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將正事商談完畢之后,也會閑聊一些雜事。
這時,一名山羊胡子的修士說道:“我們那條街道新近冒出了一家東洲商行,你們可曾聽說過?”
“這家商鋪我也曾留意過,之前我觀其靈藥生意還不錯,調查過他們。
這家店的東家是青虛宗弟子,之前一直經營著兩家小店,生意還算不錯。
后來與高家發生沖突,便得到了如今東洲商行的鋪面。
其在城外有一處靈田,有人長期駐守以及陣法防御,我曾遠遠地打量過,似乎規模還挺大的。
另外,他們似乎還有其它的靈藥來源,我還沒有查到。”
一名紅臉修士說道,他似乎對于王弘的一些情況還有些了解。
“這種新崛起的小勢力咱們以往也對付過不少,這段時間大家先摸清他的底細,其它的到時候再說吧。”
萬寶樓掌柜最后總結道,十店聯盟以萬寶樓為首,因此,他具有最大的話語權。
王弘回到青虛城之后,到各處巡視了一遍,幾家店鋪一切如常。
山谷中的一階靈藥,經過這些年的生長,現在大部分已經成熟,如今正在收割。
帶回來的一百名練氣期手下,正好派到這里來幫忙。
因為每株靈藥采收后,必須及時處理并妥善保存,否則靈氣會流失消散,就不值靈石了。
用來裝靈藥的玉盒與木盒,都是需要練制的,上面刻有防止靈氣流失的陣法。
這種低端物品,青虛城許多店鋪都有大量出售的,價格非常便宜,一塊下品靈石能買十多個。
以前王弘都是從青虛城購買的,現在既然決定自己學習煉器,王弘便打算自己煉制裝靈藥的盒子,算是練手了。
材料方面,他準備用靈木煉制木盒,這種材料對他來說,比較易得,浪費了也不心疼。
他空間里之前種了幾株一階靈木,現在都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有些一階靈木在生長了千年之后,甚至發生了變異,成了二階靈木。
他從空間里砍了一株一階靈木,分割成小塊。
普通的木盒連法器都不算,煉制起來并沒什么難度,只能算是煉器入門級別的。
王弘只用了幾天時間,便熟練地掌握了煉制的方法。
不過這批一階靈藥采集后,需要數萬只木盒,雖然煉制容易,也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
正好,他之前便有意從手下中培養一批人,讓他們學習各門技藝,煉制木盒的任務,便可以給這些手下入門練手用了。
王弘便將新招收的一百名練氣期手下召集過來。
“諸位,大家修練已經有十幾個年頭,想必對于修仙界已經有所了解。
我令天要跟大家講的是關于修仙百藝。
修仙界經過數百萬年的發展,慢慢形成了各種各樣的技藝。
你們服用的丹藥是煉丹師煉制出來,你們使用的法器,需要煉器師煉制,還有符箓,靈酒,陣法,靈膳等。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學習的機會。
包括煉丹師,陣法師,制符師,煉器師,靈膳師,靈酒師,靈植師,靈獸訓養師等十幾種修仙技藝。
可以任由你們選擇,但是每人只能學習一項,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一天后上報。
學習的一切資源和費用,都由商行負擔。”
王弘的話說完,下方死寂一片,人人表情嚴肅,沒有人說話,但從那一雙雙灼熱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此刻心中的激動。
經過長期且嚴格的訓練,使得他們將遵守紀律,服從指揮已經融入到血液中。
他們雖然都是修仙者,不是凡俗中的軍人,但他們從小所受到的教育,與凡俗軍隊一般無二。
經過十多年的潛移默化,遵守這些紀律已經成為習慣。
此刻大家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他們此刻特別想與身邊的人討論,分享自己的看法。
他們修仙十幾年,當然知道,要想在修仙界掌握一門技藝有多難,需要付出多少的成本。
當王弘宣布解散后,一百人立馬都三個一堆,兩個一伙地輕聲交流起來。
“我想學煉丹,我早就很羨慕煉丹師了。”
“煉丹師那里有制符師好,一把符箓扔出去,讓敵人灰飛煙滅。”
“我要學陣法,到時候把你困在陣法里,看是你的符箓厲害,還是我的陣法厲害!”
此刻一百人全都討論開了,他們全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想法還比較天真,相互之間的言語也沒什顧忌。
他決定從現在開始,從手下中,廣泛地培養各種技藝,每人至少都能掌握一些基礎性的東西。
當然這么多人,也不可能全部都能培養成功,人的天賦,毅力這些都是不同的。
等到將來,他會從中選擇最優秀的進行重點培養。
次日,羅中杰將各自的選擇統計好,交給了王弘。
王弘將名單看了一下,發現,學習煉丹,煉器,制符,陣法這四門的占據了主流,每種都有十幾人。
其它各門技藝都只有幾人,特別是名單中,還有一人什么技藝也沒選,只是備注了兩個小字,寫著“戰斗”。
“這個楊鐵柱是什么情況?”
王弘有點疑惑地問道,他之前公布的各項技藝中,絕對沒有戰斗這一項。
“是這樣的,我也曾詢問過這名隊員,她就問我有沒有戰斗方面的技藝,她只對戰斗感興趣。”
羅中杰早猜到王弘可能會問起這個問題。
“你將他找來,我有話要親自問他。”
“好的!”
羅中杰領命出去了,只是他轉身的時候,王弘感覺他笑得有點詭異。
片刻后,羅中杰領著一名女隊員走了進來。
來人二十來歲,個子不高,一張娃娃臉,還帶點嬰兒肥,臉上帶著點似有似無的微笑。
“你說的楊鐵柱呢?”
王弘特意又看了眼名單,名單上寫的就是楊鐵柱,沒有錯。
還沒等羅中杰開口,那名娃娃臉少女說道:
“俺就是楊鐵柱!”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王弘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俺娘懷俺的時候,肚子塵,村里人都說俺是男孩,俺爹就給起了這個名字。
后來俺爹被山里的大老虎吃了,俺娘生下俺后,就用了俺爹生前給起的名字。”
看到王弘驚疑的表情,少女解釋道,她從小到大,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表情,報出名字后,便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