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風雨前夕
廉政公署內，張國標看著近期的新聞，心里充滿了起伏。
沉吟片刻，他又到了麥啟文辦公室。
“麥sir，我覺得有蹊蹺！”張國標直言道。
“又有什么蹊蹺？”麥啟文身體一震，每次看到張國標用這個眼神看自己，就有一陣心慌的感覺，總感覺他要搞事情。
“警務處處長曾向榮即將退休，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劉杰輝被殺，你不覺得這里面有很多疑點嗎？”
麥啟文神色不變，只是淡聲道：“蔡元祺你抓了沒？”
“沒！”張國標搖了搖頭道：“我想先調查這件案子！”
“你有證據嗎？”麥啟文冷聲道。
“沒有，不過我會搜集的.......。”張國標話音未落，麥啟文就直接打斷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是現在蔡元祺的事情已經暴露，我希望你立刻行動起來，將他抓回來審訊，至于警隊的事情，就別管了！”
“麥sir！”張國標明顯不甘心。
“明不明白？”麥啟文眼光不善道。
見麥啟文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張國標終于低下了頭，低聲道：“明白！”
“OK！”麥啟文點了點頭，直接拿起文件看起來，沒再理張國標。
受制于此，張國標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收起心中的構想，帶著一隊人直接去了蔡元祺家。
......
“張sir，里面沒有人！”張國標手下一個助理主任敲了半天門，發現沒有回應，只能來找張國標決斷。
“破門！”張國標下令道。
等打開門進去搜查時，張國標一行人早已找不到蔡元祺的蹤跡，而房門口落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多日沒有人居住打掃。
“張sir，蔡元祺估計已經潛逃了！”
張國標聞此，看了眼腕表，淡聲道：“馬上去辦理相關文件，禁止蔡元祺出境，一定不能讓他離開港島！”
“張sir，要不要把資料傳給警隊，讓他們協助辦案？”一旁的助理主任詢問道。
“傳吧！”張國標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雖然他對警隊內有所懷疑，但畢竟搜捕這種事還得倚靠警隊，廉署的情報遠不及CIB廣大。
總部指揮室內，參與寒戰行動的所有人員徹夜加班，一個都沒有離開。
李文斌剛剛喝完一杯咖啡，就看到韓方走了過來。
“李sir，我們已經確定，當時如果我們進去，一定會遭到埋伏！”韓方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李文斌。
“李sir，我這里有一個消息，可能對寒戰行動有用！”韓方忽然開口道。
“什么消息？”李文斌來了興趣。
“前警務處處長蔡元祺，控股了幾家通訊公司，而警隊的第三代通訊系統，正是由這幾家公司提供，之前石米高一案，也是跟他有關，廉署已經正式對他立案，并要求我們協助抓捕！”韓方緩緩道來，令李文斌眉間一皺。
“你說警隊通訊系統案件跟他們有關？”
“嗯！廉署肯定有了足夠的證據，否則不會讓我們介入！”
自從出了石米高一案，警隊的通訊系統就劃入備用系統了，備用系統是警隊內部自研發的，雖然沒有第三代好用，但是應付突發情況還是綽綽有余。
否則韓方還真不敢輕易用設備跟李文斌聯絡，一旦出了問題，所有人都得沒命。
“讓CIB的人去查他，把他近期所有的情況都調出來，看看這個殺手跟他有什么關系！”李文斌稍一思索，就定下了決策。
“這幾天，可能會非常辛苦！”末了，李文斌又加了一句。
“明白！”韓方點了點頭，“早就習慣加班了！”
進入電梯，韓方下了兩層，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正是多日不見的李家俊。
“韓sir，好久不見！”李家俊看到了韓方，主動打起了招呼。
“最近忙什么呢？”韓方不動聲色地問道。
“每天就是巡邏，你也知道，現在戒嚴，我們前線的天天加班，很累的！”李家俊抱怨道。
韓方分不清李家俊是在演戲還是不知情，但他還是盯著李家俊的眼睛道：“其實有些事情，你還是應該讓你父親知道，畢竟他才是你最親的人！”
“韓sir.......。”李家俊聞此，明顯神色一變。
“我也做過一線，知道大家的辛苦，不過有時候，手段還是要慎重！”韓方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拍了片李家俊肩膀，就走出了電梯。
李家俊思考著韓方這句話，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采。
市中心一輛商務車內，蔡元祺看著車內的一眾人，特別是將目光投到了最末尾的中年人。
“你們什么時候安排我走？”那個中年人點著一根煙，靜靜看向窗外。
“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嗎？”蔡元祺冷笑道：“全港島進入三級戒備，連我們都不敢露頭，怎么安排你走？”
“我不管！”那人深吸一口，呼出一道濁氣。
“總之三天之內我要離開這里回去，沒心情陪你們在這里當老鼠！”中年人將煙頭甩到窗外，靜靜躺在了椅子上。
“這根本不可能！”蔡元祺果斷拒絕，“你甚至可能在港島繼續待一個月以上，三級戒備不解除，我們根本出不去！”
“那我就自己走，沒心思陪你們玩！”中年人說完，直接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蔡元祺神色一動，以眼神示意身旁的人。
“嗖”地一聲，一道極輕的聲音響起，那人脖子上插著一個飛鏢，不過剎那，便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帶回去做掉，處理得干凈點，別留下后患！”蔡元祺叮囑道。
“明白！”
傍晚，市區一間便利店內，李家俊剛剛下班就走了進去，點了一碗杯面，坐到了角落里。
片刻后，一個人影慢慢走到他旁邊坐下。
李家俊看著對方的皮鞋，頓時壓低聲音道：“CIB再找你，你怎么還現身？”
“那個殺手被我們處理了，要你幫個忙！”
“蔡伯！”李家俊淡笑一聲，忽然抬頭盯緊了蔡元祺道：“劉杰輝已經死了，后面該怎么辦？你說只要做掉他，我爸就能上位，可現在的情況，跟你說的好像不一樣了！”
“文斌定的行動代號是什么？”蔡元祺說了句不相關的話。
“寒戰！”
“寒戰。”蔡元祺嘀咕兩句，終于放緩了心情，淡笑道：“安排我跟你爸見面，我自然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你確定？”李家俊驚異道，“你現在被廉署通緝呢！”
“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蔡元祺輕笑一聲，將一枚硬幣放到了桌子上。
“兩面，正還是反？”
“猜硬幣干什么？”
“我猜是正！”蔡元祺一笑，輕輕轉動硬幣，然后蓋住。
慢慢展開，正面顯示在了桌子上。
“文斌猜的應該也是這一面！”蔡元祺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就轉身離去了，“記得安排我和你爸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