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
公羊武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我可是你們的將軍,一個二個不想過好日子了是吧?”
說出來也是氣,北境十軍估計他的部隊是治軍最不嚴的一個,刀鋒鐵騎內部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誰強誰就是頭,幾乎每個小崽子都在盯著他這將軍的位置,瞧瞧央子那部隊,公羊武是真心羨慕,人家那才是正兒八經的說一不二。
“我說頭兒你可拉倒吧。”
一位騎兵順手將剛才飛到自己身上的箭矢拔掉,抹了抹自己臉上的鮮血,滿臉不服氣的叫囂道。
“搞不好下一次大比這位位置就不屬于你了。”
“混賬!!小崽子!!這次回去你給我拉練去,跑到你不出氣為止。”
眾人一番說笑,渾然沒有把那徐尚天戴維斯一行人看在眼里。
而徐尚天此時已經徹底陷入了絕望,眼前的這些家伙分明就是一群悍卒,哪怕是在戰場上挨了一刀他都會不慌不忙的爬起身還你一刀的那種,不經過血水的洗禮根本不可能鍛煉出來,天斗帝國從哪里搞來這樣一支軍隊?
若是他孤身一人搞不好還能有脫身的機會,可是手里提著戴維斯這個累贅他根本別想逃脫,徐尚天身體里的血氣上涌,當即歷喝道。
“閣下到底所圖為何?如此與我星羅為惡可曾考慮過后果!如果我星羅使團在你天斗境內遇害,那必會引起兩國間的戰爭!”
徐尚天本想讓公羊武知難而退,卻不曾想公羊武聽到他的話后眼睛居然一亮。
“你是說我若把你們殺了,星羅會和天斗打起來?”
似乎是覺得公羊武心中害怕了,徐尚天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那是自然,一國的使團以及殿下在你國疆土內遇害,我星羅絕不會放過你天斗!”
公羊武沉思一會兒,終于露出一張璀璨至極的笑臉。
“那感情啊,這種好事還能讓我公羊武撞見?買一送一啊,老先生,不得不說,我對你的說法很感興趣,要不我送你們上路算了?”
此...此乃何等兇神!!
徐尚天心里那是一陣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眼前這支軍隊絕不屬于天斗帝國,那他們的坐騎又該怎么解釋?
“你們到底是何人!!”
瞧著徐尚天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公羊武一時間竟然有些意興闌珊。
“安心安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我的任務是把你們控制在這里,等會兒會有人來見你們,至于那位爺要不要動手,我可說不上話,不過該說不說,老家伙,我挺欣賞你的。”
公羊武本以為這老家伙會拋下戴維斯一走了之,卻不曾想自己還真小看了他的氣節,不過這老家伙剛才若是真有獨自逃跑的念想,那他早就死了。
“何人?”
難不成就是他剛才口中的二爺?徐尚天在腦海里瘋狂搜索著這兩個字眼,大陸上哪家勢力是跟這個‘二爺’掛鉤的。
等等!!
徐尚天想起來了,那個將二十萬大軍擊退,那個讓冠軍侯趙信折戟沉沙的男人。
“你們不是天斗之人...你們是北境聯盟的!!”
“聰明。”
公羊武給徐尚天豎了個大拇指,絲毫沒有那種不小心泄露消息的忐忑感。
“說實話我是真羨慕你們這些聰明人,只是可惜了,我的腦子總是不好使,對我而言還是武力比較管用。”
這次再沒人打趣公羊武的自嘲。
“你們聯盟的人是瘋了不成。”
徐尚天感到異常震驚,甚至于驚恐,實在是聯盟的這此行為太瘋狂了。
“挑動兩國之間的戰爭,你們的行動若是事發,不管是星羅還是天斗都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到此,徐尚天啞然,因為他看到了公羊武臉上璀璨的笑容,他的讀出了那是什么意思。
“今天這事是不可能事發的,因為你們都會死,部都會,就像你們從沒有在天斗出現過一樣。”
“實話告訴你,你們兵分三路的人馬都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包括你們驛站里的那些小家伙,一個都沒跑掉。”
徐尚天瞳孔放大,嘴角不斷地顫抖,最終只吐出一句。“他們還只是孩子。”
“說的好!!”
還未等公羊武開口,另一道爽朗的聲音想起,這次黑色的鐵騎不僅僅是讓出一條道路,更是體下馬彎腰迎接,每個人的瞳孔里都散發著一種火熱。
來人是他們心中的神。
只見一個極其英武的少年郎從后面走了近來,面露著微笑,徐尚天敢發誓,此人的微笑絕對是從心里散發出的那種正兒八經高興的笑肉。
“你便是幕后之人 來人笑著搖了搖頭,隨后行了一個禮,讓徐尚天更加茫然,此人行的是一種星羅帝國的禮儀,一般用于后生晚輩向長輩拜見,而且這長輩一般要輩分極高才行。
“小子見過徐爺爺。”
似乎是觸動了大腦里的某根弦,徐尚天瞧著眼前這人愈發覺得眼熟。
“你是?”
此人抬起頭,還是那副開心至極的笑容,差點把月亮都給驅逐咯。
“徐爺爺不記得我了,我是長生啊。”
“長生??”
徐尚天覺著這名字耳熟的緊,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說過呢?
關......關長生?!
關家那個小子?
“你是關長生!!”
關云笑著撫掌,似乎是中了獎一般。
“正是小子,徐爺爺不記得了?那會兒我爺爺在世的時候,你還總來我家喝茶水哩。”
“對了,我爺爺還差我與你說說,跟徐爺爺一起喝了那么多年的茶,他怪想你的。”
驚天的殺機籠罩在徐尚天周遭。
徐尚天心頭一顫,眼前這人璀璨的微笑在他眼中已和魔鬼無異。
“報應......都是報應。”
“你爺爺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當年...”
“嘿。”
關云打斷了徐尚天的話語,笑著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
“有什么抱不抱歉地,再說了,若是真要說抱歉你也不該對我說才是,什么時候你見到我爺爺親自與他說去。”
徐尚天心知今日之事恐怕是難了了,看一眼在他身旁瑟瑟發抖的戴維斯,徐尚天只得苦笑,他知道戴維斯肯定是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了,否則不可能恐懼至此,而他也知道,以眼前之人和戴家之間的恩怨,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
“行了行了。”
瞧著戴維斯那副可悲的樣子,關云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虐殺這樣的敵人絲毫不能讓他得到快感,甚至隱隱有些惡心...
“徐爺爺,你和我家本該是世交,今天這個地步我著實不愿意看見,要不我與你打個商量?”
“什么商量。”
關云手指徐尚天身旁的戴維斯,極具瘋狂。
“你把他殺了,我便放你離去,你是知道的,關家人,說一就是一。”
此言一出,嚇得戴維斯當即一個激靈,下意識間便看向徐尚天,身子悄悄地挪了幾分。
而見到戴維斯這副姿態的徐尚天心中悲憤萬千,若是他想活下去,方才便丟下戴維斯逃脫了,何至于到了如今這地步。
“說實話,你為這樣的家伙拼命是真不值啊。”
不知從何時搬來一根凳子,關云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懷里還抱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美人,右手則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著,還時不時湊到她的發間嗅嗅,最后一臉得色的看著同樣瑟瑟發抖的戴維斯。
徐尚天徹底絕望......朱竹云既然被抓住了,想來那位魂圣已然身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