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不可名狀
收容物不一定是物品，同樣可能是模因類的存在，而這種存在往往更加麻煩，他可能直接影響人類心智，甚至引發物質層面的變異。
伊萊克斯接觸過的就是這種麻煩的存在，伊萊克斯曾經自述，早年得到過一本名為龜甲術的上古秘籍，擁有操縱命運的力量，即便是神，也不過是命運之網中的一粒微塵。
而在承影看來，那上面記載的不可名狀知識就是收容物本身，所謂掌控命運，只是其能力的假象，其能力的本質依舊是影響宇宙的法則。
而那些掌控命運所帶來的代價，其實就是收容物的副作用，是精神受到不可名狀的知識侵蝕后的結果。
“屏蔽掉龜甲術的內容，并且記錄下來，現在看來AI并不會受到影響，應該是他們的智能程度還沒有達到生物的標準。
那么下面？要進行的就是測試了，要先知道其副作用才能考慮是否進行利用，對了！羅迪，你幫忙編輯一下這兩個家伙的記憶，靠譜點別編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明天還要送回去參加比賽呢！”
正在幫游戲開發部門內測galgame的羅迪收到信息立刻回信表示小問題，輕松搞定。
翌日，肖凌因在比賽中故意裸露生殖器官，遭到終身禁賽。
“這就是你說的小問題？”承影扶額，他就不該相信能把神經病治成精神病的腦神經外科，羅迪到底給他編輯了什么奇怪的記憶，好好一個人怎么就變態了呢？
“啊！我正在測評一款全新的galgame，我就順便把男主的記憶注入給他了。”羅迪一臉快夸我的表情。
“淦！設計這個游戲的也是個變態！”
承影趕緊離變態遠一點，馬上就要對龜甲術的精神污染進行測試了，這時候被變態傳染了會影響判斷的。
測試的過程一共分三個步驟，第一個步驟是分別讓不知情的志愿者與知情者龜甲術，并且觀測二者的區別，與收到精神污染的程度，以及污染程度。
因為使用的是志愿者，所以會在精神污染出現后，及時停止。
第二個階段就不會用志愿者了，而是會直接使用死囚犯，也就是D級人員，他們同樣會分為之情與不知情兩組，再此之外，還有一次性結束與分段。
其中細分還有很多實驗細節，比如會在對照組之外，設置改寫部分字符的龜甲術，改變原意的龜甲術，分別觀測其是否會受到精神污染，以及精神污染的程度與細節。
第三個階段則是讓過龜甲術的受試者使用龜甲術上記載的法術，并且觀察他們受到精神污染的程度，以及精神污染過程與使用法術的聯系，當然觀測法術的能力與不同人使用時的效果也是必要的，最重要的是繞過精神污染的部分使用法術。
實驗的設計是承影和一批新時代的科研領軍人物一同設計，力求嚴謹，盡可能解析出這些不可名狀知識的全部特性。
實驗先是在志愿者身上開始，相比于D級人員，志愿者更積極，更愿意主動配合測試。
“A組志愿者出現精神污染現象。”隨著報告，承影也連忙查看由AI重新編譯后輸出的語句，為了防止精神污染通過交談傳播，志愿者說過的話都會經過AI理解后翻譯成另一種語言輸出出來，也就是所謂的機翻。
當然，不可能像用谷歌娘翻譯二十遍之類的那種那么多幺蛾子，已知AI不算生物的情況下，由AI進行翻譯就是最安全的選擇了。
“我開始產生繼續下去的沖動，即便我對其中的內容并不感興趣，但依舊會忍不住想要繼續。
這種感覺在我到第二章第三小節后開始出現，但直到第四章，我才意識到這一點，我開始看到一些詭異的現象，我看到墻角出現了蜘蛛，這是奇怪的，實驗室中應該沒有蜘蛛，蜘蛛是我最恐懼的生物之一，但我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并沒有恐懼感。
我覺得我開始無法抑制繼續下去的沖動了，視覺中出現的異常令我愉悅，我開始喜歡上寫著知識了。”
“立即停止A組的實驗，對志愿者隔離觀察，觀測精神污染是否會消退乃至痊愈，B組情況如何？”承影詢問AI。
“B組情況穩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并沒有受到明顯污染的跡象，但不排除的進度還不夠。”
“密切觀察B組志愿者，一旦出現異常，立刻終止實驗！”承影下達指令，繼續觀察，當B組到第五章后，志愿者明顯表現出了希望盡快后續的情緒，承影下令立即停止實驗，并且對兩位志愿者進行隔離觀察。
同時，第二階段實驗開始進行，第一階段的實驗已經證明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龜甲術能明顯降低精神污染的進程。
接下來的對照組中便會更傾向于不知情情況下的實驗。
第二階段的第一組實驗由十一名D級人員參與，實力分別是全然沒有魂力的普通人，一環到九環，以及相當于二級神實力的半神。
同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實驗之人的精神力都是常規狀態，在另一組中，有相同魂力修為卻精神力強度不同的實驗。
在精神力實驗中，相同魂力修為的D級人員在受精神污染的程度上有顯著差異，精神力更強的受到的污染明顯更小，但這并不能證明強大的精神力就能抵抗精神污染。
在十一人的實驗組中，受到污染的程度，隨修為增加，趨近于正態分布，全無魂力的普通人幾乎不受影響，隨著修為的提升，受到影響程度也會提升，而在修為達到魂帝時，這種影響抵達巔峰，繼續提升修為，受到影響程度便開始明顯下滑，到半神級別時，受到的影響差不多相當于兩環大魂師。
不過從上一個實驗的結果不難看出，影響精神污染的因子是精神力，只要做一組精神力相同魂力不同的對照實驗便可以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