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聰進入知心聊工作的第二十天,一切如往常一般。
柳觀星來公司上班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鐘的時候了,在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特意透過玻璃窗看了一下花園那邊。
逐漸提升的視野,讓柳觀星看到了更多的東西,也看到了那個坐在花壇邊上玩手機的園丁。
柳觀星的心情很不錯,一切都在朝著完美的方向發展 雖然等不到自己出手就要順利的完成任務了,但柳觀星還是很喜歡五分的!
分多了,能換的東西也會更多。
電梯門很快就開了,柳觀星來到了屬于她的公司樓層。
在從電梯里走出去后,她就來到了知心姐姐飲料公司的辦公區,在這里有上百名員工正在負責業務和銷售上的事宜,而她就是這里的主事人,女掌門。
“柳總!”一名正要去別處辦事的職員在看到柳觀星過來后,迅速客氣的打了招呼。
柳觀星點了點頭,從她身邊走過。
很快,柳觀星就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在柳觀星進去之后,一個員工就說道:“柳總今天看起來特別高興,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旁邊的員工聽到這個話題,迅速參與了進來,“肯定是遇到開心事情了!”
其余幾個手里沒多少事情的人也都好奇的聽著這個話題。
有人說道:“會是什么開心事情?”
一名女性迅速說道:“是不是談戀愛了?”
旁邊的人反駁道:“不可能,柳總的年紀又不大,哪里會那么著急談戀愛,而且也沒有聽過這種事情。”
“不是談戀愛的話,是不是遇到什么開心事情了,比如想到了以前的開心事情?”
眾人很快就思索了起來,想著柳觀星是遇到了什么開心事情。
漲工資?
這個不可能,柳觀星根本就不差錢,這可是妥妥的富婆。
買到喜歡的衣服了?額…這個也不可能,有錢人為了這種事情高興,是不是太掉價了?
眾人都露出了煩惱的神色,她們實在是想象不到有錢人的快樂。
“真有了錢的話,一定不會快樂,就像是衛總那樣,都找不到什么開心事情可以做。”
一名女性員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在她看來,不好女色,沒有特殊愛好的衛玠,一定不是真正的快樂。
知心聊的員工和知心姐姐公司的員工很熟悉,所以大家都知道衛玠是一個很惡劣的人,這種人就不像是那種會快樂的人。
衛玠要是快樂的話,怎么會整天擺著一副臭臉?就好像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欠他的一樣!!
盡管衛玠對不熟悉的人都是一個態度,但是很多人都覺得衛玠對女性有成見,歧視女性。
柳觀星是快樂的,衛玠是不快樂的。
不快樂的衛玠此時很快樂,他正在醫院做檢查。
醫生已經給衛玠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在結果出來之后,專門負責衛玠病況的醫生反復的看了兩遍。
“情況比我們預想中最好的結果還要好很多,從明天開始就可以開始康復訓練,不過還是應該注意些,你的病情說實在的話,我們有些拿不定主意。”
衛玠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他的病情確實是存在著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關于系統的修復能力,只能是用奇跡和運氣來解釋。
“我會的。”衛玠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醫生繼續說道:“我還是推薦您在醫院進行康復訓練,這方面我們有很多的經驗,而且也可以請外省的名醫過來診斷。”
衛玠微笑著說道:“我還是不怎么喜歡在醫院修養,醫生的話,我會請到家里為我看病。”
醫生也就是職業化的勸一下,衛玠的情況確實是很特殊,但是衛玠也確實是一個有錢人。
現在衛玠的情況好了很多,在家里和在醫院的區別也不是很大。
大家最擔心的,其實還是有什么大家忽視掉的問題沒被發現,畢竟衛玠的病情好的有些離譜,大家更原因相信這其中還有一些大家忽視掉的隱患存在,相信衛玠并不是真正的好了。
旁邊的柳望月一手放在了衛玠的肩膀上,很鄭重的說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醫生和護士都露出了笑容,衛玠的女友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醫生,懂得很多的醫學知識,而且學東西的速度非常快。
在從醫院離開后,衛玠就和柳望月坐在了后排的位置上,司機是衛玠的司機,并不是柳觀星。
柳望月幫衛玠綁好安全帶,在也把自己的安全帶系緊后,就說道:“你腿好了,第一件事情是想做什么?”
