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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節 不器之器與受傷

  但凡映入鏡面的位置,皆可轉瞬間傳送過去。

  并且,這個速度并不會比光道修士的光速慢多少。

  以這樣的速度,剩下這些妄圖逃走的器道高階,又如何能夠逃得脫。

  就這樣,不過片刻功夫。

  師弋就追上這些器道高階,開始了一邊倒的屠殺。

  另一邊,器道一方的領頭者,看著人手一個一個的減少。

  其人心知,再這么扎堆跑下去的話,可能一個也逃不掉。

  于是,其人將心一橫,開口說道:

  “分散,大家分散開來。”

  有此一言,剩下的器道高階連忙四散奔逃。

  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原本,這一伙器道高階人數在二十人上下。

  在之前的對轟過程中,已經死掉了近一半的人手。

  再加上師弋的銜尾追殺,如今他們的人數不足雙十。

  這樣的數量,又怎么可能逃得過心協鏡的鎖定。

  面對這些分散逃亡的器道高階修士,師弋的應對十分簡單。

  只需要優先處理,將要逃出鏡面映照范圍的敵人即可。

  憑借心協鏡形同瞬移一般的傳送手段,師弋想要截住這些人,可以說是相當輕松的。

  而這些器道高階一旦被師弋近身,他們引以為豪的法器軀體,將變得毫無作用。

  皆因為師弋的肉身,要比他們更強。

  在師弋屠戮這些器道高階的檔口,這群人當中的領頭之人,卻不動聲色的卸下了他自己的一條手臂。

  只見那只斷臂猶如活物,直接向著另外一個方面飛去。

  做完這一切之后,那領頭之人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其人卻不敢耽擱,繼續向著既定方向逃去。

  器道流派的修士,都是一群對法器頗有研究之人。

  哪怕是一件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法器,僅僅只看一眼,他們就能知道這件法器的大致能力。

  心協鏡身為心器,雖非尋常法器,但終究也不能完全跳出器物之列。

  憑借豐富的煉器經驗,這些器道高階通過之前的攻擊表現。

  大致猜一下心協鏡的能力限制,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尤其是師弋本來也沒有藏著掖著,全程將心協鏡對準了他們一行人。

  這種情況下,心協鏡鏡面限制,很輕易就暴露在了他們的眼中。

  既然知曉了心協鏡發動能力的前提,需要將目標映入鏡中。

  那么,這個時候不往鏡面以外的位置逃,那才是真的蠢。

  只有活膩的人才會做出這種選擇,而這些器道高階明顯還沒有活夠。

  不過,如果有心留意的話就會發現。

  之前的那個領頭之人,其人竟然一直在心協鏡的范圍之內。

  難道其人沒有注意到,心協鏡這方面的限制么。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其人能作為這群器道高階的首領。

  那最基本的眼力肯定是要超過手下人的,否則的話如何可以服眾。

  修真界雖然殘酷,但正因為弱肉強食,所以這里也是一個相對公平的地方。

  有實力的人,可以在修真界活的很滋潤。

  如果沒有實力之人,被硬抬上一個高位,那么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什么好結果。

  既然這領頭之人不是一個蠢貨,那么他為什么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呢。

  畢竟,在心協鏡的鏡面映射范圍之內,怎么逃都是沒有意義的。

  果然,在師弋處理完那些,妄圖擺脫心協鏡的器道高階修士之后。

  場上活著的,只剩下這領頭者一人而已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心協鏡映照范圍之內逃竄,有什么意義。

  但是,這并不妨礙師弋對其人下殺手。

  只見師弋嗖得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這領頭之人的身前。

  方一現身,師弋也沒有與對方閑扯的心情,抬手就要將對方給干掉。

  而這領頭之人的表現卻十分的異樣,在看到師弋的攻擊之后,其人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

  在攻擊到其人的一剎那,師弋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猶如琴弦崩斷的聲音。

  下一刻,這領頭之人的身體轟然之間炸開。

  這爆炸的威力極其驚人,直接將附近的一座山給夷平了,并在地面之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因為芳國地質結構非常特別的關系,在地下蘊藏了大量的海水。

