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古劍,若道道毫光,不停跳出殺戮劍匣,遇風而漲,殺戮氣釋放。
陳初見一人,手持一劍。
一路橫推。
從街頭,殺到街尾。
殺到風雨橋。
殺戮寒光,與血光交織,將街道映襯的若地獄,尸骨鋪路,淌血照光。
眾目睽睽。
溫家青年一代,無人能敵一劍。
一劍廢掉。
一劍梟首。
一句句‘你恐懼了’,猶若寒鋒冷刀,割的人耳朵痛,心更痛,溫情顫抖的更劇烈,死死盯著陳初見平靜而冷漠的瞳孔,她,恐懼了,真的,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陳初見一劍殺死她。
碗大個疤。
她,不懼畏懼。
可,偏偏,陳初見從心理上,意志上,瘋狂折磨她,讓她無力,絕望,恐懼,等待死亡,不不不,等待是生不如死。
陳初見,要讓她知曉,她很快會生不如死。
讓她好好等待著。
可等,最折磨人,最狠!
“夠了!”
“夠了!”
“啊啊啊…”
溫情發瘋了一般,大叫,一雙眼球干澀充血,跳動著是濃濃的恐懼。
溫家有強者鎮守。
故而,她無懼。
才敢出門,瞧一瞧陳初見的凄慘下場。
可她不是要看,溫家跳出一尊元神強者,便被神秘劍光釘殺于地,宛若螻蟻,無力掙扎。
更不是看,陳初見一人,一劍,殘殺溫家子弟,殺戮不止。
一顆顆染血頭顱,飛天又落地,痛苦又哀嚎!
她嘴唇都在發顫,邁腿而退。
仿若灌鉛般,腿卻沉重萬分,邁一步都艱難。
風雨橋半空,政董、賈正等諸世家強者,以及圍觀而來的強者,亦察覺到了,在陳初見身后,有一尊超級強者坐鎮。
且,殺元神如宰狗。
剎那,連他們,竟也動容,產生一絲恐懼、忌憚。
文食鵝酒樓一事,他們也在一旁,都注視著,等待得知陳初見的下落,殺之而后快。
而今,陳初見報復而來。
那,會放過他們嗎?!
“夠了,夠了,住手…!”
望著一個個溫家子弟被梟首,溫榮睚眥欲裂,狂吼咆哮,這已不是鎮壓,不是戰斗,是屠殺。
一人一劍的屠殺!
要將溫家,斬盡殺絕。
要讓他溫榮,及溫家長輩看看,他們看護,縱容的溫家子弟,個個哀嚎而死。
半人高的殺戮劍匣。
跟隨在陳初見身后。
殺戮毫光持續不斷跳出,斬了九人,又九人。
風雨橋兩岸。
人上人海。
殺戮之氣不覺間,濃烈起來,吹得風,都帶著冰冷極致的殺戮,令人毛骨悚然,身心俱顫。
溫家子弟后撤。
從風雨橋頭而過。
陳初見持劍殺上。
身后街道,已成鋪一層血,遠遠望去,不見盡頭,這一路殺,殺了上千人。
殺戮古劍染血,兇性、殺氣,濃到極致。
溫家長老,沖出必殺。
元神強者,沖出必殺。
陳初見越殺,氣息越強,越恐怖,他們之中,靈海最強,隨便一個金丹一重都能抹殺他們,更遑論是,殺金丹如斬草的陳初見。
他們大概已清楚。
是因為文食鵝一事。
他們都知曉,安以荷,是陳初見從繁花院救得的女人,一夜風流,安置于文食鵝,由文掌柜保護。
由一尊元神看護。
可見對其重視。
可,他們卻動了她。
風浩不過惹怒了他,都被捏碎焚殺,而今,他們敢動他的女人,找死,是在找死。
腥風狂拂。
擊潰了無數人的內心。
不少溫家子弟嚇得神色蒼白,跪在橋頭,驚恐帶哭腔喊道:“不關我的事,我沒參與進去,求你,求求你,饒我一次。”
死死盯著提劍而上的陳初見。
他們瘋狂叩頭。
頭,磕破了,鮮血淋漓。
何其凄慘。
亦如安以荷,那會,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她得的,是刺心一劍,攪碎心口之痛。
噗呲!
