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野外偵查
醫院門口，韓方看著被抬上擔架的秦森，默默不語。
其實秦森根本不必走上這條路，可是為了兒子秦豹，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鋌而走險！
有時候生活確實會將人逼入絕境！
不過同情歸同情，違背法律又是一條路，韓方可不會因為同情罪犯，就對他們網開一面。
法律永遠大于情理，否則社會便亂了套。
片刻之后，所有隊員集結完畢，韓方看到俞學禮臉上并無擊倒匪徒后的得意，反而在他臉上第一次看到略帶些復雜的神情，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似乎，這些天的訓練，并不是沒有任何作用！
......
周日，韓方依舊摒棄不了生物鐘，早早地就醒來了。
站在窗邊抽完一根煙，韓方忽然看到遠處一道人影。
擦了擦眼睛，韓方果斷拿起旁邊的望遠鏡，立刻就鎖定了目標。
這熟悉的身影，正是多日不見的卓凱。
韓方一笑，自顧自的洗漱完畢，就下樓去了。
來到一間早茶店，韓方順手拿起桌上的報紙，然后翹起二郎腿開始等待起來。
不過半個小時，他身邊便坐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瞟了瞟四周，然后學著他一樣，用報紙遮住了整張臉。
“一大早的，做賊啊？”韓方低聲道。
“別多嘴，我正躲跟蹤呢！”
“又是ICAC那群人？”韓方笑道。
“除了他們，還有誰找我麻煩？”
“說實話，我是真的有點懷疑，卓sir你收黑錢了！”
旁邊的人沒有說話，直到遠處一輛車上下來幾個人，四處尋覓片刻，似乎失去了目標，然后立刻上車離去了。
眼見那輛車遠去，韓方旁邊的人才放下報紙，一把拽下頭上的鴨舌帽，一臉無奈道：“你現在調到SDU，自然不怕他們，哪像我一有個風吹草動，就被盯著，怎么聯絡下線？”
韓方聞此，終于放下報紙，端起一杯檸檬茶道：“查出什么了沒？”
卓凱搖了搖頭，“我幾個臥底都滲入進去了，不過還沒進入核心，短期內怕是見不到效果了！”
“我懷疑背后有一個龐大的集團，他們甚至和警隊高層有勾結！”韓方壓低了聲音在卓凱耳邊道。
“有證據嗎？”卓凱面色一變。
“沒有！”韓方搖了搖頭，“但是我有了一個猜測！”
“什么猜測？”
“那天我一去問道行的事，過不了幾天我就被調到了SDU，雖然之前陳警司有過透底，但我還是覺得事情過于突兀了！”
卓凱聞此，沉默片刻，道：“還是等臥底滲透進去再說吧！”
“那當然！”韓方擺了擺手，忽然站起湊到卓凱耳邊道：“沒什么消息千萬別輕舉妄動，等我消息！”
“你打算干什么？”卓凱眉間一皺。
“釣魚！”韓方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周一正午，韓方剛剛到基地，就收到了掃毒組的線報。
“韓sir，我們在油尖旺區郊外一間醬油廠內發現制毒痕跡，想請你們飛虎進行偵測！”
這是掃毒組楊警司發來的訊息，韓方看完就發信息召集A隊來部署行動。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油尖旺區郊外的一間醬油廠，經過毒品調查科的同事鑒定，他們排出的污水里包含制毒所需要的基本成分，所以懷疑里面是一間大型制毒工廠！”
“莊卓源、俞學禮！”
“sir！”兩人立刻站了出來。
“你們兩人立刻帶好裝備，趕到醬油廠外圍進行偵測，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動！”
“yes sir！”
“張繼光、謝家星！”
“sir！”
“你們兩人晚上接替輪班，一定要將醬油廠二十四小時全方位檢測到，不可以漏掉一處信息！”
“yes sir！”
同時，韓方也帶著剩余的隊員，趕赴醬油廠附近架設指揮部，支援組的隊員則在附近待命。
十點左右，莊卓源和俞學禮二人，已經在醬油廠后山的陡坡上架設好檢測設備，并成功連線指揮部。
“指揮部，指揮部，醬油廠內一切正常，收到請回復！”
“指揮部收到，繼續監測！”
就這樣，莊卓源和俞學禮二人從上午十點，一直盯到了下午四點，而醬油廠內的環境，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韓方看著將由場內的動靜，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思緒間，天氣驟變，瞬間下起了大雨。
而莊卓源和俞學禮兩人，依舊在雨中檢測。
“韓sir，要不要我們去換班？”謝家星看著屏幕中的二人，主動開口問道。
“時間未到，繼續監測！”韓方盯著屏幕一動不動道。
眼見得雨越來越大，兩人被瓢潑的大雨淋得抬不起頭來，但是依舊用身軀遮掩著攝像頭，監測著醬油廠內的一舉一動。
半個小時后，雨勢更大，莊卓源所處的位置，瞬間就被雨水沖塌，他整個人朝著山下滾去。
“韓sir！”眾人驚道。
韓方雙眼凝視屏幕，立刻拿起通訊器道：“莊卓源，是否受傷，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通訊器里半天都是沉悶的雨聲，直至韓方打算派人去搜尋時，莊卓源終于開口道：“收到，我沒事！”
韓方松了口氣，立刻組織謝家星和張繼光趕去換班。
......
連續三天三夜的監視，醬油廠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韓方見此，立刻將鏡頭調到了排污水管處，里面的水流卻是不斷。
“支援組立刻在醬油廠附近搜尋出口，我懷疑這間醬油廠里有地道！”
“yes sir！”
直至傍晚，支援組所有人員歸來，依舊一無所獲。
“韓sir，怎么辦，要不要申請搜查令，強制搜查？”毒品調查科的帶隊督查問道。
“不行，一旦他們有地道的話，我們根本追不到他們，到時候打草驚蛇，再想抓到就難如登天了！”
韓方想了想，道：“去查一查，這間醬油廠的所有人是誰，與他有關聯的全部清一遍！”
一天后，終于傳來消息。
“韓sir，這間醬油廠隸屬于一個叫做七叔的人，他今天七十歲，已經移民加拿大，現在幫他看廠的是他侄子！”
“他侄子在哪里？”
“不知道，半年前就沒見他在HK出現了！”
線索到了這里似乎又斷了。
眼下的情況，似乎除了強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