  這深坑方一出現,瞬間就被涌出的海水,給填成一座巨大的湖泊。

  這領頭之人的自爆威力非同小可,直接改變了芳國的地貌結構。

  這樣的威力,也只有陣道手段才能夠達到了。

  不過,這領頭之人看似犧牲了自身,不過其人并沒有死。

  就在自爆發生的時候,另一側一個相反的方向。

  一只斷臂正在加速朝著,心協鏡映照范圍之外飛去。

  沒錯,這手臂正是那領頭之人在逃跑之前,所提前卸下來的。

  趁著這一會兒功夫,這只斷臂已經成功的飛出了心協鏡的映照范圍。

  本體的損毀,沒有給這只斷臂帶來絲毫的不適。

  只見這斷手十分靈活的,在手腕上掛著的儲物口袋上摸了一下。

  一件又一件的法器,被這只手從儲物口袋當中摸了出來。

  每當這斷手拿出一件法器,那法器便會在手掌的輕撫之下化為一道光影。

  以這條手臂的斷面為起始,如同壘積木一般,不斷地快速拼接著。

  不過片刻功夫,這些法器就在斷臂的基礎上,硬是拼出了一個人形。

  在拼接全部完成之后,這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此人四十歲上下正值壯年。

  從外表上看,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他是由一堆法器所拼湊而成的。

  雖然這一行器道高階,包括之前自爆的領頭之人。

  都黑衣斗笠罩身,使人看不出面目。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這壯年人應該就是之前,那自爆的領頭之人了。

  沒錯,那領頭之人并沒有因為自爆而死。

  原來,早在一開始的時候。

  這領頭之人就看出了,想要強行逃離對方的魔爪根本就不現實。

  而師弋本就打著全殲對方的打算,自然是優先處理,即將脫離心協鏡范圍的敵人。

  于是,深知這一點的領頭之人便反其道而行之,只在心協鏡的范圍之內假意逃竄。

  領頭之人沒有脫離心協鏡的范圍,師弋自然會押后處理其人,優先對付其他那些全力逃命的器道高階。

  這樣一來,這名領頭之人就可以保證,他是活到最后的人。

  利用師弋屠殺他同伴的時間,其人的手臂可以盡可能的往遠處逃。

  以免被自爆的威力,波及到他自己的本體。

  沒錯,這領頭之人的本體,乃是那一條斷臂。

  器道修士以法器為軀體,不過一般情況下,也不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的。

  畢竟,五臟作為人之根本修煉之基,還是非常重要的。

  而頭顱作為識海與神魂寄身之地,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正因為如此,一般的器道修士主要替換的部位,也只是四肢而已。

