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醫院殺手
毒品調查科內，卓凱找到了那天救下薛家強的四個警員。
“沈督查，那天晚上你們去查案時，有沒有人給你們提供過別的消息？”卓凱開門見山問道。
“沒有！”沈督查很果斷地搖了搖頭。
“那你們怎么繞遠路走九龍城區，而不是直接去油尖旺區？”
“起初我們收到的線報是九龍城區的，等我們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線人又告訴我們換了位置，我們立刻調轉車頭，抄近道離開時才碰到了這件事！”
卓凱聞此，沉吟片刻，又道：“給你們報案的線人，我能不能見見？”
“抱歉卓sir，這是機密，你要想知道請跟我們主管警司聯系，我們做不了主的！”沈督查搖頭拒絕了。
“好吧，謝謝你們！”
“沒事，舉手之勞！”
離開毒品調查科后，卓凱徑直回了O記。
“卓sir，那個鄧志成愿意招供了！”還沒進審訊室，就有一個警員拿著文件走了過來。
“去看看！”卓凱整了整衣襟，立刻走向審訊室。
拉開椅子，卓凱坐到了鄧志成面前。
“你愿意轉做污點證人了嗎？”卓凱問道。
“我愿意！”鄧志成立即點頭，一宿沒睡，他眼睛通紅，看起來明顯經過一番抉擇。
“不過你們必須得保證我的安全！”
“這點請你相信我們警方，我們一定會對你進行最完備的保護，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好！”那人點了點頭，立刻就把事情講了出來。
......
“這么說是和勝的飛仔讓你們做的？”卓凱敲了敲桌子，立刻讓一旁的警員記錄下來。
“他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假借丁姐的名義，去辦掉薛家強，我哪知道你們條...警察這么快就來了！”
“簽個字吧！”卓凱將寫好的筆錄遞了過來。
簽完名后，鄧志成一臉猶豫地看著卓凱道：“阿sir，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那個飛仔下手不知道多狠，手上起碼十幾條人命！”
“放心吧，除非他們硬闖警署，不然動不了你的！”
卓凱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對一旁的警員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了審訊室。
一出門，他就看到多日不見的陳永仁。
“阿仁，好久沒見你了！”卓凱開口叫道。
“前段時間我不是結婚嘛，后來我又被公派到英國學習，是有段日子沒見了！”陳永仁淡笑一聲，又道：“卓sir查案嗎？”
“嗯！”卓凱點了點頭，“查一樁古惑仔斗毆的案件！”
“這事不是歸O記管嗎，怎么輪到卓sir你出手了！”
“里面涉及我一個線人！”卓凱壓低聲音道。
“懂了！”做過臥底的陳永仁知道是怎么回事，當即點了點頭，又笑道：“當初我結婚你和韓sir一個都不來，改天有空，一定要單獨請你們！”
卓凱聞此，默然不語。
“怎么了？”陳永仁不解道。
“你剛回來，不了解情況！”卓凱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道：“阿方出事了！”
“韓sir出事了？”陳永仁臉色一變。
“找個地方再說！”卓凱拍了拍陳永仁肩膀，徑直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阿仁，老實說，阿方最近有沒有找過你？”卓凱喝下一口咖啡，雙眼凝視陳永仁。
“卓sir！”陳永仁苦笑道，“我剛回來真的不了解情況，連韓sir這件事都是你告訴我的，他怎么會找到我！”
末了，陳永仁又道：“韓sir到底是為什么？”
卓凱輕嘆一聲，“這件事不好說！”
“怎么可能！”陳永仁聞此，壓根不信道：“韓sir的人品，我絕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我的師傅，也是我的老上司，CIB總警司郭學華都是黑警，還有什么不可能的？”卓凱搖了搖頭，“有時候一瞬間的抉擇，會影響人一輩子的！”
“那我也不信韓sir是這樣的人！”陳永仁正色道：“當初要不是韓sir跟我說那些，我可能還在哪瞎混呢，也走不到今天這步，他能給我指明道路，自己的路會走錯？”
“我也希望如此！”
卓凱自一開始就再仔細觀察陳永仁的微表情，每一次說話，他都用余光很自然地瞟過去，既不讓陳永仁發現，又能完整地觀察到一舉一動。
可惜直到會面完畢，他都沒有從陳永仁臉上看出什么。
“看來是我想多了。”卓凱呢喃道，“那又是誰呢？”
凌晨三四點，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時候。
丁小嘉早已疲倦地在薛家強病房外的躺椅上睡著了。
走廊里燈光依舊，除了按時看護病房的護士，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影了。
一個醫生戴著口罩推著一輛推車走過護士站，朝著薛家強病房方向走去。
他看了眼門外的丁小嘉，不動聲色地推開房門，將推車緩緩推了進去。
戴上手套，他從推車上拿起一根針管，默默瞥了眼床上昏迷的薛家強，慢步走了過去。
掀開被子，一聲悶哼忽然傳來，那人掙扎片刻，抓住針管的手便一松。
另一個醫生穿著的人驀然出現在他身后，默默接住針管，將之放置到了推車上，然后輕輕將他放倒在地上，輕輕推著推車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一個清潔工走了進來，來到薛家強病房門口，他輕輕將里面的人托出，裝到垃圾桶里，然后漫步離開。
整個過程中，監控上的紅點一亮不亮，直至清潔工走后，方才繼續恢復正常。
旦日一早，丁小嘉剛剛醒來，揉了揉眼睛就要去看薛家強，忽然看到空蕩的床鋪，頓時一驚。
“醫生，醫生，病房里的病人呢？”丁小嘉抓住一個經過的醫生，急聲道。
“不是在里面嗎？”那醫生回過頭來，也看到里面空蕩的病房，頓時一驚。
半個小數后，卓凱也收到了這條消息。
“卓sir，昨晚監控確實失靈了半個鐘頭左右，這段時間，正巧是醫生尋房的錯開期，應該是這段時間出的事！”CIB一個技術警員看著監控道。
“調出醫院所有的監控！”卓凱冷聲道。
所有的鏡頭一一被調開，一個個畫面出現在所有警員眼前，卓凱雙眼凝視屏幕，不敢放過一寸內容。
一個半小時后，大多數警員已經眼睛發脹，只有卓凱還在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
“后退一分鐘！”卓凱忽然道。
警員立刻按照要求回退。
“左上角第三個人放大！”
警員一一照做。
“就是他，做一個人臉識別！”卓凱正色道。
“卓sir，光這一個畫面很難定下來，稍后我們做一個大數據對比，看一下他出現所有的地方，最后再寫份報告給你！”那警員提議道。
“什么時候能做出來？”卓凱問道。
“加一晚上班估計就出來了！”
“拿好，你們今晚受點累，明天做出來后你們回家休息一天！”
“yes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