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力50?
薛東力呆滯的看著那一臉鄙視的小女孩,圓乎乎的臉蛋上掛著一副黑色框鏡。
粉雕玉鐲的,但這態度也太惡劣了吧。
這特么誰家小孩?
然而他還來不及用眼神報復,禾子的視線就已經轉向前方。
臉上所有的鄙視瞬間化作開心,蹦蹦跳跳的向著陸澤跑去。
“陸澤哥哥”
禾子發出甜糯糯的聲音,滿臉討好的站在陸澤面前。
“禾子好。”
陸澤笑著答道,再次抬頭,眼前站立的分明全是熟人。
“沒想到你們都來了,怪我沒有提前通知各位。”
陸澤聲音溫和,頓時讓王楚雄等人的心情輕松起來,就連撲克臉的穆舍此刻都擠出了笑容,雖然他更多的是看向那邊樂呵呵走來的唐輝。
“東力哥,我要出去,嗚嗚…”旁邊的戰馬越野車里傳來女生的哭泣聲。
“出去?好,我讓這些人跪著把你接出去。”
一聲關閉車門的重響,薛東力滿臉猙獰的從車上走下來,看著那群持槍士兵。
“你們哪支部隊的!都他媽想死是嗎!”
薛東力迎著這些槍口,暴怒的走到人群面前,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士兵,眼神森然的站在王楚雄面前,陰沉開口:
“我叫薛東力,我爸是薛英毅。”
一句話讓王楚雄臉上原本的輕松化作凝重。
薛英毅!
竟然是崛起于尚南戰區發跡于雋水戰區的薛英毅龍將。
現任雋水戰區閃電突襲部隊的總指揮,麾下從近地飛行艦到各式構裝機甲應有盡有,地道的實權人物。
這個二世祖竟然是薛龍將的兒子。
“敢踢飛我的車,你有種。我問你,他是炎黃軍人?”
薛東力沒有像那些不入流的紈绔們,上來就嚷嚷著報仇,而是指著陸澤徑直問出這句話。
“是。”王楚雄看了一眼陸澤,少年雙目平靜看不出半點波動。
薛東力嗤笑一聲,淡淡掃了陸澤一眼,輕蔑的沒有說話,那根食指猛地一轉,竟瞬間指向朝這里走來的唐輝。
“那他呢?”
“不是。”陸澤淡淡開口,沒讓王楚雄替自己回答。
“很好,那車上的人是炎黃軍人?”
“不是。”陸澤瞇起眼睛。
這一刻以他為中心,四周安靜的可怕。
“那怎么進來的?”薛東力的語氣這一刻森冷的可怕,“誰放你們進來的!”
這一刻,薛東力的囂張跋扈彰顯無疑,他一連串的詢問已然將這件事敲死。
這些披著戰服的家伙,今天過后他要一個個清算。
誰都跑不掉。
薛東力譏諷的勾起嘴角,看著依然淡淡看著自己的陸澤,心中的怒意終于傾瀉而出,聲調猛地拔高:“我不管你爹是誰,老子今天弄死——”
話音剛剛出口,薛東力憑借自己比陸澤還要高出5公分的體格,猛地伸手掐向陸澤脖頸。
眼神狠辣以及出手的兇厲程度,沒有因為四周的士兵有絲毫估計。
然而,一道黑影陡然自視野余光浮現。
陸澤反手一巴掌重重抽在薛東力臉上。
“…了…”薛東力的半張左臉都陷下去,鼻子連帶著嘴巴帶著血漿擠到一起,整個人橫著飛出,打著旋重重倒地。
一口血霧噴出,薛東力的左眼瞬間腫脹成一條縫,他努力睜開眼縫看著自己吐出來的兩顆牙齒,全身都在痙攣顫抖。
“你父親沒有教過你怎么像人一樣說話么?”
“至于他們怎么進來,因為不需要。”
陸澤這一巴掌,石破天驚。
正在跑來的唐輝險些就是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已經停在三米外的商務車上,陸宗光、李詩薇、唐英琪三人同時看到這一幕。
這何其霸道的身姿,竟然是陸澤?
“老婆你掐我一下。”陸宗光這一刻感覺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有些不真實的對李詩薇說道。
李詩薇一手掐著丈夫,一手捂著嘴巴。
這凌厲的身影,竟是自家兒子嗎?
雖然平常一直教育不要惹事,于是退步三分。
但現在,她怎么…
這么驕傲呢!
唐英琪一雙美眸中爆發出異彩,甚至拳頭都不由自主捏緊。
要不是車里還坐著陸澤的父母,她都想沖出去直接一腳補上了。
這強烈的沖突感,激起了唐英琪極大的戰意。
陸澤此刻展現出的形象和以往形成巨大的反差。
冷酷的聲音和那干脆利落的手法,充斥了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某種不可琢磨的虛幻感。
偏偏視覺和聽覺又在時刻提醒自己,這就是真實。
那個曾經跟在身后的沉默家伙,竟然成了真正的男子漢!
遠處跑來兩名警衛兵,恰好看到薛東力被抽飛的一幕,兩人情急之下瞬間抽槍。
然而這一次,沐劍臉色極度冰冷的回望過去,聲音寒冷:“把他們的槍給我卸了!”
二十支槍管瞬間頂到那兩名警衛的腦袋上,兩人剎那僵住,聲音急促:“我們是雋水司令部警衛!”
“你腳下的這塊土地,屬于尚南!這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老子是尚南基地司令部警衛連!”
沐劍忍著巨大的怒氣,他可是受楊百甲司令和楊霄大校命令,同時帶著尚南基地幾大高層的善意過來迎接陸澤的。
他要再不發火,這臉都丟到奶奶家了。
陸澤的出手時機,分明是在自己開口之前主動攬下火力,如果自己在自家地盤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頭兵都收拾不了,那真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讓你們見笑了。”
陸澤抬起頭,看著四周關切的目光,隨意笑道。
“走吧。”
“他…”王楚雄指向在那邊快昏迷過去的薛東力,想要低聲提醒陸澤對方父親的特殊身份。
然而陸澤卻仿佛不知道王楚雄想法一般,恍然大悟道:“哦,死不了。”
薛東力怒急攻心,眼前一黑,耳朵嗡嗡直叫。
“如果缺少家教,可以來尚南基地找我。”
陸澤淡然從薛東力身邊走過,留下淡淡一句話。
“我姓陸,單名一個澤字。”
“我只等你十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