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事情對衛玠來說不算是太有難度,為了能夠讓譚心月更專注的幫自己,衛玠選擇不去幫對方解決麻煩。
沒錯,就是不管。
衛玠不怕花錢,也不貪財吝嗇,只是覺得幫譚心月還錢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所以不想幫她。
錢財的損失是一方面,依照衛玠對譚心月的了解,這女人不欠錢之后,估計就會開始想著漲工資了。
很多人就是這樣,生活苦,急需要錢的時候不會要求漲工資,但是生活穩定之后,反倒是會有漲工資的需求了。
所以衛玠覺得現在就很好,平常周末也不敢出門,擔心遇到熟人暴露身份的譚心月,很符合衛玠眼下的需求。
上藥、拆線、吃藥之類的事情,譚心月都能夠很好的照顧好衛玠,還有別的事情也都在努力的做著,已經是發展成為了衛玠的貼身保姆。
張小山的事情暫時被衛玠放在了一邊,那個人的情況非常復雜,衛玠找不出頭緒。
就這樣過去了幾天,這天,衛玠從醫院檢查身體回來,躺在擔架上被抬回了房間。
將擔架從大門口抬到屋子里的是王阿姨和水笙,這兩人力氣最大,譚心月在力氣上反而不如鄉下出身的女青年,以及護工出身的王阿姨。
水笙還是有點用處的,在將擔架橫放在床邊后,就失去了作用,小心的站在一邊不礙事。
負責將衛玠從擔架上移到床上的,主要還是譚心月,她更清楚衛玠哪里傷勢嚴重不能碰,哪里會激發衛玠的痛楚。
這同樣也是體力活,還是那種需要專業知識的體力活。
當給衛玠蓋上被子后,三人才松了口氣。
衛玠同樣不怎么好受,稍微一點的碰觸,對脆弱的身體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沒事了,我玩會兒電腦。”
衛玠讓王阿姨去休息,自己則是看向了電腦屏幕。
譚心月幫衛玠半躺在被褥上,衛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坐。
順手將樹邊給衛玠,同時幫衛玠打開電腦。
此時王阿姨已經出去干活了,水笙看著正準備開電腦工作的衛玠,上前一步詢問道:“老板,我要做什么事情?”
衛玠聽到水笙的詢問,說道:“吃完飯好好休息,晚上的時候我睡覺的時候也需要有個人在旁邊看著我,有什么情況也好及時通知別人。”
這種事情水笙一直都在做,這陣子衛玠雖然也會看直播,但已經不需要水笙和他一起看了,所以水笙最近就感覺很不自在。
“老板,還有別的事情要我做的嗎?我現在閑的厲害…”
衛玠平靜的說道:“我不怎么喜歡教人,現在身體也有問題,生氣和著急對我的身體都不好,而且你也不適合跟著我學什么。如果你很閑的話,可以在屋里上網,主要瀏覽一些社會方面的新聞,我需要有個人幫我統計數據。”
其實就是想看看普通人對一些事情的觀點,因為張小山的事情,衛玠感覺自己有些時候和人民群眾是脫離的,不理解有些人為什么會有那樣的想法。
水笙迅速說道:“好!我知道了!”
衛玠沒有理會水笙,在電腦開啟之后就開始單手寫程序,他需要寫一個能夠給試卷判分的程序。
讀取圖片中的文字信息,然后轉入程序里進行判定,總的來說就是要制造出一種高大上的錯覺。
就是那種拿著照相機對著試卷咔嚓拍一下,下一秒直接就冒出來一個紅色59分,滿分一百的那種!
比起女人手掌和胸懷的觸感,衛玠更喜歡用0和1來轉移身上的痛感。
水笙不是第一次看到衛玠工作時的樣子了,但是每一次看到衛玠躺在那里敲鍵盤的樣子,都感覺很神奇,很勵志!
在水笙看來,衛玠就是那種男人中的男人,雖然很大男子主義,但只要是個女人,很快就會喜歡上這個睿智的男性。
哪怕是衛玠現在重度殘廢,水笙依舊是認為很多女人都配不上這樣的衛玠。
不管別人怎么看,水笙很喜歡衛玠,這種喜歡里,更多的是敬仰。
水笙很快就安靜的走了出去,在出去后就準備叫份外賣來慰勞一下自己,同時也打算從明天開始就自己做飯,開始省錢節約。
現在是信息化時代,安全便捷的支付功能讓一些享受更為的輕松。
水笙很快就點了一份外賣,然后在屋里看著電腦看新聞打發時間等外賣。
***
叮咚~
你有一份新的外賣訂單請查收!
十分鐘后,一個餐館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黃袍,戴黃冠的男人走了進來。
“老板,37號訂單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給!”
黃袍男子在手機上按了一下,隨后將掛在脖子上的手機裝進上衣口袋里,快速的拿過一摞包裝盒和發票確認了一下。
在檢查沒有失誤之后,男子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很快,黃袍男子便將外賣放進了保溫箱里,坐在了那輛嶄新的二手電動車上。
今天的天氣有些冷,騎著電動車快速行駛的時候,風也呼呼的刮。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這個外賣員的身體很好,像是小山一樣的穩健。
他叫張小山,一個農村出來的鄉下小子,在工地混過幾年,所以身體還算是硬朗。
雖然很多時候都過著苦日子,但半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大魚大肉的吃。
所以盡管是傷心憔悴了很久很久,身體反倒是又胖了十多斤,現在一百六十斤的他看起來有些不好惹。
上次回到車禍現場之后,等了好久沒有等到那個善良的女孩,反倒是等到了之前把他撞飛的那個女外賣員,之后稀里糊涂的穿上了黃袍,加入了外賣大軍。
身下的坐騎,就是負責人和女外賣員幫他找到的,花了兩百塊錢。
張小山很發愁,工作上倒是沒有問題,雖然別人都說經常有人故意給差評,但張小山沒有遇到那種事情。
遇到了也不怕,張小山不在意扣錢不扣錢的事情,他眼下最發愁的還是別的心事。
“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