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文昌內心憤罵,真可謂是越委曲求全,越是欺。
眾目睽睽,聽著門前那看熱鬧的人,異樣目光,與議論,多諷刺。
文昌涵養再好,也瘋罵一句。
“你,說不說?!”
許桀沒料到文昌敢猶豫,冷眉一挑,語氣加重道:“十息!”
而后。
似察覺什么,他嘴角又微勾,轉眸望向陳初見。
陳初見挽起衣袖,走向許桀。
“怎么,想動手。”
許桀一腳瞪開文昌,所做一切,不就是為刺激陳初見嗎。
人動了,就好。
“讓你身后的強者出來吧,之前,你動了許家潛龍,應該是暗中那位動手幫忙鎮壓,才讓你得逞的吧。”
“敢暗算我許家潛龍,你膽子不小呀。”
許桀一番解釋。
在人群中炸開。
之前,謠傳陳初見能擊敗許君生,是因身后強者協助,也有人說,是許家為捍衛門楣顏面,故意如此說的。
此刻許桀親口道出緣由,那就耐人尋味了。
“所以,金丹六重的你,就敢打頭陣,敢來讓我難堪?!”
陳初見腳沒停下,一句問,令許桀皺眉。
在他身旁。
花甲老者元神戒備。
同時,暗自施展元神之念,襲擊陳初見。
當然。
只是鎮壓與試探。
他可沒打算直接擊殺。
許家老一輩擊殺陳初見,跟小輩同代擊殺,完全是兩個風聞。
他要做的是,拖出陳初見身后的人。
給許桀足夠的時間,殺死、或者將陳初見踩在腳下。
此事。
便過去了。
能想人證明,許家潛龍是被暗算才敗的,依舊驕傲。
在陳初見走向許桀的同時。
荊軻發動攻擊。
殺機陡降。
那位花甲老人老眉一挑,神念鋪展,一片空間都被禁錮,他冷冷喝道:“滾出來。”
轟隆!
陡然。
陳初見跨步,沖向許桀。
雙眸冒火。
灼灼金烏火,拉出長長的火苗。
身上,火焰由體內而生,附著于體表,宛若一尊火神。
狂暴的氣浪,令眾王居周邊五百米的溫度,提升百倍,令人感覺如置身火爐中。
“破魔指。”
許桀一指擊空。
指尖聚集一束鋒銳殺伐之光。
瘋狂吸納真元,及四方靈氣,與天地之力,濃縮于指尖,順勢擊殺向陳初見的眉心,一擊,仿若要擊殺。
一步閃!
陳初見瞬間抵達許桀面前。
令許桀駭然。
好快的速度!
他也反應得快,醞釀的破魔指擊前。
陳初見沒躲。
掄起拳頭,狂猛一砸,硬撼破魔指。
金烏灼熱的火焰拳,與指光擊出的光柱,猛裂撞擊,發出‘嘭’的爆鳴,狂暴沖擊波,將跪著的諸王都沖飛到一邊。
居然…攔下了!
許桀瞳孔一凝。
完全不敢相信。
破魔指,乃是上品法術,金丹六重加持,少說能擊殺八九重,竟然被拳頭擋住了。
他準備爆閃。
陳初見的拳頭卻沒停留,一拳砸在他指頭,金烏火,將其衣袖焚燒,將手臂砸爆,沒等他慘叫,拳化掌,陡然捏住許桀的脖子。
那位花甲老人見狀,那還有功夫去防備荊軻,人極速殺向陳初見,準備救下許桀。
可他一動。
荊軻也動。
影殺,陡然閃爍而至,匕首如毒蛇鎖定,閃電而動,從后腦勺貫穿而上,將跨空的花甲老人提起,匕首從腦心貫穿而出。
元神都被絞殺。
“滾開。”
另一邊,許桀面色陡變,另一只手狂砸陳初見腹部。
陳初見手猛捏,咔嚓,許桀的脖子頓響碎裂聲,人被提小雞一般,提到半空,那醞釀的攻擊因疼痛而渙散。
隨即。
一主一仆。
俱是提著許家兩人。
正大光明的立于眾王居面前,街道看熱鬧的人,及被掀飛到一邊的眾王,看得可謂是瞪眼珠子,內心有多震撼,難以言喻。
短短功夫。
反應都來不及。
戰斗如此結束。
誰說許君生是被合力鎮壓的?!
