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在第二天就看到了盛裝打扮的夏沫。
“你好,我身體不便,找女仆主要是平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目前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這個職位,先試用期一個月。”
衛玠很直接的就說出了試用期的事情,方便之后拒絕掉這個人。
房鐘慧要做的裁人事情,衛玠做過很多次,他比房鐘慧的臉皮更厚,心更黑。
夏沫幾次被衛玠裁掉,每次都是干脆果斷,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夏沫迅速的點頭,“好,我會努力勝任這份工作!”
衛玠說道:“你的房間在隔壁,先自己收拾一下房間,做飯的事情有專門的保姆,你有不明白的和她詢問,我目前有事情,暫時不要打擾我。”
“好!那我先收拾房間。”夏沫很聽話的退了出去。
在退出房間之后,夏沫就激動的握緊了雙手。
衛玠的模樣要比電視里的更加帥氣一些,不過重要的不是外貌,是氣質和財富。
作為目前年青一代里的佼佼者,白手起家的富二代,夏沫迫切的想要融入這種圈子。
在夏沫去看望自己的房間時,衛玠則是打開了直播,同時開始從網上找這個公司的資料。
具體的一些事情不會寫在網上,衛玠主要是看這個公司的具體年份,納稅情況,以及責任人。
公司的結構并不復雜,衛玠很容易就能弄清楚一些操作。
正因為本身就是一個比較絕情的人,衛玠才更清楚的知道這次的任務難度。
在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后,衛玠就通過電話叫來了夏沫。
此時衛玠床前的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直播間的畫面,那熟悉的界面讓開門進來的夏沫有些在意。
衛玠很快就說道:“夏沫,你以前是做主播的對吧?”
夏沫的真名并不是夏沫,被衛玠這么叫,就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的真名叫XXX。”
“還是夏沫好聽。”衛玠隨口說了一句,繼續接著之前的問題說道:“我對這個直播平臺有些興趣,你來和我說說里面的事情吧。”
夏沫不清楚衛玠想知道什么,很快就注意到電腦屏幕里那個正在搔首弄姿的少女,頓時就認為衛玠是看上了里面的美女。
“其實里面的女生沒有那么漂亮,很多都是美顏效果,和真人差很多。”
夏沫迅速解釋著直播間里的美女情況,希望打消衛玠的一些想法。
衛玠淡定的點了點頭,“坐旁邊吧,我主要是想要了解這個直播間的人員結構,除了主播和老總之外,中間還有哪些人?”
夏沫看著衛玠床邊的凳子,走過去坐下,也和衛玠一起看著電腦屏幕里那個正在跳舞的少女高中生。
衛玠不怎么喜歡看這種年輕女孩子叫爸爸,更對直播間里那些油膩大叔的發言看著惡心,就換了一個房間。
這次的房間是一個很熱鬧的房間,主播是女的,是一個胸大的漂亮女主播,年紀有三十幾歲。
這種女人一看就是那種尺度大的主播,而事實上也是。
衛玠看了一下粉絲榜,今天的粉絲很多。
今天最大的粉絲值是七千,也就是七十塊錢。
從第一往下,是清一流的七千粉絲值,前十的人每個人都只刷了七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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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看著屏幕上的文字,露出尷尬的微笑,她在這個平臺也做了一年多的時間,很清楚這種人并不少。
“我們一般都是唱唱歌跳跳舞,像是我就只唱歌,但確實是有一些主播為了賺錢就做一些不檢點的事情。”
夏沫急于把自己撇清。
因為衛玠和焦恩之間的區別,夏沫可以在焦恩那個渣男面前彰顯本色,但是在衛玠這種認真平和的男性面前,就必須要保持美麗女性的面子了。
在焦恩那里,夏沫放得很開,而現在因為要賺錢的關系,不得不在衛玠面前包裝自己。
衛玠什么沒看過?
當初為了分析張小山為什么那么喜歡蜜雪兒,衛玠可是躺床上看了一個多月的直播,這直播間里什么花樣兒,他能不清楚?
“這種直播我看過,以前躺床上不能動的時候經常看,一般都是上個兩三天就失蹤,賺幾天錢就不干了。”
說到這里,衛玠就看向了夏沫,“我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很好奇這個,她們兩三天就可以拿到錢?”
找夏沫來,主要就是為了了解這個公司。
平臺是叫地瓜直播,公司的正式名字則是短沙富錦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身為主播,夏沫對這個公司內部的事情知道的比衛玠多很多。
因為已經離職,所以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可以拿到一部分,像是這種主播,別人花七十,她也就是能拿到十幾塊錢,中間的都屬于抽成。”
衛玠點了點頭,他確定了一些事情。
“撈偏門的理應是賺的更多一些,也應該承擔著一些風險對吧?”
衛玠說著,看了看屏幕上不斷的打賞,以及正在拿起手機添加好友的美女主播,思考著更多的問題。
夏沫想不通衛玠到底是在做什么,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個豐腴的美女,解釋道:“確實是這樣,這種直播的尺度屬于需要提醒,但不是很犯規的那種,一般只要不是露的太多,不隨便踢人,巡房的就不會管。”
衛玠很快就發現了盲點,詢問道:“若是被巡房的封了房間,還會有錢嗎?”
夏沫說道:“一般不是永封的就沒有問題,可以找經紀人解封,就是會罰一點錢,幾百塊。”
“巡房的是誰?”衛玠大致的猜到了什么,但目前還不能肯定。
作為曾經的大主播,也是這個平臺前幾名的頭牌主播,夏沫懂得東西要比水笙多多了。
“巡房的有兩個帳號,都是財務部的那些人在做。”
衛玠得到了不符合自己猜測的答案,追問道:“財務部也要管這個?”
夏沫無奈的說道:“管啊,那些人就像是吸血鬼一樣,整天就知道罰錢罰錢,好多不聽話的人都被趕走了,尤其是那個姓房的女人,最不是玩意兒了!”
衛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過問題又來了,這次任務里的裁員屬于和衛玠不同風格的方式。
衛玠裁人的話都是干凈利索的解決。
房鐘慧則是不一樣,她通過陰損的手段,讓人待不下去,自動離職。
這種裁人的風格其實更符合資本的運作,畢竟大部分資本家都喜歡將過錯放在員工上。
即使是因為受到委屈,受到刁難,在辭職的時候也會說是自己的家庭原因。
衛玠看著電腦屏幕,他始終是有一點想不明白。
房鐘慧要裁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