出全部威力。
而之前,在對戰獄卒的過程中,白龜窟洞主之所以全程都沒有使用。
應該不是其人想要藏拙,而是陸地限制讓他用不了。
白龜窟洞主并非師弋遇到的,第一個變化道高階。
師弋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師弋清晰的記得。
當初為了謀取心協鏡,在鏡世界自己也同樣遭遇過一名白龜窟高階。
那人只有胎神境修為,自然無法和眼前圓覺境的白龜窟洞主相提并論。
不過,師弋記的很清楚。
那名白龜窟高階為了避免被師弋塞入神倉,是有動用過變化能力的。
當時,在那危機時刻。
其人下意識所變化的,乃是一只巨大無比的鯨魚。
這種下意識朝水生種變化的自衛舉動,恰恰也能佐證師弋的猜測。
可惜,當時敵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
那名白龜窟高階的手段,根本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洞悉了敵人的弱點,接下來師弋就好應對的多了。
眼見白龜窟洞主所化劍魚,飛速朝著這里刺來。
師弋眼神一閃,如之前一般選擇避過要害的應對方式。
那劍魚疾速一擊,毫無阻礙的又將師弋的身體刺穿。
而師弋掛在長吻之上,對劍魚的頭部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劍魚扭動身體狂甩,師弋則抄起拳頭給對方以迎頭猛擊,雙方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師弋的身體固然被刺的千瘡百孔,而那劍魚的頭部,也被師弋給打的一片血肉模糊。
這個時候,師弋強悍的恢復能力,就發揮出來作用了。
雙方受創的程度不相上下,甚至師弋的傷勢還要更重一些。
然而,通過精血的恢復。
師弋身上的總體傷勢,始終是要比白龜窟洞主輕的。
沒有恢復能力的支撐,白龜窟洞主完全是憑借龐大的體型硬撐。
然而,這樣強撐始終是有極限的。
當白龜窟洞主感覺他已經撐不住的時候,他馬上就起了動用魚龍變,縮小傷勢的念頭。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師弋也有了新動作。
只見,師弋在水中幾拳飛速打出。
憑借強橫的肉身,師弋直接以拳風,將周圍的海水刮的倒卷了起來。
一條巨大無比的水龍卷,被師弋用拳頭硬掀了出來。
海面之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直綿延到深不可見的海底。
而師弋和白龜窟洞主兩人,正處在水龍卷的正中央。
如果劍魚能做出表情的話,那白龜窟洞主此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因為水龍卷的緣故,海水被師弋給刮到了周圍。
水龍卷就好像一個漏斗一般,中心地帶完全是沒有水的狀態。
沒有水,這完全破壞了白龜窟洞主,使用魚龍變所需的外部環境。
下意識的,白龜窟洞主甩動魚尾。
想要擺脫水龍卷,游回到大海當中去。
然而,師弋哪里會讓他如愿。
師弋一邊發動水葬術,操縱暗流不斷擴大水龍卷的范圍。
另一邊,師弋瘋狂運轉冰道功法,寒氣猶如實質一般遍布師弋周圍。
受境界所限,師弋的冰道功法拿來攻擊白龜窟洞主這個圓覺境修士,自然是有些不夠看。
不過,用來冰封周圍的海水卻是綽綽有余的。
就這樣,在大量寒氣的作用下,師弋周圍的海水迅速冰化。
動態的水龍卷化為冰雕,完全靜止在了海中。
水龍卷變成了一條冰凍的通道,無路可退的白龜窟洞主。
被迫和師弋在中空得通道之內,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殺。
被逼入絕境的白龜窟洞主,不斷變化著形態,妄圖將師弋給干掉。
而師弋就好像頑石一般,始終在白龜窟洞主的攻擊之下屹立不倒。
反倒是在師弋不斷以傷換傷的過程中,白龜窟洞主身上的傷勢反而越來越重。