  而這名領頭之人,顯然與一般的器道修士不同。

  在他們這一支器道勢力之中,有一門名為不器訣的至高秘術。

  這門秘術,可以將器道修士的核心,改造成一件不器之器。

  只要這個部位不毀,器道修士就可以利用法器,重新將法器身軀給拼合出來。

  在不明就里的人看來,頗有種天魔解體一般的感覺。

  而這領頭之人作為器道勢力的掌控者,自然掌握了不器訣,這門秘術的精要。

  剛剛,其人正是利用肉身為餌。

  保住了身為不器的手臂,從而逃離了心協鏡的映照范圍。

  不僅如此,以法器身軀為底。

  其人可以用元晶,在一瞬間將海量的天地元氣充入身體。

  而法器所構成的身軀,又豈是一般血肉之軀可比。

  這意味著其人所引發的自爆,威力非常的強勁。

  而此地已經被改變的芳國地貌,已經充分印證了這一點。

  這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要比圓覺境修士的全力一擊還要強。

  而這個時候,其人拖延時間的另外一重目的也達到了。

  沒錯,這領頭之人是在等,師弋的報身能力結束。

  一直冷眼旁觀的他早就發現了,師弋每次發動能力,都是在報身狀態之下。

  沒有報身能力,再加上雙方不足三個身位的距離,想躲都沒有辦法。

  搞不好,那一擊絕強的自爆,已經把對方給炸死了。

  一念及此,這領頭之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其人并沒有停下飛逃的身形。

  之前,師弋的無情殺戮,已經讓其人駭破了膽。

  再加上師弋強橫的肉身,其人真不敢確定有沒有成功。

  這個時候,這領頭之人謹慎的選擇,繼續遠離此地。

  畢竟,那心器雖然惹人眼饞,但是也要有命用才可以。

  萬一對方沒有死,僅憑那件心器他注定就不是對手。

  而此地少有人經過,等脫身之后將此事告知來參加天淵秘境的提挈教,亦或者奏國皇室。

  該撈的好處,到時候也能在須臾山里補齊。

  打定主意之后,這領頭之人的速度再快三分。

  徑直向著芳國的中心地帶,也就是天淵秘境的入口方向飛去。

  然而,其人沒有注意到的是。

  一雙巨大的黑翼,無聲的吊在他的身后。

  那翅膀每一次扇動,都會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進不少。

  直到這對黑色羽翼逼近,這領頭之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發現了不對。

  當他回頭去看時才發現,那一對黑色羽翼之下的,可不正是師弋。

  急于追逐此人,師弋甚至沒來得及處理身上的傷勢。

  這領頭之人猜的沒錯,師弋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確實是傷在了剛剛的自爆之下。

  好在暴增的靈巧,配合上火屬性螟蟲基于本能的避險能力。

  讓師弋沒有遭受到足以致命的攻擊,成功的在自爆當中活了下來。

  不過,師弋的右手以及左腿,都折損在了爆炸當中。

  就連師弋的側腹都被炸開了一個洞,此時甚至能夠看到其中的內臟。

  這樣的傷勢對于他人而言,完全可以用危重來形容。

  不過,對于師弋來說。

  只要自身沒有當場死亡,什么樣的傷勢根本就無所謂。

  只見師弋在激活了銀粟報身之后,直接用左手按在右臂斷口處,然后猛得一扯。

  一條全新的手臂,就這么在瞬間被師弋從斷面當中拽了出來。

  師弋稍微活動了一下新生的手臂,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親眼看到這一幕的領頭之人,直接陷入了震驚之中。

  他一直都以為,似他這樣的重組身軀,已經是很夸張的能力了。

  然而,對方拼接起身上的缺失零件來,竟然絲毫不比他慢。

  血肉之軀和法器軀體的重組難度,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更何況,對方這完全就是無中生有。

  而他隨身攜帶的法器如果用光的話,那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這領頭之人又哪里知道,師弋海量的精血,結合銀粟報身能力。

  方才展現出了,這近乎于夸張的回復能力。

  哪怕換上另外一個擁有銀粟報身的修士,也絕難達到師弋這樣的恢復速度。

  不過眨眼功夫,擱在他人身上能要半條命的傷勢,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這個時候,那名領頭之人心知已經逃不掉了。

  于是,其人直接展開了決死反擊。

  然而,除了那自爆的強大威力,確實出乎師弋預料之外。

  這領頭之人本身,又怎么可能是師弋的對手。

  這領頭之人越打越絕望,他發現常規手段根本無法傷到對方。

  領頭之人知道,他已經沒有生離此地的希望了。

  不過,其人還是利用不器訣。

  結合儲物口袋當中的法器,硬是與師弋僵持著。

  這領頭之人著實是個狠角色,其人一直拖到了師弋報身能力結束,然后直接撲到了師弋的身上。

  很明顯,其人是打算故技重施。

  用自爆的手段,拖著師弋一起同歸于盡。

  通過之前師弋的傷勢,這領頭之人已經可以確認,師弋也是會受傷的。

  這一次,不給對方騰挪的空間,應該可以直接把對方給炸死。

  然而,其人想的雖好。

  但是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師弋,又豈能再次中招。

  就在此人選擇自爆的瞬間,師弋略施手段,直接讓他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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