許桀金丹六重,打頭陣,不也被一手捏住,宛若廢物一樣嗎。
看來真是許家為保顏面,故意說的。
真,假!
如今他們可都看到了。
看得清楚。
這位兇人,倒是仗勢,還是實力本身牛逼。
許桀被捏的喘不過氣,身體不停在虛空搖擺,充血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陳初見的臉。
平靜。
輕描淡寫。
對付他金丹六重,仍舊是此神情,足見多自信。
“你許家,盡出些廢物。”
“許君生廢物就夠了。”
“你更廢,門閥那么大底蘊,怎么就養了你們這種狗都不如的廢物呢。”
陳初見饒有興致的問,語氣平常,沒著重,也沒壓低。
許桀:“…”
雷塵:“…”
金玄:“…”
街道眾人:“…”
無語一片。
這說的,無言以對。
許君生潛龍二十二名,就算了。
眼前的許桀,金丹六重。
放在任何一個王朝,都能成無人能比的第一天才。
在諸多天才俊杰中,也是出類拔萃的青年一代。
到了陳初見口中,連條狗都不如的廢物。
他們能說什么?
是狂妄自大?
還是目中無人?
可偏偏,人家就是一只手捏了你許桀,輕松從容。
也或許,在他們看來,此是狂妄,可在人家眼中,的確是垃圾呀。
境界不一樣。
看待的東西,也不一樣,僅此而已。
嗖嗖嗖…
頭陣敗了,隱藏于四周的強者,才現身,將眾王居圍住。
為何剛才不出現呢?
面子呀。
門閥要臉,要挽回面子,能落得以眾欺少的不要臉行徑,這不是正好想眾人說明,許君生,就是被陳初見摁在地上摩擦的。
沒誰幫忙。
他們卻沒想到,陳初見實力很恐怖,短短剎那,幾招就廢掉了許桀,葬送了打頭陣的。
非但沒達到想要的效果,反而越演越烈。
許家的臉,越抽越疼。
此次,高手來得不少,元神好幾位,金丹更不少。
足以彰顯門閥的可怕。
圍著眾王居。
人群逐漸遠離,這已不是他們能摻和看笑話的。
眾王退入居所,也是不敢觸碰一下。
但末了,看許桀一眼,看得痛快,若能落井下石,他們真不建議,拉開臉狠狠奚落一番。
剛才多威風的人,如今生死都在人手上,門閥強,誰都怕,可天地循環,總相克,總有能克的狠人。
很顯然,此刻他們遇到了。
陳初見沒理會圍著的人,而是捏著許桀。
“廢物。”
“賤民。”
“狗奴才都不如。”
“隨意捏死的螞蟻。”
剛才許桀的話,陳初見念了一遍,“你現在像什么?!”
“將他放下。”
圍著的人中,一道冷漠命令,陡然響起。
咔嚓。
陳初見手猛地一捏,許桀痙攣的更厲害,眼球都快瞪出來了,告訴許家人,偏不。
“你…!”
那命令之人面色遽是難看,殺機狂撲。
啊啊啊…
同時,一股股金烏火,鉆入許桀的腦袋,灼燒得許桀聲嘶力竭的慘叫。
聽得所有人色變目驚。
瘋了,瘋了。
這是要許家人聽聽自家兒郎的慘叫嗎。
真大膽。
你就不轉眸看看,許家來了多少強者,敢如此膽大妄為。
“找死!”
許家眾人也是臉紅耳赤,遇到一個硬茬了,面皮被一耳光接著一耳光的抽,他們殺機更濃,紛紛沖前。
陳初見另一手,猛抓殺戮劍匣。
立于旁。
半人高。
通體漆黑。
一股極致殺戮氣息,蕩漾而出,令所有人渾身一寒,腳步頓了一下。。
“很久沒開殺戮劍匣了!”
陳初見轉眸瞥一眼許家人,灼紅噴火的神眸,盯得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