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臣服于至高統帥
“是啊，督軍的頭顱。”露娜的眼里滿是崇拜：“雖然還沒見面，但我已經能感受到那位智者的強大了。”
“督軍…”在獸人百夫長的手下都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莉雅，太明白這個稱謂代表的意義了，毫無疑問是獸人戰士中頂級的存在，恐怕就連掌握圣靈之力的圣靈騎士，都無法與之抗衡。
愛麗絲忽然抬起頭來：“莉雅，當年除了父親參與過獸人戰爭之外。還有一個人，是親歷者。”
“你是說，卡瑞克叔叔？”莉雅的表情微微一動，卡瑞克對桑德家族的忠誠，是有原因的。那就發生在獸人戰爭期間，當時父親賈羅特帶隊襲擊了一個獸人聚落，解救出只有十六歲的卡瑞克，由于親人全部罹難，后來就一直留在城堡中，效忠桑德家族。
“對。”愛麗絲點點頭：“那段記憶并不美好，所以卡瑞克叔叔幾乎從不提及。但現在，我們需要尋找智者的蹤跡，或許他可以提供線索。”
“可以一試。”
卡瑞克很快就被召見到宴會廳，當他聽到獸人城市廢墟，以及督軍的頭顱時，表情明顯有些痛苦，似乎回憶起那段可怕的經歷。
“莉雅，愛麗絲。”卡瑞克嘆息著皺起眉頭：“當時我只有十六歲，被獸人俘虜后。它們當著我的面，殘忍的殺掉了我的父母。抱歉，那是一段慘痛的記憶。即便是現在，那一幕也時常糾纏著我。”
“是賈羅特大人，你們的父親。”卡瑞克臉上涌起懷念的表情：“在我和其他的孩子們被裝進用藤蔓和荊棘編織的囚籠中，運往另一個地方時。他帶領著勇敢的黑石騎士團，突襲了獸人，解救了我們許多人。”
“我并沒見過什么獸人督軍，也沒去過獸人的城市。但后來，我仔細的想過，那些獸人扒光我們的衣服，用我們親人的鮮血，在我們的身上畫上扭曲的符號這肯定不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戰爭結束后，我和賈羅特大人曾進行過一次談話，他向我講述了他的推測我們可能就是飼喂獸人信奉的邪神的血肉祭品。而當時的獸人運輸隊，所要前往的或許可能就是獸人的大型聚居地或者說，城市，祭壇什么的。”
“城市？”莉雅神色一動：“你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方向嗎？”
“莉雅，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好。”卡瑞克點點頭，他之所以能成為黑石堡的商隊首領，除了精明的頭腦，方向感也是一等一的。
“從西北方叢林中的獸人聚落，一直沿著叢林，向西南方行進。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處于黑石堡西部的群山之中。”
“西部，群山…”莉雅眉頭輕輕一跳：“死亡峽谷？”
桑德家族在黑石領經營多年，保留著一張黑石領的地圖，標注了黑霧森林外圍、胡雷克森林、黑石山和黑石峽谷以及一片空白的西部山區，經過賈羅特的補注，稱為死亡峽谷。
據說那里荒無人煙，連鳥獸的蹤跡都沒有，如同生命的禁區。
“莉雅。”愛麗絲的表情也比較凝重：“按照卡瑞克叔叔的描述，死亡峽谷的位置，的確是最吻合的。”
“死亡峽谷。”露娜咋舌道：“聽起來就十分可怕啊。”
艾琳娜眼中一亮：“伙伴們，可怕就對了啊！獸人本身就是可怕的，他們生活的地方也一定是可怕的。連鳥獸都不敢去，說不定就是什么邪神的所在。”
琳達沉吟著點點頭：“我覺得艾琳娜說的有道理，或許，我們可以一試？”
莉雅環視眾人，和愛麗絲交換了個確定的眼神，目光變得堅毅起來：“尋找智者，是我們得到的啟迪。那么，伙伴們，你們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險嗎？”
