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回到青虛宗之后,與相熟的修士都走動了一番。
然后又去領取了他這幾年該領的靈石,他每年只有兩千塊靈石 另外他參加的歷練任務也是有靈石獎勵的,兩項加起來也有小兩萬靈石,另外還有五千貢獻點的獎勵。
王弘領了靈石,剛回到洞府,就收到一張傳訊符。
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谷青陽發給他的,讓王弘到他的洞府去一趟。
王弘有點奇怪,谷青陽收他為弟子之后,還從未主動找他,這次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竟然主動找他。
王弘整理好衣袍,便向著峰頂而去。
雖然住在開陽峰已經好幾年,但是這峰頂,他還從未來過。
這上面全都是金丹長老的洞府,萬一不小心冒犯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弘越往山頂走,上面的靈氣越濃郁,當走到頂峰時,連他這么差的資質,稍一運功都能感覺到修為增長。
很快便找到了谷青陽的洞府,整座洞府都被陣法籠罩,從外面看起來,有一層薄霧阻隔著視線,始終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他可不敢亂闖,金丹修士的洞府,鬼知道里面會有多少兇險,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向里面發出一張傳訊符,只過了小片刻,籠罩洞府的霧氣一陣翻滾,當中顯現出一條通道,一直延伸到王弘的面前。
一名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青年,只有練氣修為,正滿臉笑容地從通道走了出來。
“你就是王師兄吧?跟我走吧,爹爹在大殿等你呢。”
青年還沒等王弘回答,就直接走過來,拉著王弘的衣袖,便要往里走,也不怕拉錯了人。
王弘聽他口氣,應該是谷青陽的兒子,便就跟著往里走去。
這名青年性格較為開朗活潑,喜歡說話,看笑,笑起來還會露出兩只虎牙。
兩人交談幾句后,王弘得知青年名叫谷維,是谷青陽的獨生子。
這一路上,便不斷地向王弘問東問西。
特別是聽說王弘剛從界域山脈回來,便不斷地打聽界域山脈的事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并且表示,等到將來他筑基后,也要去界域山脈,掃蕩妖獸,降妖除魔,將妖族趕出界域山脈,揚我人族威名。
王弘對于他這種不太成熟的話語,并沒有反駁。
他現在應該是托庇于父母的羽翼之下,不知修真界的艱險,等將來他自己到修真界闖蕩,吃一些虧,就不會這么想了。
谷維很喜歡說話,王弘稍一詢問,他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快,王弘就摸清了,谷青陽一共有四名親傳弟子。
只是一名女弟子跟著谷青陽住在此處,據谷維所說,是谷青陽一名故人的女兒。
那名故人死了,將女兒托付給谷青陽,他便將這女孩收為弟子。
其余三名親傳弟子都有自己的洞府,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拜見一次。
王弘一邊與谷維閑聊,一邊觀看著洞府中的景色。
不愧是金丹修士的洞府,其中靈氣比之外面又濃郁了不少。
王弘感覺,若是在這種環境中修練,自己就算沒有丹藥輔助,也能修練到練氣大圓滿。
洞府面積廣闊無比,里面有小山,有靈泉,有一片片的靈田,靈田中種植著各種靈藥。
當王弘對洞府中的一切,一臉驚嘆不已的時候。
谷維卻對此不以為然,他從小就在這里面長大,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他也早就看膩了。
他更向往外面的世界,想出去闖蕩,去修仙界建功立業,自己創出一份基業,這才不枉費一生。
兩人行走了一柱香時間,便見到前方有一片高大的殿宇。
谷維帶著王弘走進了其中一間大殿,谷青陽正端坐大殿正上方,旁邊坐著一名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女修。
下方擺放著兩排椅子,此時并沒有一人。
“爹!娘!我已經把王師兄帶來了!”
谷維一走進大殿便大聲喊道,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王弘這才知道,原來那位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女修,竟然是師娘。
心中暗道:“這駐顏丹真是害人不淺啊。”
因為有駐顏丹的原因,許多年過數百的老奶奶,看起來還猶如少女。
這讓廣大男修如何自處?
“弟子王弘,拜見師尊!師娘!”
王弘這時候收起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趕緊行禮參拜,并呈上拜禮。
做為弟子,第一次上師尊家的門,自然要帶些禮品才像樣。
王弘用木盒裝了兩瓶靈蜂皇漿,對于金丹修士也許不是很貴重,但也算稀有之物,而且誰都能用得上。
“不必多禮!”
谷青陽將木盒接過后又說道:“我這次召你來,是通知你一件事,經過考查,你的品性合格,我決定收你為親傳弟子。”
當初收他為記名弟子的時候,谷青陽確實說過,會考查他的品性,給他一次機會。
王弘當時覺得希望不大,而且他對于收徒一事心懷畏懼,便沒抱什么指望。
現在突然提及,王弘覺得,也不一定完全是品性的原因。
如果他未能筑基,也未能成為二階丹師,就算他心性再好十倍,谷青陽肯定不會收一個練氣期的小雜魚做為親傳弟子。
“弟子王弘磕見師尊!師娘!”
王弘連忙行大禮拜倒,既然谷青陽已經開口,便不是他可以拒絕的。
而且有一個正式的師尊也不是壞事,至少在修練上有疑惑之處,可以找師尊請教。
另外他以前用谷青陽的名義,在外面狐假虎威的事干過不少,這回終于可以成為真的了。
“維兒!去將你四師姐叫來,與你谷師兄認識一下。”
谷維從座位上懶洋洋地站起身,回道:“爹!發個傳訊符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讓我跑一趟?”
谷維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迎接王弘時那種興奮勁,顯然不太樂意去。
谷青陽臉一黑,正欲發作,旁邊像少女一樣的女修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了他。
“維兒,你紀師姐自幼父母雙亡,性格雖然清冷了一些,你平日里應該多陪陪她,與她說說話。”女修溫婉地對谷維勸解道。
“我去就是了,她平常又不理我,總是冷冰冰的。”
谷維這才不太情愿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