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從這一妖獸群中穿過后,沿途又有幾百名修士葬身獸爪之下,受傷者,更是無數。
在一路追逐中,他們又沖破了幾次獸群的阻攔,終于遠遠地看到了前方的第二條防線。
前方在各條山脈之上,建立起了一道二三十丈的雄偉城墻。
只是他們現在雖然能夠隱隱約約地看見,但相隔的距離還有很遠,最重要的是,在第二條防線之前,已經聚集了無數的妖獸。
就些妖獸如今都駐扎在第二條防線之前,每天飯前飯后都要攻打幾次,慢慢地消耗著人類駐守修士的力量。
溫嵐沖在最前方,看著第二道防線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妖獸群,皺了皺眉頭。
這時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了。
不然再被后方的妖獸追上來,與前方防線前的妖獸兩面夾擊,他們必死無疑。
往前沖也許還能闖出一條生路來,若是對面防線上的修士,能借機向主動向妖獸發動攻擊的話,他們還能增加不少勝算。
“朱端!我將東家就托付給你了,一定要將東家安全帶回去!”
羅中杰將王弘轉移到朱端的背上,這朱端也是王弘早年間培養出來的親衛,是完全能信得過的。
“羅師兄!保重!”朱端背過王弘,神情復雜地說道。
他當然知道羅中杰的言外之意,但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所有人做好準備,十息后,隨我向前殺,殺出一條血路!”
聽到羅中杰的吩咐,所有人都知道,經過這一路的艱苦戰斗,終于到了最后的時刻。
這一刻,余下的數百人雖然疲憊,但每個人都目光堅定,心中再無畏懼,只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經過這連續戰斗的洗禮,活下來的每個人都發生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此時,大家奔跑中紛紛拿出戰前準備好的靈酒服下,快速地補充著體內消耗的靈力。
當然,只有投靠王弘的這一部分人,經歷了數次大戰后還能用靈酒補充消耗。
現在連齊少卿的靈酒都用完了,他此刻體內法力已經所剩無幾,身上的道袍都破破爛爛的。
“溫嵐,你跟在朱端身邊,負責保護東家的安全!”
“放心,東家就交給我,除非我們全死了,否則誰也別想傷到東家一根毫毛。”
溫嵐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堅定,目光灼灼。
“諸位道友,如今前有強敵,后有追兵,我等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共同闖過此次難關。
為表誠意,我代表東洲商隊,送諸位每人一份靈酒,用于恢復,只希望諸位能精誠團結。”
同時溫嵐取出一些酒瓶,遞給了身邊一位隊員,讓他在人群中分發。
這個時候,幫助別人增強一分實力,也等于是在幫助自己。
羅中杰看向身后僅剩下的數百人,拿出一瓶靈酒,一口飲盡,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加快速度向前沖去。
他的身后,五十名筑基修士 緊緊跟上,仍然組成錐形。
此時第二道防線的城墻上,幾名修士正無精打彩地,觀察著對面連綿一片的妖獸,連日來的戰斗,讓大家都疲憊不堪。
突然,一個很突兀的聲音響起:“大家快看!獸潮后方好像有動靜!”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向著獸潮的后方望去。
果然,在獸潮的后方,此刻出現了一定的混亂,由于太遠了,大家都看不清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該不會是有修士在后方攻打妖獸群吧?”有人猜測地說道。
“怎么可能?你看這下面密密麻麻的妖獸,誰這時候誰去后方攻打妖獸,活得不耐煩了。”有人立刻反駁道。
“也許是從第一道防線撤回來的呢?”
“這就更不可能了,除了第一天回來了一些人,這之后就再也沒見到有活人從第一防線撤回來了。”
妖獸群后方的混亂還在繼續,這時候,城墻上一名修士取出一面鏡子,祭出后,變得有丈許大,飄在空中。
這時候就能將遠處的事務觀看得清清楚楚。
他這一面鏡子祭出后,城墻上其它修士都扭過頭來觀看。
“啊!竟然是真的有人在后面攻打獸群。”
“我觀這支隊伍人數應該只要幾百人吧?竟然這么大膽!”
“哈哈哈!總是會有這種不自量力之人。”
就在城墻上修士,看著熱鬧,說著風涼話的時候,羅中杰正帶著五十人在前方開路,他們這五十人都有著很高的煉體修為。
他們此時與妖獸的戰斗,全都是硬碰硬的戰斗,沒有任何花哨,每一擊都是分生死。
經過連續高強度的戰斗,他們的裝備都有所破損,身上穿著的靈器皮甲此時都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
斬殺的妖獸,其血液濺射到他們身上,每個人都像從裝滿了血液的大桶里提出來的一樣,身上沾滿了血液,和各內臟等碎肉殘片。
就在此時,他們前方出現了一頭白色的三階猛虎,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時候,只要稍微被攔截住一會,他們將被徹底圍困。
就在此時,隊伍中有十人,各自毫不猶豫地取出一粒丹藥塞入了嘴里。
丹藥一經吞下,這十人氣勢暴漲,十人發出狂笑。
“哈哈哈!畜牲!今天就讓你知道歷害。”
“兄弟們!先走一步了!”
只見這十人的速度憑空增加了幾倍,同時向著前方的三階猛虎撲去。
那白虎雙爪向著前方一撲,沒想到直接被十人抓住了四肢,同時一用力,將這頭三階猛虎撕扯成了數塊。
三階妖獸,只是一個照面,便被斬殺。
這一幕,讓城墻上看熱鬧的修士一下子全都禁聲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剛才吞服的是什么丹藥,竟然如此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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