衛玠聽到高這個問題,微笑著想了想,說道:“嗯…剛好起來的話不適合做劇烈運動,若是能夠恢復到正常走路那種情況的話,肯定是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
能夠重新站起來,對于衛玠來說絕對是無法言喻的喜悅,他可是廢了兩年多了!
兩年的時間不算長,但肯定不會短!
柳望月看到衛玠這么高興和期待,就說道:“那個事情也快到一個月了,這事情你覺得會出問題嗎?”
衛玠知道柳望月說的是什么事情,沉下心來靠在了座位上。
“不會那么簡單,那兩個人都只是簡簡單單的認為現在就是一切,認為今后也會像是昨天和今天一樣好好的。”
“但其實不是。”
“很多事情都是一個積累的過程,憑借我對他的了解,目前就是在不斷的積累。”
王聰聰是那種遇到什么也不會直接說出來的人,所以除非是衛玠這種心理大師,一般人根本沒時間陪著他玩那么久的游戲。
被人說是關系戶,或者僅僅是詢問他和王慧慧是不是認識,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題就會讓他覺得難受,屈辱。
這種屈辱即使是沒有讓他厲害,但也不會讓他把事情解決掉。
王聰聰唯一的做法就是裝作聽不到,然后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不僅是這些事情,還有狠狠多多的事情。
比如今天工作弄咋一個花盆啦,比如還記不清楚那些盆栽的名字,還比如別人讓他做點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即使是這樣,王聰聰依舊是每天日復一日的在工作期間玩手機,打游戲。
能偷懶就偷懶,能混一天就是一天。
這種心態其實矛盾又現實,是那種明知道自己沒能力,明知道自己是在混日子,但就是想要繼續混日子的現實場景,一點都不稀奇。
柳望月點了點頭,“就像是觀星那樣,對吧?”
衛玠的心頭猛然一震,此時此刻,他突然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柳望月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很自然的說道:“觀星一開始也很想繼續混日子,也對自己不自信,對很多事情都不懂,就像是一個剛剛進入公司就被放在總裁位置的小孩子,但是她真的是很想繼續但這個公司的老板。”
衛玠聽到老婆說起小姨子的事情,解釋道:“這個不需要擔心,有我在,沒人能把她從那個位置趕下去。”
柳望月看向了衛玠,“那你呢?”
衛玠知道老婆不好糊弄,坦白道:“我覺得觀星覺得累了的話,你可以去幫她,讓她慢慢的成長,而且我一直都在教她,談生意和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會帶著她,她有什么疑惑的時候我從來不會拒絕回答。”
柳望月看著前方的道路,任性的說道:“我不想幫她,妹妹喜歡的玩具,姐姐才不會搶。”
衛玠也無奈的看著前方,“好了,知道了,知心聊和飲料公司的事情我其實都不想管,你若是沒事做的話,知心聊給你吧。”
柳望月很認真的想了想,很快就說道:“好啊,不過等兩年再說,我現在還不想那么早工作。”
衛玠很簡單的就把知心聊的未來交給了柳望月,他對這個并不上心。
在柳望月安靜的看著窗外的街道時,衛玠也思考著系統任務的問題。
以前一直都忽略了很多的問題,比如第一個任務里就有太多忽視掉的東西。
自己的問題先不說了,都是過去式了,而柳觀星的第一個任務,難道是和她當時的狀態有關系?
王聰聰遇到的問題,和柳觀星遇到的問題一樣?
