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暗流
今天是徐兆瑞和顧小愛一起去參加同學會的日子，衛玠并沒有做什么，而是很簡單的讓王立文退群了。
輕輕的動一動手指，深藏功與名。
同學會，這種活動基本上參加之后沒啥好處。
物是人非，有個毛線的回憶，無外乎就是攀比和炫耀了，像是那些混得不如意的，去了那里只剩下自嘲了。
當然，去找初戀的除外。
衛玠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現在還是下午，距離同學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一般同學會都是在白天，但是晚上開始的也不少。
衛玠沒有去現場觀察，反正既然是同學會，去的人都會精心打扮自己。
不知道徐兆瑞看到高中喜歡的女生時，會不會和身邊的顧小愛進行對比。
“男人啊，都忘記自己是什么歲數了，一把年紀還帶著一個小十歲的女人去參加同學會，你怎么會覺得他們和她們的眼神會友好的。”
衛玠其實覺得徐兆瑞不讓顧小愛參加同學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既然發生了，衛玠自然就會有對應的措施。
單獨去的話，徐兆瑞更放得開，其余人講的也更多一些。
但是和顧小愛一起去的話，衛玠相信同班同學里總有會有那么幾個肆無忌憚的揭老底的人在，比如說誰誰誰當初喜歡誰誰誰之類的，或者是說你喜歡的誰誰誰現在混得怎么樣了之類的。
反正別人的事情，只是他們的談資之一，無聊時拿來消遣的話題。
不管怎么樣，衛玠都覺得這次的結果不會有什么改變。
并不是衛玠能算計到什么地步的事情，是徐兆瑞能堅持到什么地步！
他今天醒悟了，衛玠的計劃就只到這里。
他今天不醒悟，那么現在他所經歷的…
冰山一角罷了！
在徐兆瑞和顧小愛換上漂亮衣服去參加同學會的這個下午，在滬南省某個鄉下小地方。
這里是一處五十頭豬的小型養殖場，占地面積并不大，兩個普通院子那么大。
因為養豬的臭味很大，農村里也沒有城里那么多先進設備，再加上一些原因，養豬場就建立在了村子外面的荒地上。
這里的土質不適合種植莊稼，稍微搭建了三個豬棚，就養了五十頭豬。
豬場的老板是短沙市里的人，在這里開了一個豬場后，就沒怎么過來。
這里的小豬是從另外一個大號的養豬場那里運來，等小豬長大之后那邊有人專門過來拉。
除了這個養殖場的豬外，村里一些養殖戶的豬肉也都是賣給對方。
和另外那些壓價的豬販子不一樣，這個叫迅豐的養豬公司是一個大老板開的，給他們的價格更高，而且不壓價。
不過只收活豬，死豬一概不收。
在這個迅豐養豬場分舵里，只有兩個員工。
一個是廠長，一個是副廠長，沒有一個普通成分的人。
廠長和副廠長還是親戚關系，副廠長管廠長叫叔的。
五十頭豬主要還是副廠長在照顧，每天往四個分欄里倒豬食，然后打掃豬舍。
這里都是生豬，小豬喂肥之后就拉出去賣了，也沒有母豬和公豬，不需要閹割，所以事情也不是特別多。
今天，張小山如往常一樣，喂豬打掃。
年前張小山生了一場大病，出院之后就更加沉默了，很少說話。
在被拉著來養豬場幫忙之后，倒也很快就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每天干完活就看盜版小說打發時間，渾渾噩噩的活著。
雖然身體很快就會恢復了過來，變得像是以前一樣的見狀，但是性格的問題確是很愁人。
看到年輕的女人就發出冷笑，眼神里滿是不屑。
配合他那健壯到有些肥胖的大個頭，很少有人敢說兩句不好聽的話，都是躲著走。
用張小山老娘的話來講，這孩子是著了魔了。
每天除了工作吃飯外，就是休息時間了。
正版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張小山，抵觸任何網上消費，不管對方是男作者還是女作者，都別想從張小山這里拿走一毛錢！
“小山，老板讓你去短沙市一趟，說是有事情和你說。”
在張小山的時候，他的叔叔，也就是這個養豬分舵的廠長走進來，招呼起了張小山。
張小山放下手機，奇怪的說道：“找我干啥？”
廠長不耐煩的說道：“讓你過去就過去，費什么話？！肯定是好事情，你明天早晨出發，過去一趟，車費都給你打來了，來回一共一百五，工資照算。”
張小山聽到后，答應了下來，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去就去吧。
答應是答應下來了，但張小山很不愿意再去那個地方。
要說最不愿意見到的人，并不是蜜雪兒，也不是水笙，而是那個取經全靠大師兄！
但是想起來那個名字，張小山就頭皮發麻，臉上脹血，甚至是有一種…恐懼！
那東西就像是惡鬼一樣，到處都能出現。
張小山做噩夢的時候，都能看到一個代表著大師兄的人腦袋，從各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對著自己發笑。
有時候，大半夜的都會被嚇的一身冷汗。
好在那個大師兄是在綠柳鎮當知心哥哥，張小山這輩子都不會去那個綠柳鎮的！
這一晚，張小山半夜又做了噩夢。
這一晚，徐兆瑞和顧小愛面色冰冷的從同學會所在的酒店里出來。
徐兆瑞當年的優秀，成為今天學生會那些后起之秀的攻擊點。
留在本地的那些高中同學基本上都進入了體制內，在這些官僚風氣嚴重的人眼里，徐兆瑞混的很失敗。
徐兆瑞想要走關系，想要發展和那些人之間友情的打算，很快就被現實教育。
原本這其實沒什么的，但是被忽視和看不起，被男人女人用看妓女眼神看待的顧小愛很快就說起了自己和衛玠的事情！
頓時，如清風入老宅，如撥云見日。
衛玠已經是短沙市的名人，很快顧小愛就憑借著照顧衛玠的事情，成為了牽引話題的人。
徐兆瑞被晾在了一邊，滋味復雜。
其實按照原本計劃，徐兆瑞應該是風光一下的，衛玠會派譚心月過去和他打個招呼然后離場。
不過，這個計劃當然是取消了，反正效果都一樣。
徐兆瑞配合也好，不配合也好，最終結果都不會改變。
徐兆瑞他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有些事情都會繼續朝著前走。
徐兆瑞和顧小愛沒有吵架，兩人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除了最后一步。
盡管因為衛玠的事情漲了面子，但是顧小愛很清楚，自己和衛玠沒有關系了，眼下自己要抓住的，是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