愛麗絲第一個表態，站起來伸出她的拳頭：“不管前路有多么艱險，我們都會一起并肩作戰！”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三聲響亮且確定的回答，在宴會廳里回蕩。卡瑞克望著眼前這幾張稚嫩卻充滿信心的臉，心里也跟著發熱：“讓我來帶路吧！”
“快，快。你們這些蠢蛋們！”
蒙斯不滿的聲音在峽谷中回蕩著，那些受盡了折磨的皇家海軍，或許是意識到沒有逃跑的可能性，也逐漸變得服從起來。他們穿著海盜的破爛衣服，剃著和海盜一樣的寸頭，正在肩抗手抬，從獸人廢墟中搬運祭臺周圍的石料。
在整個峽谷最平坦的地方，一座石料砌成的尖頂石屋初具雛形，拉爾夫正指揮著隊員們，捆扎著茅草，搭建木梁，準備最后的封頂工作。
蒙斯繞著石屋飛翔了兩圈，雖然看起來仍舊很簡陋，但比起那些簡易的窩棚來說，已經算是很舒適了，勉勉強強能住。
這是秦頌為自己規劃的住所，當然，只是暫時的。只要莉雅她們成功來訪，他就會充分的利用起她們的能力，比如琳達，發明個水泥什么的，不是難題。還有煤炭的利用，完全可以挖個土窯燒磚這里遍地都是質地良好的黏土。
有了水泥和磚，建筑業就能直接起飛。
“主人，主人，你瞧，我們找到了什么？”分隊長胡恩和副隊長麥林，抬著一口四角鑲嵌鐵皮的箱子，興高采烈的跑過來。
箱子打開，上面一層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湛藍色，花紋瑰麗的銅胎掐死琺瑯器具，有花瓶、酒壺、臺座、八棱盒。而下面一層則是更加貴重的銀器，包括餐刀、餐勺、高腳杯、餐盤、水壺、香料爐，做工精美，鍍金工藝和烏銀鑲嵌，保存完好，看起來十分高貴。
“主人，是從一個塌了的窩棚里找到的。”胡恩眉飛色舞的描述起來：“那些獸人們，可看不上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
“你們這些兔崽子，眼睛還挺尖。”蒙斯的眼中一亮，難得的夸獎了一次，這些做工精良的生活用具，來的簡直太及時了。
這些人早就喜歡了主人的夸獎方式，兩個人眉飛色舞，喜悅溢于言表。
抬頭瞟了眼即將西墜的紅日，眼看著最后一鋪茅草封頂完畢，振翅飛上天空，以高亢的聲音道：“拉爾夫，鳴號！集合！主人我有大事宣布！”
“是，主人！”
當號角吹響，在平整的操場上，所有人都迅速的行動起來，很快就站成整齊的隊列，各各昂首挺胸，屏息靜氣。
蒙斯輕巧的落在他們的面前，踱著小碎步，像閱兵般從隊首走到隊尾，一一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去。海盜們的眼中滿是放松，隱含期待，而那些海軍水手就糟糕了一點兒，一個個眼神驚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貪婪，是人性的原罪！”蒙斯那陰沉機械的聲音響起來：“而你們，正是因為貪婪，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卻連自己都失去了。”
“而我，你們偉大的主人，將你們從貪婪的泥沼中拯救出來。”
“詛咒！將永伴你們一生，無論身在何處，何地，何時。在你們的恐懼中，貪婪將被消除，你們的靈魂將得到凈化。”
“恐懼我，服從我，敬畏我！只有我才能讓你們在詛咒中，也能綻放出生命的力量。”
“我即是你們的主！”
“而我所效忠的，是這世間最偉大的智者！以魔鬼手段，行仁慈之舉，當你們擯棄貪婪，你們會發現，會得到的更多。財富、榮耀、女人、美酒、美食、權力，這一切，在真正的智慧面前，都會一一到來！”
“歡呼吧，兔崽子們！雀躍吧，王八蛋們！”
“你們將擁有莫大的榮幸，親眼見證智者的到來！在他充滿光芒的雙目中，在他神妙無窮的知識中，你們將見證奇跡的到來。”
“跪下！”
“臣服于至高統帥！”
唰唰唰，整齊劃一的下跪聲響起，在操場的遠端，一位身姿挺拔，身穿華麗長袍，雙眼發散著白色光芒的身影，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