應該不一樣吧…
衛玠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隨后就覺得思考這個問題很傻,反正一切都是為了讓系統趕緊走開,只要這個任務完成之后大家就一拍兩散。
管它系統是有什么立意呢,它想把自己或者柳觀星教育成那種大圣人,衛玠是萬萬不肯的。
衛玠開始思考王聰聰的問題,這個問題必須要盡快解決。
王聰聰的問題就是他遇到了什么委屈都不會說,不論是父母哪點做的不好了,或者是工作中遇到什么委屈了,再或者是給公司的小姐姐讓步沒有得到感謝之類的,都會成為一個被他記在心里的委屈。
雖然不是針對所有人,但至少一小部分人就是如此,對漂亮女孩做過的一點點讓步,會記得很清楚,對給老奶奶讓座的事情反而是忘得很干凈。
付出得不到回報!
王聰聰越是因為自卑躲避那些漂亮小姐姐,他就越是自卑,越是不自在,然后在感覺沒人理他之后,矛盾點就會越來越大,然后越想越氣,越難受。
辭職,不干了!
王聰聰越想越難受,越想越不甘心。
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其實就在想著自己能夠重新做人,能夠借助這個全新的機會,坦然的和那些女性說話,然后好好的做好這個工作。
但是都二十多天了,很多事情還是做不好。
化肥搬不動,稍微大一點的花盆都要喊人一起抬。
雖然花匠師傅總是帶著他偷懶,和他說不需要那么努力的干活,但是王聰聰在偷懶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個花匠實在是沒良心,沒素質,是個大混子!
王聰聰總是一個人偷懶玩手機,一天和花匠師傅干不了半個小時的活兒。
每每看到花匠師傅在電工房和電工一起吸煙聊天吹空調的時候,王聰聰就覺得這種人真是白瞎了那么豐厚的工資。
下班回家的時候,家里人總是會詢問自己工作怎么樣。
每次,王聰聰都是說在公司很清閑,基本上沒什么工作做,還說是老師傅帶著他一起偷懶。
不論是爸爸還是媽媽,都說這很好,都說讓王聰聰跟著老師傅多學著點。
然而,王聰聰其實非常瞧不起這種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越來越接近發工資的時候了。
花匠師傅對王聰聰很客氣,即使是王聰聰有些時候很廢物,但是又特別麻煩的要裝模作樣的做點活兒,他在被喊道的時候也會過來幫著抬點東西,或者給王聰聰找點像是鏟子花盆之類的東西。
誰都想要老老實實的到終點,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要就能要。
衛玠能夠成功,是這條路不行就走下一條,這個計劃不行就繼續弄下一個計劃,硬生生的走向成功!
而王聰聰就是那種你躲過了這個爆發點,就會遇到下一個爆發點,直到最終引爆的那一天!
衛玠的成功并不是運氣,也不是一個兩個的原因,是細致而周密,層層相疊的計劃和引導。
王聰聰的成功,就是一個個意想不到的,完全在計劃之外的錯誤。
花匠師傅這天在電工房里和電工說著公司小姑娘的下流玩笑,然后被王聰聰聽見了。
王聰聰痛苦又難受,他并不認識花匠師傅說的那個人,但是他就是難受,他就像是不想和這種垃圾繼續工作了。
于是,王聰聰回家了。
不論王慧慧如何詢問原因,王聰聰就是不說,他就是不想去上班了。
原因,并不重要,因為沒有這個原因也會有下個原因,只不過恰好趕上了這個原因罷了。
但是,衛玠還是直接開除了那個花匠和電工。
衛老板向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也不是一個快樂的人。
不過,他此時還是很快樂的。
“我早就沒耐心了,與其等到最后一天失敗,還不如這樣直接失敗來的痛快一些。”
衛玠微笑著說著,隨后看向了一臉郁悶的柳觀星和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柳望月。
“望月,該你了,你需要幾天的時間?”
柳望月聽到衛玠的詢問,直接說道:“一天。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