劍光一掃,人頭飛落。
鮮血呲呲呲噴濺,傾灑橋河。
求饒也殺!
圍觀的人,瞳孔跳顫,心中暗想,這溫家,到底特么惹了什么存在?!
太兇殘了吧!
溫家,只手遮天。
洛風城,威風八面,無人不尊敬。
只有別人跪著。
何時,溫家跪地求人了?!
堂堂一個有元神坐鎮的大世家,被殺得跪地求饒,這特么要說出去,誰也得瞪眼珠子。
“閣下,如此殘殺人,不怕遭孽業心魔嗎?!”
溫家,最后一尊元神跨出。
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不死,氣血旺盛,毫無頹敗感,乃元神八重。
他站得極遠。
顯然,遲遲不動手,是因忌憚。
元神八重的他,已能以元神感應天地,能探查得了,洛風城中蘊藏的一股至強劍意。
溫家三尊元神,接連被釘殺。
無力反抗。
于他而言,同樣具威脅。
但溫家,不能被這么殺下去。
此刻,已殺數百人,皆是溫家優秀子弟,殺絕,溫家也完了。
“閣下,洛風城乃江陵七十二城,屬皇朝之地,你如此大肆殺戮,就不怕皇朝問責嗎?!”
另一邊。
政家老祖,元神境八重的老不死,亦閃身而出。
不僅如此。
賈家等世家的老祖,亦是被驚動出世。
此番殺戮,太寒人心。
陳初見無動于衷,繼續劈殺。
溫家老祖見狀,神色遽沉,說道:“溫家的確做錯了事,傷害了閣下的朋友,老夫可做主,將罪魁禍首,交給閣下,任意處置,但請閣下能網開一面,饒過溫家所有人。”
轟隆!
霎時!
溫情的臉上,恐懼驟現。
連自己老祖,都要選擇放棄她了。
不,不!
她眼球布滿血絲,哭吼。
為什么會這樣?!
不就是個下賤的女人嗎,她曾經殺了多少,誰敢說半個不字,誰敢要她恐懼?!
只要陳初見答應。
那她,將交由陳初見發落。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呀!
溫情真的好后悔,她,一開始就不該惹陳初見。
收斂性子,她將獲得一個潛龍夫君。
她的人生,將無比幸福。
甚至,她能忍下。
不去文食鵝,那她,也不會現在這般絕望。
陳初見頓一下,抬眸望天,掃視所有人,淡漠道:“知道為何會發生文食鵝酒樓一事嗎?!”
“因為,沒殺盡,殺絕!”
圍觀的人,乍然一聽,心生駭然,聽這話,不難看出,陳初見是打算將溫家殺絕盡。
不不不…
不只溫家。
此話,代表所有為敵的人。
包括政家、賈家。
“閣下,當真要殺盡洛風城?!”
政家老祖瞇眼,元神傳音給溫家老祖、賈家老祖等人,擋不住殺,便謀而后動。
“一個別想落下!”
“凌遲!”
簡單幾字,連政董、賈正都神色遽變,心神一跳,凌遲,這種酷刑,誰不知,誰不曉?!
看了看后面街道,哀嚎而不死的人。
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
瞳孔都急遽收縮。
陳初見,要將活著的人,全部凌遲。
幾個老祖,亦是對視一眼,殺光暗閃:“那位神秘強者,老夫等人,今日攔下了,你們隨意殺!”。
幾個老祖對政董等人發話。
他們聯合,擋神秘強者,陳初見,政董等人,可隨意殺。