這種不斷被死亡逼近的感覺,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心生畏懼的白龜窟洞主,心中升起了逃命的想法。
只見他動用變化道,將體型變的巨大無比,妄圖撐破周圍的冰封環境好逃出升天。
然而,師弋既然已經圖窮匕見,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師弋一人的冰道能力,或許不足以限制白龜窟洞主變化出的巨大身形。
然而,師弋一直都不是一個人。
擁有銀粟報身的師弋,加上雪軀在關鍵時刻,完全可以看做是六個人。
之前兩人的相互廝殺,讓師弋血液遍布在周圍海域。
只要師弋想,瞬間就能讓雪軀出現在周圍任何地方。
有雪軀幫助師弋擴散寒氣,白龜窟洞主的體型就算是再大一倍,也別想從周圍的冰封環境中逃出去。
面對想要逃跑的白龜窟洞主,師弋扯著他的魚尾,又將他給拽了回來。
隨后,師弋翻身而上,直接踩在了白龜窟洞主的身上。
接著,師弋目中寒光一閃,并將腳猛的一頓。
一招千斤墜,附帶實身的無限自重。
師弋就這樣踩著白龜窟洞主碩大的身體,不斷向著深海之中墮落。
白龜窟洞主巨大的身體劃過周圍的冰層,直接將周圍的堅冰打碎。
當師弋發現深度已經足夠之后,直接以水葬術操動周圍破碎的冰凌,向白龜窟洞主卷了過去。
冰凌、水壓、以及原本就不輕的傷勢,共同化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伴隨著白龜窟洞主的一聲凄厲慘叫,他的身體被水葬術所帶起的碎冰,絞了個粉碎。
看到這一幕,師弋著實松了一口氣。
這一戰對于師弋而言,還是太過艱難了一些。
如果不是達到巔峰的靈巧,進一步拔高了師弋的生存能力。
讓師弋可以以毫厘之差,避開最致命的攻擊。
面對白龜窟洞主犀利且多變的攻擊方式,師弋可能早就倒在了他的手上。
之前,師弋還有些嫌棄。
換骨訣增加的是靈巧,而不是敏捷。
現在看來,靈巧卻比敏捷所提供的速度,對師弋的幫助更大。
畢竟,在有些無法施展的環境下,速度再快也沒用。
甚至,有些時候需要硬頂著敵人的攻擊,來進行戰斗。
這時,靈巧可以在有限的環境之下,讓師弋避開更多的攻擊。
即便避不開,也能盡可能的減輕受到的傷害。
搭配師弋自身驚人的恢復能力,可以讓師弋面對敵人時,擁有極強的韌勁。
之前,白龜窟洞主妄圖逃跑,就是敗在了師弋的韌勁之下。
他根本看不透師弋還要承受多少次攻擊,才會徹底倒下。
那種無法戰勝的感覺,最終將白龜窟洞主徹底壓垮,也成為了師弋戰勝對方的契機。
白龜窟洞主畢竟是圓覺境存在,他每一擊打在師弋身上,都幾乎是能夠致命的。
如果對方奮起死拼,師弋肯定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能將之殺死。
如果是在平時,師弋跟對方耗一耗完全無所謂。
然而,之前在心協鏡噬主之時。
向云間將大量的耀陽之力,打入了師弋的體內。
這些耀眼之力非常難以散去,至今還在師弋的體內肆虐。
這些耀陽之力雖不致死,但是卻極大限制了師弋的恢復能力。
剛才在與白龜窟洞主的交手中,師弋第一次有了些后繼無力的感覺。
如果白龜窟洞主繼續掙扎下去,情況對于師弋也會變的很不利。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敵人終究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降府府主半死不活,白龜窟洞主繼而亡在了自己的手上。
計較一番之后,師弋完全放松了下來。
在師弋看來,敵人一方應該已經沒有水屬性分支的圓覺境了。
因為之前始終沒有交手的關系,這個時候,師弋并不知道降府府主夫人的存在。
當然,因為不明原因。
之前府主夫人并沒有對師弋展開追擊,這間接幫師弋躲過了一劫。
然而,這一切并不會這么輕易結束。
就在師弋放松下來的時候,一股非常強烈的危機,噌的一下從師弋的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